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熟悉的街道,還有行色匆匆的人們。
其實在那些人的心裏,都隱藏着很多不想讓旁人知道的祕密。
北冥墨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麼了。
北冥墨帶着顧歡回到半山別墅,誰都看得出來自從她回來之後,並沒有顯得高興。
這讓餘如潔和莫錦城感到有些疑惑,等到顧歡上樓休息的時候,找北冥墨問,他們出去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北冥墨倒是也沒隱瞞,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
“歡這孩子,性格雖然很多地方都像李探那樣,但是還是會有一部分和陸露一樣,表面上裝出一副堅強的樣子,可是內心的深處還是比較心軟的。”餘如潔嘆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該爲顧歡感到高興還是難過。
宙斯酒吧。
老白拿了兩杯紅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了包間。
北冥墨伸手拿過了一杯,杯口靠近鼻子,輕輕的聞了一下,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喝了一小口。
“這酒味道不錯,你也嚐嚐。”
說着,他看了一眼放在洛翰面前的那一杯。
洛翰垂眸看了看這深紅色的液體,兩根手指輕輕拿着杯腳,緩緩的搓動。
深紅色的液體似乎依舊保持着靜止的狀態,並沒有隨着高腳杯來回轉動。
看了一會,他擡眼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北冥墨,微微一笑:“北冥先生,我知道你一向說話直來直去的,怎麼現在也學會轉彎抹角那一套了。”
北冥墨一聽淡淡的一笑:“怎麼,請你來喝酒,如果不憋着對你有些小打算,你的心裏就不舒服是不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就讓你的心裏舒服一下好了。”
說着,將自己手裏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笑容收了起來:“你幫我從裏面提一個人出來。”
“提人”洛翰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北冥先生,我很早就知道你能在商界呼風喚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我可沒有你那麼大的本事能在司法圈子裏爲所欲爲。恐怕這個忙我是幫不了你了。”
說完,他也沒有喝掉自己的那杯酒,起身就要離開。
北冥墨看着他擺了擺手:“洛先生,稍安勿躁。好像咱們之間有些誤會,我是不會讓你違反紀律,更不用說是法律了。”
“那麼提人是什麼意思”洛翰又穩了穩自己的身子,想聽聽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想法。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從裏面提一個人出來,我保證在半天之內送還到你的手上就可以了。”
接着,北冥墨將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講給洛翰聽。
洛翰在緊鎖了一陣眉頭之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北冥先生,按理說這樣做是有些踩邊界的嫌疑,但是你也是爲了歡好,這個忙我同意幫你就是了。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夠堅守你的承諾。”
北冥墨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舉起自己的這杯酒。
洛翰依舊是沒有端起屬於他的那一杯:“謝謝你的款待,只是我有一個習慣,在處理公事的時候,是不會喝酒的,這還要請你原諒。”
“沒問題,既然你認爲這是公事,那麼我就不再爲難你了。等到事成之後,我再以朋友的身份好好的和你喝一回。”
漸漸的,他聽到了緩慢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清晰起來。
不一會,在他的對面就多了一個人。
“心姨,咱們好久沒見了。我知道,你在裏面的日子也不好過。”
此刻,江慧心腕上的手銬被獄警取了下來。
她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之間在她的腕上留下了一道紅印。
她看着北冥墨冷冷的一笑:“北冥總你今天不會是來看我的笑話吧,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滿足了你的好奇心。到時候,你也可以和你媽講述一下我在這裏過的情況,讓她也高興高興。對了,現在北冥氏應該是那個丫頭掌權纔是。不過我知道,你們兩個不過是在外人面前演了一出雙簧而已。如果早知現在,就不該那會幫着你。”
看的出來,她見到北冥墨時該是一種什麼心情。
北冥墨看着江慧心的神情依舊十分的平靜,儘管她對自己的母親以及顧歡有些出言不遜。
“心姨,我今天不是來和你糾纏這些事情的。還有,我現在不是什麼北冥總。我和歡兒與北冥氏集團之間也沒有任何的
關係了。”
“你說什麼”江慧心以爲自己沒有聽清楚,一臉疑惑的看了他一會,然後露出了些諷刺的笑容:“你這是在逗我這個老太婆開心嗎掌握着北冥氏這麼一大筆財富,居然選擇放棄。恐怕是你們被趕下來的把。我沒有看錯,亦楓這孩子一定會有大出息。”
“心姨,你只說對了一半。不錯,現在北冥亦楓的確成爲了北冥氏集團的總裁,但這並不是他從我這裏奪走的,而是我讓他做得。”北冥墨說着,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冰冷的四面牆,雖然外面的光線可以從窗戶透射進來,但是那窗戶外是同樣冰冷的柵欄。
“在這樣的環境裏,想必你對外界的事情也知之甚少。這具體的事情,或許過兩天亦楓他來看你的時候,可以去問問就明白了。我今天來這裏並不是這個目的。”
江慧心的眉頭微微一皺,她知道北冥墨是從來不會說假話的。但是至於剛纔話中的根源,讓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既然不是來看我的笑話,那麼你來這裏做什麼,我這個老太婆對你還能有什麼用”
“心姨,我想你和我之間、和我媽之間還有很多的誤會需要解決。但這僅限於我們之間,和其他人是毫無關係的。所以,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想讓你在李探的面前澄清一件事情。”
說到這裏,江慧心微笑着點了點頭:“你是想讓我在李探那老東西面前親口承認那丫頭不是你媽弄丟的,而是我對吧。”
北冥墨點了點頭:“不錯,這就是我來這裏的目的。”
“墨啊,我可是看你從小長起來的。你的脾氣秉性雖然說不上了如指掌,也算得上是八九不離十。你可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啊。”
面對着江慧心對自己如此的不解,北冥墨只能是對她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