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過不少人，可是他從來沒有主動的去殺人，更沒有殺過一個無辜的人。所以在他們之前那棟別墅裏的戰鬥結束後，楚隊看着手下清理着闖入者的屍體都沒有說些什麼，甚至很是擔心葉凡一家的安全。
因爲那些闖入者是來殺人的，他們本就不是好人。因爲那些闖入者很多都沒有戶籍，有些人甚至揹負着人命案子。
所以他們死就死了，死了還減少了些gj的負擔，還讓普通人的生活更穩定了些。
如同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着呢。”什麼纔是個子高呢
在現代社會各自高的人很多，可是高到能夠保護人們安全的自然也就是民族，是zf。
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富則國富。這句話說的很好，對於葉凡來說，他也有着自己的責任和擔當。在他的眼裏，他就是那些個高的人中的一個。
可是因爲他這個個高的人，有不少人把辛苦賺來的錢賠了個一乾二淨，甚至有些人難以生活想要自殺。
像是某種罪孽，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折磨着他。
想不開的葉凡索性不再一個人去想，陪着李詩冰一起上下班的事情也就被他擱置在了一邊。他想要靜一靜，或者說到哪個安靜的地方做一做，聽一聽什麼人的什麼話。
包子懂事的把車子開到了南苑，葉凡到的時候夏侯念念正在青亭裏看着書。不是什麼古書，卻也不是什麼現代的小說。而這本書，葉凡曾經還見到李詩冰看過。
正是一本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
葉凡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所以夏侯念念的溫柔的臉色自然有了些擔心和關心。雖然明顯，卻也沒有過多的做些什麼，甚至沒有說些什麼。
葉凡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夏侯念念的對面，桌山沒有茶，園中沒有風。
“最近外面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葉凡沒有擡頭，聲音也有些低沉，沒了往日的跳脫，也沒了往日的陽光。
天上也是沒有陽光的，已經入秋的天氣離冬天自然不遠，h市這種東部城市自然而然的也就變得溼冷了起來。空氣質量雖然比北方要好的多，但是豔陽高照的日子也並不會那麼常見。
天空的陰霾很重，不僅飄在天上，還飄在葉凡的心裏。
夏侯念念很清淡，清淡的像是那些陰霾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輕柔的像是葉凡的模樣也不是那麼難以調節。
“聽說了，詩冰姐真的是很厲害。”
夏侯念念沒有說太多的溢美之詞，雖然是讚美，卻是直接的讓人會有些尷尬的感覺。不過這倒也是符合她的性格，冷漠而不做作。
聽到夏侯念念誇讚李詩冰的話，葉凡低着的頭終於是擡了起來，像是疑惑，或是不解。他的眼神帶着審視看着夏侯念念，他的深情帶着焦慮看着她的眼。
sp;“你也覺得很厲害嗎”
這句話像是從葉凡心中掏出了些什麼，他的頭再次低了下去，他的心似乎也更失落了。
“葉凡，總有人成功失敗，詩冰姐能夠成功你應該高興，就像你每次遇到事情都夠平安解決我們也會很高興一樣。”
“我糾結的不是這個。”
葉凡坐直了身子，雖然很直，卻少了些什麼。院角的青竹有些葉子落了，可是整顆竹子仍舊沒有一絲枯黃。活着的竹子又怎麼會枯黃除非它死了，或是被人砍了。
“那你糾結什麼羅家人的生死還是你自己的事情”
夏侯念念也不再繞着彎子，話問道很直接，清澈的眼神看的也很直接。
“有酒嗎”
夏侯念念離開了座位，她從來不會告訴葉凡說你不應該做什麼，你不能喫什麼喝什麼。葉凡在她這裏的時間不會很多，她對葉凡也不會有什麼要求。
所以葉凡喜歡往她這裏跑而不是葉紫和王小潔，所以葉凡想要清淨的時候想到的是青亭而不是美色。
酒只是一般的洋河酒，下酒菜也只有簡單的三樣，一碟花生米，一盤牛肉乾，還有幾根拍的不是很碎的黃瓜。
葉凡一手拿着牛肉乾啃着，右手夾着黃瓜喫着，哪裏還有剛纔糾結的樣子，哪裏還像之前那樣心中帶着憂思
當然，夏侯念念剛把酒拿來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
“我糾結的不是羅家人，他們殺過無辜的人，所以就算是被判了死刑，那也是罪有應得。可是因爲前幾天的事情，有很多人破產，甚至有很多人選擇自殺。”
說這些的時候葉凡已經喝了三兩。
“關於天梯股票的事情我也看了些，雖然不是太理解，但是也能夠理解詩冰姐做出的努力。葉凡，你覺得天梯的股價暴跌的原因是什麼”
夏侯念念問的很輕，手中同樣攥着個杯子和葉凡喝着酒。
“詩冰告訴我說有人低價拋售天梯的股票，這也就造成了市場價格的跌落。”
“所以說，那些因爲拋售天梯股票而賠錢的人，他們實際上是造成自己又這種結果的罪魁禍首，原因不在你，更不在詩冰姐。詩冰姐雖然在中午的時候力挽狂瀾賺了不少錢，可那是她對於局勢的分析和信息的掌握。有時候，先機掌握也是一種能力。而那些人低價拋售股票，根本沒有想過會對天梯和詩冰姐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似乎真的是爲了替葉凡解答，夏侯念念說了很多，她的速度很慢，葉凡自然也就聽得很慢。
可是葉凡的酒喝得很快，夏侯念念講完這段話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四兩半。
“可是那些人要跳樓自殺啊。”
是啊，那些人要自殺了，有些甚至想要衝到詩冰的身邊去傷害他。葉凡不知道他們算是好人還是壞人，可是那樣的做法，那些人的絕望，總是讓他心中存着些愧疚。
只是，這些愧疚真的就應該屬於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