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男祕升遷路 >第178回 鄭焰紅不在的祕密
    “那麼鄭焰紅是不是也看出來了怪不得上午她會那麼問我”朱長山少見的有些惶然的說道。

    “你說呢大哥”趙慎三其實並不知道上午鄭焰紅敲打朱長山的那句話,卻故意打蛇隨棍上,故弄玄虛的反問道。

    朱長山啞然了,他坐了下來又開始抽菸了,彷彿他根本不是主動約趙慎三來說話的,而是來發悶的一樣,看來的確是被觸動到了痛處,他這樣子是在想自己是否應該改變做法了。

    趙慎三明白這個人可比不得旁人,他不想說的話就算是追問也套不出來的,就不想讓朱長山再悶下去了,開口笑道:“嘿嘿,朱大哥,你纔不知道鄭市長把馬主任給捉弄的多狼狽呢”

    果然這個話題很顯然讓朱長山鬆了一口氣般的擡起了頭說了句:“哦說說看。”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精是傻,居然八字還沒一撇兒呢,就把希望工程的承辦權一女二嫁,答應你了又答應了我的那個同學郭曉鵬。結果被鄭市長來了個釜底抽薪,把招標的事情分化給各縣市區了,她弄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沒法子給你們交代了,就想把包袱甩給我哼,郭曉鵬那人我還不瞭解但凡辦什麼事情總是利字開道,金錢當頭,說不定爲了拿到工程,早就給馬慧敏送過定錢了呢我出面怎麼解釋所以我就推了。她很不高興就又讓我來找你解釋,這個我倒是答應了,因爲我想以她的小聰明恐怕不敢讓大哥當冤大頭吧哈哈哈”趙慎三繪聲繪色的說道。

    朱長山輕蔑的笑了笑說道:“哼哼,上次我跟鄭焰紅還有她一起去鳳泉調研,我就看出了她什麼都得不到其實跟她接觸以及介紹建築商求她幫忙,我都是爲了跟她虛與委蛇,讓她替我做眼線而已,至於工程的事情,拿下了自然是好,拿不下也無所謂”

    “啊做眼線做什麼眼線難道大哥要算計鄭市長嗎爲什麼你跟她有仇”趙慎三一聽貌似關聯到了鄭焰紅,就立刻跟被燒紅了的烙鐵碰到屁股了的猴子般竄了起來問道。

    “跟你無關的事情不要打聽了”朱長山冷着臉說道:“如果今天鄭焰紅讓你來替她打探消息,想弄清楚我爲什麼知道她昨天失蹤了,今天上門是否爲了特意看她有沒有事,你不妨讓她更加得意一點,告訴她我從一見到她,就對她挺仰慕的,所以不由自主的總想關心她,昨天爲了合作的事情找她沒找到,就有些擔心所以今天親自去查看了。”

    “哦這樣啊那好吧可是大哥”趙慎三驚訝的看着他,遲疑的問道。

    “你別問別的了,就這樣說就是了。”朱長山揮揮手停止了這個話題,接着說道:“至於馬慧敏哪裏你告訴她說,這件事的內情沒那麼簡單,鄭市長也不是很清楚內幕,她們倆都是被人利用瞭如果她問你到底怎麼回事,你讓她找我親自問就是了。”

    趙慎三更加不解了:“朱大哥,你到底當不當我是兄弟呀爲什麼總是跟我說的一知半解的工程的事情也無非就是縣裏怕市裏掌總的人喫回扣所以想自己搞,而市裏也樂得省事就答應了,不就這麼簡單麼你爲什麼要這樣捉弄馬主任呢”

    朱長山知道趙慎三今非昔比,能夠接近鄭焰紅就是一顆最有利的棋子了,這樣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重了好多,所以自然也不想讓他太過傷自尊,就笑着說道:“哈哈哈你看你這孩子,還急眼了。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爲什麼要捉弄馬慧敏吧,也省得你覺得我瞞着你。”

    趙慎三喜笑顏開的說道:“這纔夠兄弟。”

    “首先,我順便稍微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告訴你我對鄭焰紅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吧。那就是愛恨難辨”朱長山平常說話很少用感嘆句,總是一副穩穩重重的樣子,雖然不像林茂人一樣無論什麼感情總是木木的發音,卻也很少喜怒形於色,今天居然少有的連喟嘆帶着重,抑揚頓挫的就讓趙慎三更加好奇了,大瞪着眼睛等他說出下文

    話分兩頭,鄭焰紅急匆匆趕到省城,連叔叔家都沒回就直接去了醫院,她甚至都沒有買一些看望上級領導必備的鮮花或者是禮品,空着手就衝進了黎遠航告訴她的那間幹部病房裏。

    對這個有着省醫後花園之稱的幹部病房樓院,鄭焰紅並不

    陌生,因爲她叔叔鄭部長有了病,也總是直接來這裏住的,所以她問明白房間號碼後,很是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

    盧博文省長正一邊打着點滴一邊看書,居然戴着貌似老花鏡的眼睛,看上去好似蒼老了許多,果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一室一廳的病房裏。

    鄭焰紅衝進來的時候,滿臉都是她急匆匆跑出來的汗水,把一張小臉更加跑的緋紅無比,當她看到盧博文居然一個人的時候,馬上就帶着哭腔氣急敗壞般的叫道:“爸爸,你沒女兒嗎非要讓我從別人口中知道你病了纔來嗎這算什麼證明你很堅強還是你根本沒有拿我這個女兒當回事啊”

    盧博文看着她一邊叫一邊跺着腳一邊氣的小臉通紅的樣子,更加從她盈盈欲啼的眼睛裏看到了心疼的淚光,登時心裏一熱,放下書伸出手叫道:“乖紅紅,過來坐在爸爸身邊。”

    “哼”鄭焰紅把手一甩,卻轉身又跑了出去。

    這一下弄得盧博文也被她搞迷糊了,以爲這妮子真的生了他的氣,居然看一眼就跑掉了。

    誰知鄭焰紅出去後就趕緊跑進了醫生值班室,光明正大的聲稱她是盧博文的女兒,要求醫生提供父親詳細的患病資料以及診治記錄。

    醫生看她派頭極大而且又滿臉憂急的樣子,也不敢怠慢,趕緊仔細的向她介紹了盧省長如何因爲急性闌尾炎暈倒在家裏,保姆打了120把他送了來,他不讓聲張悄悄在昨天做了手術,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了等等。

    鄭焰紅一聽僅僅是闌尾炎,也就鬆了口氣,這才又回到病房,也不搭理盧博文,撅着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起氣來。

    盧博文陪着笑臉說道:“呵呵,紅紅,還生氣呢我說你也太不人道主義了吧怎麼能跟一個可憐的病人慪氣呢好歹我昨天才開完刀,你也不能連口水都不給我倒就在那裏瞪我吧”

    鄭焰紅眼裏含着淚斜一眼又一眼,好像在跟她自己的自尊心做較量,最後還是不忍心佔了上風,終於氣鼓鼓的站了起來走到桌子那裏倒了一杯水,用兩隻杯子來回倒着加速降溫速度,然後又端起來自己先嚐了嘗熱冷,覺得不燙嘴裏才端着走近了牀。

    在做這件事的過程中,鄭焰紅好幾次都擡起手擦着眼淚,但始終背對着病牀。盧博文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臉,卻從這擡臂擦臉以及她肩膀的輕輕聳動看出了她的確是十分傷感,心裏也不由得泛起了一陣陣混合着歉疚跟感動的酸熱,看她走進了坐在牀邊的時候,不由得趕緊想試圖坐起來。

    誰知道他一動就皺起眉頭“哎呦”一聲,鄭焰紅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裏的水杯扶住了他,虎着臉訓斥道:“幹什麼幹什麼不知道自己昨天才做完手術嗎急着坐起來幹嘛老實躺好”

    盧博文乖乖的躺好了,鄭焰紅找到牀底一個轆轤一般的東西絞了一陣子,把病牀的上半截擡高了,盧博文也就隨着半坐在牀上了。她坐在他身邊,用很小的勺子盛了一點點水喂進了他的嘴裏。

    “嘿嘿,丫頭生氣了也不能這樣虐待老爸啊,怎麼這麼小氣,這樣喝水怎麼夠急也把人急死了,來,我的手好好地,不如把杯子遞給我,讓我自己喝就行。”盧博文的嘴脣剛沾溼,鄭焰紅就收回了勺子,他就着急了,伸手去要杯子。

    鄭焰紅迅速的把手收了回去,騰出一隻手打了盧博文要杯子的那隻手一下嗔道:“我剛剛纔問過醫生,你昨天才做的手術,今天要控制飲水,只能讓你溼溼嘴,要想可勁喝得等你腸道通氣了纔行。”

    “什麼腸道通氣啊”盧博文雖說是個博士,但畢竟學科不同,對於略微沾一點醫學常識的東西都是一竅不通。他昨天到現在都沒喝水,剛祕書被他打發去幫他取文件了,他又不願意動不動就按鈴叫護士,所以這陣子的確十分口渴,就叫起來。

    “就是等你放屁了才能喝呢”鄭焰紅毫不隱晦的說完,卻又嘴硬心軟的再次舀了一小勺水餵給了他,看他近乎貪婪的喝着,她就真的如同親女兒一般嘮叨起來:“闌尾炎能夠發展到要昏迷,肯定是先就疼了好久了,您不是鐵人嗎疼了也不吱聲,一直拖到要化膿昏倒才肯住院哼這會子可憐兮兮的連口茶都喝不上,很英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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