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想弄死安然,可那又怎麼樣?

    如果不是安然步步緊逼,她怎麼可能不顧一切的做出那種糊塗事?

    她借義診的名義私吞藥款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只是這次的數額非常巨大。

    可是如果不是安然,她和青峯鎮衛生所所長的交易又怎麼會被第三個人知道?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和青峯鎮衛生所所長的交易被查出來,很可能南大就待不下去了,不光南大,哪個學校哪個醫院會接受一個帶着這樣污點的老師或醫師?

    如果她不做老師或醫生,她還能做什麼?恐怕她這輩子就完了。

    不光如此,如果這筆金額用在量刑上,她很可能會判坐牢,她不想坐牢,所以她纔想趁安然住院的時候對她動手。

    醫生想殺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她計劃周密的行動竟然被穆行鋒識破了。

    “王佳期,你不要以爲誰都像你的思想一樣那麼骯髒,你所說的我背後的男人,那是我老公,我法律上的丈夫,還有,我所做所爲,並不是依仗我的丈夫,而是我的良心,王佳期,你做爲南大老師,私吞老人的藥品,你這樣的行爲,早不配爲人師表,最後,我還要告訴你一句,文山集團是我的,所以,我有權對我貢獻的藥品負責。”

    說完,安然轉身離開了保衛科。

    而王佳期看着窗外女孩兒的背影久久不平,耳邊迴響着女孩兒的話,那是他的丈夫,文山集團是她的。

    不可能,不可能……

    王佳期喃喃低語着,像是中了心魔一般跌坐在地上。

    回到家屬樓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安然乾脆叫了劉虎回家喫飯。

    因爲買菜不方便,昨天她買了好多菜,反正家裏冰箱夠大,喫兩天也沒問題。

    劉虎本想回去湊合一頓算了,聽到安然的邀請,腳卻挪不動步了。

    安然的手藝他是喫過的,比部隊食堂那可要強上百倍,這會兒肚子正餓得咕咕叫,更受不住這種誘惑了。

    可一想到自家營長那小心眼的模樣,又擔心穆行鋒知道了會跟他秋後算帳,可以想到,穆營長這會兒要知道他喫着他媳婦兒親手做的飯菜,肯定會用他沙包大的拳頭好好跟自己聊聊人生的。

    看出了劉虎的猶豫,安然眨着一雙波光粼粼的眸子,笑道,“我說劉虎,你不會是怕穆行鋒知道了找你算帳吧?”

    “嫂子,還是你瞭解營長,”劉虎嘿嘿憨笑着。

    “噗,”安然直接笑噴了,“劉虎,看你這點兒出息,不就是讓你去家裏喫頓飯嗎?你還怕穆行鋒知道了吃了你不成?再說這會兒食堂已經沒飯了,你總不能餓肚子吧?走了,沒事,你家營長還不至於那麼小氣。”

    安然說着先一步進了家屬樓。

    盛情難卻,同時也禁不住美食的誘惑,劉虎後腳跟着進了樓,只是心裏忍不住嘀咕,誰說我家營長不小氣,那得分什麼事,在對待他媳婦兒問題上,可比誰都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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