匪頭這是擺明了自己一方除了有人質在手外,還人多勢衆,手裏有傢伙。要是打起來的話一對六,可沾不到什麼便宜。
北冥墨也知道自己的確是出於劣勢的一方,如果動起手來難免媽媽和孩子們會受到傷害。
一向是不會認慫的北冥墨,這個時候也只好採取一些曲線救國辦法了。
他的話也稍微軟了一些:“你說的也算是在理。這樣吧,你開個數出來,我如果能接受的話,我馬上就開張支票出來你看怎麼樣。”
“痛快”匪頭心裏暗自高興,沒想到稍微嚇唬嚇唬,眼前這個傢伙就已經服軟了,看來也是一個虛張聲勢的傢伙。
這個時候,一個匪徒湊到了他的身邊,他小聲的在老大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匪頭先是感到有些驚訝,接着又看了看北冥墨,嚴重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然後小聲對那人說:“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那人神色肯定的點了點頭:“絕對沒有看錯,如果我說錯了,那就拿你手裏的傢伙砍了我還不成嗎。”這個傢伙也是下了重注。
匪頭臉上帶出了得意的笑容,還有些中了頭等彩票後欣喜若狂的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頭等獎彩票啊。
北冥墨看着兩個人在小聲的嘀咕着,而且還時不時的看向自己幾眼,就知道他們開始動歪心思了。
匪頭走到了北冥墨的面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北冥氏集團總裁北冥墨先生吧。”
被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北冥墨並沒有感到意外。
尤其是自己的形象在剛剛過去的二十四小時前,出現在了電視上。
反而這個匪頭居然還不知道自己是誰,真的有些稀奇了。
“你說的沒錯,就是我。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總裁了。”北冥墨回答的很乾脆。
匪頭搖搖頭乾笑兩聲:“北冥總說笑了吧,你就不要在窮人面前哭窮了好吧。北冥氏集團是多大的一個買賣,那錢多得可是幾輩子都花不完。就衝着這個,有誰會說不要就不要了,又不是傻子。”
“難道你昨天沒有看過新聞嗎,我已經講的很明白了。”
匪頭有些不可置信的扭頭看了一眼剛纔跟自己小聲嘀咕的手下,那人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他的額頭上立刻就浮出了幾條黑線,本來想着北冥墨的出現,自己算是釣到了一條大魚,可是沒想到人家把這買賣給別人了。
蒼天吶,這是跟自己開了多麼大的一個玩笑啊。
不行,俗話說的好賊不走空他就是什麼都沒有了,也要從他的身上扥下一塊肉來。
打定主意後,匪頭很淡定的一笑,然後對北冥墨豎起了大拇指:“北冥總真是條漢子,數億的身家說不要就不要夠氣魄。不過呢,有句話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以北冥家的名號,即便是沒了北冥氏集團,想必也是富甲一方了。所以呢,既然大家這麼有緣分,不如您就從牙縫裏擠出一點來,也好讓兄弟們喫香的喝辣的。”
北冥墨微微一笑:“這個好辦,只要你開個數,我這就寫張支票給你。”說着,他擡手從上衣兜裏拿出了一本支票薄,還有一支筆。
見到了支票本,衆匪徒們都有些興奮。一個個擦拳磨掌的像是見到了一鍋熱氣騰騰的肥肉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要一伸手就能喫得滿嘴流油。
要說沉穩,那還的說是匪頭,他掃視了一圈自己的手下,板着臉說:“看看你們都是些什麼樣子,一副沒有見過錢的德行。前兩天我不是已經給你們開過工資了嗎。”
被老大這麼一說,頓時就蔫了兩三個。當然還有些不服氣的小聲嘀咕:“那個也叫工資,回家買了一袋米一桶油就花乾淨了”
可是話沒說完,就被匪頭將剩下的話瞪了回去。
匪頭帶着微笑:“金額方面好說,我們也不是什麼貪心的人。這二位想必是令高堂吧。”說着,他指了指餘如潔和莫錦城。
自從北冥墨出現,餘如潔和莫錦城都開始爲他提心吊膽起來。畢竟都是疼兒女的人,尤其是餘如潔,她可不想再因爲自己而讓兒子有什麼閃失。
剛纔莫錦城已經說了要自己做人質就她和三個孩子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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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墨,你就不要管我們了這裏不安全,快走。我們有錦城會就我們的。”
聽着匪頭東說一句,西聊一句的,根本就沒有提贖金數額的事情。
北冥墨心裏清楚,對方這是在暗地裏擡高物價。潛臺詞就是:都是你的親人,你自己看着辦吧。
“好了,你不用再兜圈子了,我給你開一個整數。”北冥墨說着,打開支票薄,那筆飛快的寫下了一個數字。
然後用兩個指頭夾着在匪頭的眼前晃了晃:“你先把人給我放了,我就把這個給你。”
“呵呵,北冥總果然是個爽快人,不管你開出了什麼樣的價錢,我都會接受的。這也算是咱們交一個朋友。不過你要我把你的家人放了,我恐怕不能按照你的要求做。”匪頭依舊面帶着微笑。
“喂,你這不是耍賴皮嗎,我老爸都把錢給你了,你還不趕緊的把我們給放了。”洋洋氣呼呼的插了句嘴。
他可是非常討厭這個匪頭,尤其是剛纔他還揪的自己耳朵非常的疼。
匪頭笑了笑:“小傢伙,這可不是我耍賴皮啊,我這樣做也是爲了兄弟們好。外面圍了那麼多的人,如果我把你們交出去了,不就束手就擒了。即便是我們拿到了錢,那也沒有地方花了。所以呢,還要委屈你們一下,在我們手裏多逗留一段時間。等到我們平安脫險了,就會把你們都給放了。你放心,我們都是行走江湖的,可是比那些奸商講信用多了。”
洋洋非常懷疑的看着匪頭,就衝着剛纔揪自己耳朵的那股勁,這傢伙還能值得想相信嗎
匪頭轉過頭:“北冥先生,我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應該算是能放心了吧。”說着,他向前緊走幾步,伸手想要從北冥墨的手裏把支票拿走。
不過他的手還沒碰到支票的邊,就被北冥墨抽了回去。
匪頭苦了苦臉:“北冥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還真的不相信我們嗎”
“沒有這意思,我既然寫了支票,就是說明我還算是認可的。你知道,我是從商的。作爲一個商人,如果沒有看到切實可行的利益的話,是不會請以投資的。我需要的利益就是是看到我的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裏。”
“這北冥先生,您的這個要求對於我們來說真的是很難辦的。”匪頭看來是有些爲難了,他一方面是急切的想得到這筆錢,另一方面他也不傻,離開這裏光憑着自己帶來的這個幾個貨和手裏的傢伙,對峙外面的十幾個人而且樓下還不一定有多少人呢。要想全身而退,當然手裏要有一些籌碼。
“行了,我知道你們在打着什麼算盤。這樣吧我開出一個折中的條件。那就是我留在這裏做人質,你把他們都放了。”
“墨,我留在這裏做人質,你帶着孩子們離開吧。”餘如潔心疼兒子,況且留在這裏做人質並不是說起來的那樣輕鬆,還是會冒着很大的風險。
尤其是到了最後,匪徒爲了脫身,很有可能會被滅口或者其他什麼不可預見的情況。
“如潔,你怎麼能做人質呢,你現在這個樣子需要的是有人照顧你。你還有墨和三個孩子。我來做這個人質。”莫錦城心疼餘如潔,當然要自告奮勇了。
匪頭被這搞的都要頭暈了,沒見過還有爭先恐後當人質的。
最後,還是北冥墨終止了這次的小爭執:“你們都不用爭了,我已經決定好了,自己做這個人質。你們老的老小的小,無論留誰在這裏都受不了的。”
說着,他看了一眼匪頭:“我人和錢都在你們的手裏,這下該放心了吧。”
“呵呵,放心,放心。有北冥總心甘情願做人質,真是給了我們莫大的榮幸啊。也足能看得出您的一片孝子之心。如今啊,向您這樣的大孝子在富人圈子裏可謂是少之又少了。絕大多數都是一羣敗家子不說,還會爲了謀奪家財翻臉無情”有了北冥墨做人質,匪頭有點高興的過頭了,開始口無遮攔起來。
他可是心裏非常清楚的,手裏有了像北冥墨這樣的人物,就好比是穿了刀槍不入的鎧甲一般。那性質可是比當年香港的張子強綁架李澤鉅還要有里程碑似的意義。
毫不誇張的說,就好比是自己綁架了大陸的李嘉誠一般。
一想到這裏,匪頭就激動的全身開始微微的顫抖,就連嘴角也微微抽動,有些不聽使喚了。
“大叔,你是不是羊癲瘋犯了呀這病可是拖不了,得趕緊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