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是有人在追你還是怎麼了,開車這麼快”
宋若初和唐沁姐妹間是,說話更沒顧忌,凱德性格使然要委婉一些。
“發生什麼事兒了,開那麼快車做什麼”
即便沒常識的人都知道,車在極速行駛下突然剎車是會發出巨大的摩擦聲,摩擦聲越大,剎車前的車速就有多快。
凱德和宋若初都會開車,比起一般人,通過汽車剎車聲來判斷開車之人的速度的本事兒更加知道,也因爲知道所以才更加的生氣。
唐沁打開車門下車,頭也不回,用力一甩,車門關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這道撞擊聲把凱德和宋若初都嚇了一跳,都忘記了說話。
唐沁掠過凱德,直接衝到宋若初的面前,雙手緊緊抓住宋若初的雙肩,力氣大的宋若初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在發痛。
“阿沁,你到底怎麼了”
以唐沁的性格,若不是不是發生了特別嚴重的事兒,是絕對不能讓她如此激動的。
“若若,我問你個問題。”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宋若初繃緊了身體也同樣回盯着唐沁的雙眼。
“你說。”
“若是有一天你發現她談瀚宇變得陌生,和你記憶中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兩個人,你會怎麼辦”
因爲唐老爺子職位的關係,唐沁學了很多一般人都不會學的東西,例如心理學,雖不是很專業,但要基本判斷和自己面對面說話人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能辦到的。
也因爲如此,她更加能夠感覺到,黎雪沁說的那些話大概都是真的,即便因爲調查不全面原因有些出入,但出入都不會太大才對。
那若是談瀚宇和真的不對勁兒,宋若初要怎麼吧
“什麼瀚宇和我記憶”
“對,到那個時候你要怎麼辦”話說完,唐沁想想還有什麼不對,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說的只是假設,假設有天談瀚宇變得和你記憶中不一樣了,你要怎麼辦”
仔細把唐沁的話在心裏重新過濾了一遍,宋若初總算是明白她在說什麼了,心裏悵然,臉上卻帶着笑容。
“什麼怎麼辦阿沁,你忘記了,上午我和他纔剛把過去的事情說清楚,從他走出蛋糕店時候我和他之間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再也沒有關係的意思是,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都和我沒有關係。”
就像是她自己說的那個樣子,無論她和談瀚宇是爲什麼分開,但分開就是分開了,沒關係就是沒關係,這輩子她欠着他的就只能欠着,她已經對不起一個人,不能在對不起另外一個人。
“我現在能關係的,只需要關心的,只有薄盛衍一個。”
唐沁鐵青的臉,因爲宋若初的這句話回暖不少,眼神也逐漸回暖。
“好,那你一定要記住今天和我說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
“好,我會的記得,只是你到底怎麼了”
怎麼不過是出去一趟就變得這麼奇怪了呢。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宋若初對唐沁的話無語:“難道我看起來就這麼好糊弄”
她出門前後變化這麼大,她就是想忽略都不成呀。
若是以往宋若初這麼說,唐沁還有心情和她玩笑,但現在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兒太多了,她實在是很累了,身體倚靠在身後的凱德身上軟軟的不想動,但而已知道這個時候待在這裏宋若初肯定還要問,問的多了總會察覺到什麼,遂拉着凱德就往外面走,只留下一句:“若若,我今天累了就先回家了,等我休息好在過來找你。”
凱德雖不知道唐沁是怎麼了,但看她這個樣子,也知道不該多問,乖乖的和她上了車,兩個人徑直開車離去,留下宋若初站在原地。
看着唐沁汽車開遠開除的一片灰塵,宋若初閉緊了嘴巴,眉頭皺的老高,靜默許久才往回走。
這邊宋若初在想唐沁今天到底怎麼了,那邊回到家凱德也在追問這事兒,唐沁剛只是太激動了,所以纔會直接衝向宋若初,並不是真的要隱瞞凱德什麼,現在他問她清理了自己腦袋裏的思路就把下午聽從黎雪沁那裏聽到的事兒一股腦的和他說完,末了還不忘了問。
 
;“怎麼樣你覺得黎雪沁的話可以信嗎”
凱德看着唐沁,沒急着說話。
唐沁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眼睛裏有懊惱。
“若若和我說過若是宋氏出事兒,她現在應該已經和談瀚宇結婚纔對,他們之前感情那麼好,現在雖然無奈分開,但若若認爲之前沒打招呼就離開,對談瀚宇一直都覺得愧對了他,若是現在知道他們之前的感情,無奈的分開,還有現在的愧疚都是他操縱的,她會怎麼樣”
崩潰
瘋掉
都有可能吧,即便換做她也接受不了這個事情呀,簡直比電視劇還要虐心扭曲。
“會怎麼樣都好,事實就是事實,你即便隱瞞的了一時也掩蓋不了一世呀。”凱德擡手把唐沁攬入自己的懷裏:“你要相信若初,她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若她真那麼脆弱,宋氏出事兒那會兒她就崩潰了,那裏還能活得好好的和你成爲朋友。”
生活中有很多這樣的人,面上看着堅強,內裏卻十分脆弱,遇到事兒就崩潰,而有些人平時看着脆弱,但內裏卻十分堅韌,遇到突然事兒他們會傷心,但傷心過後會迅速冷靜下來,努力去解決問題,讓自己過的更好。
而在凱德的眼裏,宋若初無疑是第二種人。
“是嘛”雖然凱德這麼說,但唐沁還是無法完全放心下來。
“是的,肯定是這樣的,而且你忘記了,以前宋氏破產的時候,宋若初還只是一個人,在那樣就艱苦的環境下她都能挺過來,現在怎麼就不行了,而且比起之前的一個人,她現在身邊還有薄盛衍,還有孩子,還有我們,所以無論以後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她一定能挺過來的。”
凱德的話,總算是讓唐沁稍微安心一些。
“是呀,她身邊還有我們,所以定會挺過來的。”唐沁喃喃。
聽着唐沁的低喃,凱德額角突突跳動,心裏的酸味兒急速發酵中。
“你對若初這麼上心,怎麼就不見對我這麼上心呢。”
這些明明就是宋若初自己的事兒,她倒是比宋若初本人還要着急擔心,知道她們只是朋友,不知道的還會以爲她們兩有什麼特殊關係呢。
儘管大度如凱德,這個時候也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有了喫醋的感覺,而且還是喫一個女人的醋,這感覺還真是簡直了。
“說什麼呢”唐沁回神,從凱德懷裏鑽出來,轉身不滿的看着她:“我都擔心死了,你還有時間說這些。”
“你別生氣,我只是”
“只是什麼都不行,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若黎雪沁說的都是真的,那也就說談瀚宇接近若若根本就是不懷好意,那他花費這麼多時間和心力接近若若的目的是什麼,宋氏的破產,若初爸爸和姑姑出事兒是不是也有他的原因,還有”
“還有他現在和薄月熙攪和在一起,唆使薄月熙做事兒的同時還不斷對若若示愛,說還想和若若在一起,這樁樁件件
不用說,只是想起來唐沁感覺自己滿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聽着唐沁的話,凱德不得不承認,若是真是這樣,那談瀚宇這個人的用心就值得人推敲了。
心裏這麼想着,凱德嘴裏只說:“所以當務之急還要去問問黎雪沁,看能不能問出更多的消息,同時也可以在探究探究她說的及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若果是真的,談瀚宇目的的確值得人推敲,但要說黎雪沁說這些存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們一直都是敵對的。
凱德這麼說只是從事實出發,但唐沁卻不怎麼滿意。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我的判斷了”
“沒有。”凱德無奈:“你這麼聰明,我怎麼可能會懷疑你的判斷呢。”
只是唐沁雖然聰明,但似乎每次遇到宋若初的事兒,冷靜和聰明度都會打折扣。
不過凱德聰明,也知道這話心裏想想就好了,知道唐沁不愛聽,怎麼會說呢。
“只是你也說了,這事兒實在是太重大了,在掌握到更多確切的證據和消息之前,我們可不能那麼輕易就下結論,現在若初懷孕受不得大的刺激,這件事兒就我們多費心多去探查幾遍,等有了實際證據,也等若初生下孩子之後我們在告訴她吧。”
事實就是事實,早知道晚知道對它不會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