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周笑,我明白吳勝秀內心深處那絲兒良知的存在是怎麼回事了。手機端 m..
周笑因爲吳勝秀的失蹤,愧疚不已,加季曉瑩的背叛,他更是覺得無地自容,最後選擇了自殺。
死亡後的他,沒有忘記尋找吳勝秀。
在那孤單寂寞冷四處漂泊的日子裏,他苦苦尋找吳勝秀,在心裏喊她的名字。
鬼跟鬼死亡時間不同,自然阻隔開來,如果不是通靈者協助,彼此相愛的鬼情侶是永遠都沒有機會碰頭的。
只是那心心念念牽掛讓彼此有所觸動,這是吳勝秀不能完全成爲攝青鬼的原因所在。
我在揭掉鎮邪符的時候,棺材裏的吳勝秀拒絕見周笑。
她剛纔明明說愛他的,現在卻拒絕見他。並且在我揭掉符紙開棺蓋的時候,發怒、化作一股陰風遁走了。
這樣很麻煩了。
要知道沒有搞定吳勝秀,季曉瑩的喪事不能如期舉辦。
季曉瑩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她受到符紙鎮壓,鬼氣在一天一天的消失,只能儘快讓她入土爲安,才能避免魂飛魄喪,永世不能輪迴。
“她還生氣。”周笑見到了吳勝秀,歡喜之情不言而喻,可是她眨眼功夫遁走,他蠻失望的樣子,收斂起剛纔那副鬼樣子求我說:“幫我,找到她,我想求她原諒。”
爺爺曾經告訴我,鬼之所以滯留在人世間不願意離去。那都是這樣那樣的未了心願阻隔了他們去該去的地方,周笑的未了心願,竟然不是去報仇,而是要求吳勝秀的原諒。
可見,男人女人性格軟和,不喜歡打打殺殺爾虞我詐的爭鬥,只求一世安寧一輩子安寧。
我答應了周笑的請求,幫他找到吳勝秀。但是我也有要求,沉吟片刻我對他說出了要求。
“你,要用真心,不能有一絲兒雜念,寫一百封情書給我,我在轉交給吳勝秀。”
周笑忙不失迭的點頭,立馬要動手寫。
我把紙筆準備好,走出暗室,對周笑說:“白天睡在棺材裏,晚寫。”
話說,我也是人,是人需要休息。
我要休息好,第二天才有精力去操辦季曉瑩的喪事。
退出暗室,忍不住去看了一下小胖。
這丫的,口角流口水,嘟嘟噥噥在說夢話。
“蓉蓉,我喜歡你,你好漂亮,這裏,這裏都是我喜歡的。”
小胖口裏的蓉蓉是誰?想聽清楚,我湊近去——
還沒有聽明白他下一句說什麼,猛然睜開眼,一個縱跳,他丫的跳起來罵道:“七哥你這樣要嚇死人的。”
“吵死了,不是看你一下而已。剛纔你在夢話,喊什麼……對了、蓉蓉是誰?”
“嗨嗨,是季曉瑩的女兒,叫遲欣蓉。”
遲志平的女兒?心裏疑問,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叮囑小胖別忘了明天幫我把那塊石頭放好。
退出小胖的房間,去看了一下爺爺。
爺爺還是老樣子,身體沒有發生變硬的現狀。像睡過去的人,明天早會醒來。
這也是我跟小胖不相信爺爺這麼去了的原因所在。
好像爺爺在跟我玩笑,他假裝死了,明天還會好好的出現在跟前。
爺爺果真去世的話,也算是壽終正寢。
他的年齡快八十了,可惜的是,咱不能驚動外人。否則我一定把爺爺的喪事辦得熱熱鬧鬧的,來一番風光大葬。
“爺爺,你走好,後事我知道該怎麼辦,還有季曉瑩的事,我已經有眉目了。”然後半跪在地,撥了一下燈芯,這是特製粗長的引魂燈燈芯。
這是爺爺專門留給自己用的。他說這玩意,也是排場,老百姓講究的是一個孝字。要是一般人買了這個去,不會成孝子了,都去呼呼大睡,哪還有閒心守靈?
退出爺爺的屋子,該是我休息的時間了。我伸了一個懶腰,太困了,那麼倒在牀很快睡着了。
科學道理講,人睡着了,大腦休息小腦還在運轉。
我覺得這個科學道理行得通,不知道別人是不是跟我一樣,在睡着了的時候,還能有別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可怕。
我夢見了自己的葬禮。
棺材,塞滿棺材的鮮花。
還有黑紗輓聯——爺爺說我有鬼瞳,在啓動鬼瞳之後,能在黑夜裏看清楚四周的環境,跟獸類的眼差不多。
我感覺自己在動,不是走路,整個身子趴在棺材邊緣,然後從棺材裏爬出來到達地,彎彎曲曲遊走模式在屋子裏動。
這種感覺很不好。
我變異了?
不可能,我有人的意識,怎麼可能變異?
要不是變異,爲什麼沒有靠雙腿走,而是爬的。
絲絲,什麼聲音?
我蜿蜒爬動到一面鏡子前,看見鏡子里居然是一條蛇,一條色彩斑斕的大蛇。
媽呀!我被這條蛇嚇醒,一骨碌爬起來,雙手好一陣亂摸。
我摸自己的臉。看身下,雙腿還在,才稍稍鬆口氣。
尼瑪做的什麼怪夢?
那麼真實,像真的發生在我身那種感覺。
特別是前一陣,看見懸樑自盡女人出現在喪葬店,要買繩子。結果她真的死於懸樑自盡,我現在做了這麼一個詭異的噩夢,又會是什麼預兆?
正頭昏腦漲愣神之際,有一滴什麼東西掉在鼻樑,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順勢擡頭看。按道理這屋裏不會漏雨,不會漏雨,怎麼會有東西滴下來。
看手指,擡頭也是兩秒鐘的事,我驚恐萬狀看手指的血,看向屋頂。
在屋頂爬着一個渾身是血,身體殘缺不全的“人”,我看見她了,她迅疾朝我爬來,嚇得老子猛然一抖,本能的朝牀下跳。
這一跳,老子才真的嚇死。
我連人帶被滾下牀,碰到牀頭櫃才疼醒。
睜開眼,外面傳來人喊車鳴的喧鬧聲,天亮了?
這一覺睡得夠沉,卻還是感覺頭昏沉沉的。
起身來去廚房早吃了走人的小胖,把稀飯跟鹹菜扣在紗罩下。
我草草的扒口飯,拿起手機問小胖去的地點。手機提示音說不在服務區,吃了飯去看一下爺爺的情況,他的身子還是軟綿綿的。
供桌,碗空了?
我記得昨晚碗裏有點心,還有水果。大蘋果也沒了,是小胖偷吃了!
小胖胃口好,什麼都喫,我想要是爺爺可以喫掉,他說不定醃製來吃了。
引魂燈火苗跳動,很旺,不需要添油。
爺爺這樣子我也不能把封存他的竅洞,只能看情況,說不定還真是假死。
醫學不是沒有出現關於假死的事情,反正屋裏溫度適宜,即便爺爺的屍體僵硬了,也不會馬發臭。這樣我放心的去看周笑,進了暗室,屋裏的蠟燭早燃盡,在棺材蓋子一大摞寫好的情書讓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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