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殘喘並不能延續你的家族榮光,只是延緩它衰敗的時間。】
【加入我們……】
【只要能突破地之柱的結界,就能從內部擊潰聯軍。】
【你還在猶豫什麼?】
【財富、權勢、女人甚至連子嗣都是虛妄,成爲亡靈你可以擺脫生老病死的折磨。】
“咳……”
兩眼無神的謝爾曼凌空抓了兩下。
【很好,帶着祭品到和晶耀接壤的地方去,如果成功,你會得到獎賞。】
這是謝爾曼與亡靈達成交易的證據?只有我一個看到有什麼用?
林克恨不得手頭有什麼能記錄下他所看到的畫面,忽然,原本誘惑的低語變得暴躁的怒罵。
【伊索爾剛選出了新的守護者,結界得到加強,入侵失敗了。】
謝爾曼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白,他蜷縮在牀榻上咿呀呻吟。
【你還有一個補救的機會,去河谷鎮,把因果球感知到的物品帶回來。記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畫面第三次變換,謝爾曼開啓傳送門回到府邸,失敗的他憤怒地摧毀一切能觸碰到的東西,瓷器,銀器,桌椅。
【你失敗了,謝爾曼。】
房間裏陡然響起的聲音讓謝爾曼嚇得全身一縮,他扔掉法杖,雙手做祈求狀,“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神靈的眷顧是有時效的。】聲音是從牆壁上掛的一副肖像畫傳出,本該是恬淡的微笑因爲覆蓋畫面的黑色而變得扭曲。
“不!是有人破壞……不對,是伊索爾的使者!雖然他沒有以白鹿化身出現,但我可以感受到。在他使用神術的時候,我體內的契約迴應了大地之力。”謝爾曼語無倫次地說道,“因果球忽然破裂,聖物也一定是被他搶走了。”
【好吧,我再給你一次證明自己有用的機會。去聯繫艾利西昂的夜精靈,就說霜寒希望他們履行承諾,他們會協助你解決掉那如幼崽般的獲選者。】
“可……”
【沒有可是,謝爾曼,從你接受我的提議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地之柱派出自然之子,說明他們已經對你起疑,不想被當做叛徒燒死就乖乖按我說的做。】
忽然從背後傳來的驚呼聲,謝爾曼一回頭,就看到他的妻子與情人衣衫不整地摟抱在一起,顯然他們也被出現在這裏的謝爾曼給嚇到了。
驚怒讓謝爾曼再次咳喘,一絲血絲順着他的嘴角往下流。
偷情的男女對視一眼,一個將房門關上,另一個從靴子裏抽出防身用的短匕。要換做以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可惜法師的病耗盡了他的生命。
【接受我的贈與吧,這可是由神靈親賜的必殺因果,能殺死一切埃德加的活物。】畫像上的黑霧聚成一束,鑽進謝爾曼的口中。
“那是什麼?”
“畫像說話了!”
“去死吧——”
因果的逆轉讓謝爾曼的法術屬性發生了根本的改變,火焰變成了冰晶。觸到的一瞬,領主的妻子與情人雙雙斃命。
定格的畫面再次動起來,嘎吱嘎吱的破碎聲越來越響,林克的視線掃過咬牙硬頂的處刑人,又看向還在與夜精靈纏鬥的德魯伊,腦子裏迴響的卻是霜寒的話。
【這是由神靈親賜的必殺因果,能殺死一切埃德加的活物。】
如果神啓看到的是真的,霜寒的必死之咒對我無效。要試嗎……現在還是新手保護期,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有致命的傷害。
伊索爾不會無緣無故展示這麼一段給我看,肯定……無效!
“四十一號。”林克對處刑人喊道,“我可以幫忙,也可以答應不和你搶謝爾曼,作爲交換的條件,自然同盟要收回宿靈殿的管理權。”
“乘火打劫!”腳下一鬆,少年又被謝爾曼逼退了幾步。他身後的牧師已被頂到牆角,出路已被聚攏過來的冰環給堵死。
“這條件一點也不過分,宿靈殿原本就是我們的地盤,只是被無恥的人類出賣給了法師。還是說你們更願意與法師同處?”林克拋下藤甲盾,一步步靠近謝爾曼。
“好!我答應你!”少年話音剛落,林克就舉着黑鐵劍飛速衝了過來,致命的冰環從他身體穿過,卻沒有殺死他。
被一劍刺中脊椎的謝爾曼大叫一聲,回望林克,眼裏滿是難以置信,“你……你不是……”
話未說完,頭顱就騰出手來的處刑人一劍削掉,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埃德加人一詞至死也未說出口。
眼見謝爾曼死了,亞緹斯打了個手勢,夜精靈紛紛撤退。回望的一霎,林克看到了亞緹斯對自己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隨後隱沒在陰影之中。
賈法爾攜德魯伊趕到林克身邊,之前看到他被謝爾曼的冰環包圍還以爲他死定了,沒想到霜寒的必死之咒居然對他無效,當真是虛驚一場。
41號處刑人拎起謝爾曼的頭顱朝林克走了過來,眼神似要從林克身上挖下一塊肉似的兇狠。
“別忘了你的承諾,神使之間約定即使是口頭協議也是不能反悔的。”林克毫不在意他的目光,這樣的注視在守護之地沒少看,早麻木了。
牧師湊上前來小聲說了幾句,少年聽完看了一眼謝爾曼躺在地上的屍身,一揮手,剩餘的牧師七手八腳將依然還享有領主之銜的謝爾曼擡走。
“大人。”賈法爾一直等晨曦教派的人走遠纔出聲,“赫爾閣下交代的證據……”
“我會親自向他解釋。”
聽他這麼說,賈法爾也不再說什麼。
“走吧,先離開這地方。”陰寒的感覺如
等林克和德魯伊離開,從謝爾曼屍身躺過的地方浮起一層淺灰色的幽影,它圍繞着地上的血跡轉了兩圈,向着晨曦離開的方向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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