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亦楓在一旁聽的真是有些像故事一樣的,這些記者還真的是能夠聽風就是雨,舉一反三、沒事造事的水平越來越高了。
對於歸結下來的第一種可能性,他覺得這不是北冥墨的風格。即便是那方來個獅子大開口,他即便是不同意,也不會採取動手解決。
而第二種的可能性北冥亦楓感到有些含糊。因爲北冥墨的確會因爲顧歡的事情而採取一些看似不理智的行爲,動手當然也在所難免的,他可是不會管對方是什麼身份的人物。
想到這裏,北冥亦楓連忙呼叫自己的祕書,讓她查查昨天顧歡方面有沒有什麼活動之類的事情。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祕書打來電話告訴他:昨天顧歡曾經接到過邀請卡,而且在北冥墨出現後沒有多久,她就一個人急匆匆的出去了。
而且她還從負責來往信件登記的人那裏瞭解到:昨天那些給顧歡的邀請卡里,其中是有一個從政府發出來的。
北冥亦楓當得知了這條消息後,感到有些震驚,難道說北冥墨打人還真的是和顧歡有關了。
同樣和他一樣喫驚的,還有唐天澤。
從北冥亦楓那裏出來,唐天澤就找了一個安靜的房間給李探打了電話:“師父,那個姓郭的局長出了一些麻煩。”
拿着電話的李探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哦,是怎麼回事”
唐天澤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聲音壓得十分低:“具體的情況我也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剛纔我去了北冥亦楓那裏,從他那瞭解到了一些細節,不過我還沒有何時,不能肯定這些說法是真實的。”接着,他將瞭解到的一五一十的和李探彙報了一遍。
李探一邊聽着電話,一邊拿着毛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可是當他聽到這位郭局長很有可能是因爲對顧歡有非分之想,而導致了北冥墨對他大打出手的時候,手裏的筆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
一幅接近完成的山水畫中,被甩上了一個很大的墨點。
“哼”他的眉頭皺了又皺,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
“啪。”他將手裏的筆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然後一把將那幅畫抓了起來,然後將它揉成了一團之後,丟在了地上。
“師父,請不要動怒,這也只不過是一種可能性而已。”唐天澤從電話裏聽到了一系列的響動之後,知道這是師父生氣了。
“你現在就給我好好的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是他乾的話,那就讓他自己去擺平這件事情。而且,你還要警告他不要對歡打什麼歪主意,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李探氣呼呼的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唐天澤收了電話之後,也開着車離開了北冥氏集團趕往醫院。
顧歡坐着出租車來到了醫院,非常順利的找到了郭局長的病房。透過門上的窗口,能夠清楚的看到他此刻正躺在病牀上,其中一隻手已經打着石膏纏滿了紗布。
看到這裏,她暗自叫了一聲:好。他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
可是氣歸氣,現在她來這裏的目的是想辦法讓這位郭局長,不要再繼續的追究北冥墨的責任。所以她還是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後,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拉門走了進去。
還別說,這做局長的派頭還真是不小:一間病房裏只有他這一個病人。除此之外,這裏的裝修跟酒店也差不了多少,冰箱、電視、空調簡直是一應俱全。恐怕是這樣的房間,如果換做是普通人的話,那可是萬萬住不起的。
這個時候,郭局長正躺在牀上看着電視。他的那隻手打着石膏也不過是做了一個噱頭,其實只不過是被北冥墨弄得胳膊脫臼了而已,到了醫院醫生很快就給他接好了。
他這樣做,一來是找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上幾天。二來,他得知昨天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狼狽相的,原來就是北冥氏的前總裁北冥墨,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寒而慄。不過他畢竟也是官面上的人,面對一個所謂的前任總裁似乎是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只要用自己對他動用一些權術,那麼他就會被打得再無翻身之日。
今天早晨,警方早已經來過,對他進行調查取證了。當然,他並沒有說自己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只是一個勁地強調自己好端端
當然,能讓他有這麼大膽量顛倒是非,還是要靠他的後臺們了,很多和北冥墨結仇的官員們都給他打了電話,紛紛要他死死的咬住北冥墨,也好替他們出一口惡氣。
總之就是那句話: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在不斷受人慫恿下,郭局長準備和北冥墨來上一回殊死搏鬥。
此刻的郭局長,正在很悠閒的看着電視,另一隻手也不閒着,兩指夾着一支已經點燃的香菸,還時不時的會從嘴裏吐出兩三個眼圈來。
看起來,在這裏根本就不像是在養病,更像是在這裏休假。
他聽到門被敲響,下意識的將沒抽完的煙捻在了身旁牀頭櫃上的菸灰缸裏。然後擺出一副閉目休息的樣子。
只不過,他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而且有着太多的漏洞。比如,已經瀰漫在滿屋子的煙味,以及依舊開着的電視機
顧歡走進了房間,看着躺在牀上,依舊裝模作樣的傢伙,心裏就是一陣難以平復的氣憤。
不過,此刻她明確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和他鬥氣,而是試圖和他講和,化解他與北冥墨之間的矛盾。
當然,最主要的目標還是想幫助北冥墨早點重獲自由。
“郭局長,我來看你了。郭局長”顧歡走到病牀旁,輕聲的說了一句。
還別說,這位局長雖然戲演的差勁,但是還是蠻有敬業精神的,戲份還是演的夠足的。他在聽到顧歡呼喚自己兩三聲之後,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然後裝作一副很意外的表情:“哦,是顧總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又睡着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簡直是太突然了。”
說到這裏,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顧總,昨天有一個男人突然闖了進來,要強行的把你給帶走,只可惜我想要阻止他,卻被傷成了這個樣子。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
真是夠能裝的,他一定是還以爲自己那個時候已經是昏迷不醒了纔會在這裏顛倒是非的。
顧歡看着他那拙劣的演技,真的是恨不得把他的另一隻胳膊也廢掉,像這樣人面獸心的傢伙,既然能對自己用這樣齷齪的手段,那之前不一定用這種方法害了多少姐妹
或許,在廢掉他胳膊的時候,再順便廢掉他的腿,這也算得上是做一件大善事了。
不過,即便是她心裏這樣想了,但是面子上總還是不能夠表現出來。尤其是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似乎是暫時沒有必要拆穿他的謊言,繼而撕破臉的。對於這種人,應該最容易喫那種連哄帶騙的手段了。
既然他能演,那麼對於自己這個短暫混跡演藝圈的等外品來說,那還不更加是信手拈來的事情,而且無論從演技等各個方面都可以說是高他一籌。
顧歡臉上立刻露出了感激的神情,眼淚在眼眶裏不斷的打着轉轉,走到了郭局長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他已經打滿了石膏的手臂:“郭局長,您爲了我受了這麼重的傷,真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的感謝你了。真的是讓我下輩子爲你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完你對我的這份恩情。”
郭局長看着顧歡,意外中夾雜着驚喜,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他擺出了一副大義凌然的架子來,微微一笑:“顧總,你放心吧我沒有事的。”
郭局長說着,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顧歡的手背,一臉關切的問道:“你沒有什麼事吧,那個男人沒有把你怎麼樣吧不過即便是有,你也不要怕,這裏有我在,不會讓壞人得逞的。”
真是蹬鼻子上臉啊,給你一點顏色就當大紅的染。做人做到了這個份上也是夠可以的。真是有一句話說的好“人至賤則無敵”。估計也就是因爲他憑着這個勁頭才爬到了現在的位置吧。
顧歡拿出一張紙巾,蘸了蘸自己的眼角:“郭局長,你不用擔心,那個男人並沒有對我怎麼樣。”
“不會吧,他分明就是衝你去的啊。今天早晨警察來過,說你是被他給帶走的。”郭局長頓時心存疑惑。
當然是疑惑了,按照他的想法和作爲,碰到像顧歡這樣出落的如此漂亮的女人,而且又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的,還不趁機直接拿下,等什麼。
這也是這位局長醒來一個思考而又感到懊悔的事情,自己做了這麼多的功夫,最後卻讓別人撿到了大便宜。
顧歡很堅定的搖了搖頭:“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裏了,而且醫生告訴我,沒有檢查出又任何被侵犯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