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話永遠都是那麼拉風,即便沒有在殯葬店兒亦是如此。
手機廣告詞更是搞笑幽默,秦簡聽了笑了笑說:“你都沒有在殯葬店了,這手機鈴聲是不是要取締更換。”
“不要。我懷舊。”
“只是說說何必認真。”
我擺擺手制止秦簡想繼續是下去的話道:“沒有,你別打擾我接電話。”電話屏幕顯示是陌生電話,卻有點熟悉,好像是小胖的。我接起一聽,果真是他的。
他在話筒裏氣急敗壞的喊道:“七哥救命,七哥救我。”
“你怎麼了?”
“彭燕要殺我。”
聽小胖這麼一說,我的心咯噔一下,仔細一想,剛纔心慌慌的感覺會不會是衝小胖來的。想到這,我大喊一聲道:“嗨,秦簡小胖那邊有事,我怎麼辦?”
“要我把你甩過去?”
“不用,你在前面路口停下,我打車,你繼續跟進衛生間屍體的檢查事宜。”
“不錯,有領導的範兒,可以指揮我怎麼做怎麼做了。”秦簡半帶打趣,半帶嘲弄的口吻道。
“去,我可沒時間跟你鬥嘴?”前面一路標可以停車。
秦簡停車之際我叮囑道:“那具屍體你們要小心操作,別小看了那具屍體,他邪氣重。”然後沒有然後,我必須朝麻五喪葬店跑,跟秦簡分開打車。十分鐘不到,我來到麻五喪葬店。
我從車下來,看見彭燕跟小胖在玩你追我趕的把戲。
小胖圍着櫃檯轉,彭燕手持一把利器,滿面兇惡要殺了他。
我走近,冷眼旁觀一會,待彭燕跑進我設定的圈子裏,一張符穩妥的貼在她額頭。旋即,一縷暗影輕飄飄的跟她的身體發生剝離,這個只有我看得見,小胖也不明裏。
“她是被包會身了。”
“怎麼這樣?”
我看小胖,並且直視他,看得他發虛,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你做的事你清楚,對死者不尊重,隨隨便便編故事瞎說一通,她是來嚇唬你的,如果真要你的命,你還能鑽進甕裏?”
“我……也是聽人說的。”
“三步。”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我又說道:“你去弄一碗冰水來。”
小胖去弄冰水。
彭海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他很驚訝,然後看到彭燕倒在沙發,暴怒道:“你欺負我姐。”
正好小胖端水來,對彭海解釋道:“沒有的事,你姐喊頭昏,一下子昏迷不醒了,現在七哥要幫她看看。”
我接過胖子遞給的冰水,用指頭彈幾點在彭燕臉。
彭燕猛然抽了一口冷氣,一下子睜開眼,看見我,看見小胖,她搖搖晃晃的要站起來。
“你剛纔做了什麼嗎?”這話是我問的,是試探。
“記不得了,我正跟小胖說請你回來秋節,感覺精神恍惚,神志不清了。”彭燕在說話的時候,我立馬弄了一碗化符水,讓她喝下。
彭燕沒事了。
我讓小胖帶着誠意對包會賠不是道歉,否則還會出事。
我接過地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離婚唄!”
“離婚,她說喪葬店得平分。”
“這女人想錢想瘋了,別被她嚇住了,喪葬店不是你的,她沒有這個權利。”
“她說要去找律師,喪葬店是不是夫妻共同財產的問題諮詢一下。”
“讓她去。”
“她這樣鬧,真不會有事?”
“不會。”我捏了地契,打車離開,坐車,還看見小胖待在原地,人變得呆呆癡癡跟木頭似的。早知如此悔不當初,或許他跟彭燕的姻緣快走到盡頭了。
我在車跟秦簡聯繫。電話通了,他急不可耐的告訴我一件事,說有人在剝離屍體身的混泥土時,被屍體口腔裏的牙齒掛出血。
乍一聽這個,我的眼皮莫名的連跳幾下,隱隱約約有不祥之感。
我很急,越急越堵,紅綠燈,車流,今天車真的多,我不由得焦躁起來,急促的催司機說:“師傅快點。”
“你是覺得坐車沒有你走路快,那你把車錢付清,下車走路。”這司機也是火爆脾氣,沒有職業操守,一句話嗆死人。
我沒有辦法,只能看車排隊被前面的車堵住後面的車堵住,當真心急火燎起來。有想到遲欣蓉,要不我下車步行繞過堵住的路段,她開車來接我?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再說了我真沒有別的什麼人好喊,明知道這丫頭對那件事還耿耿於懷,還是撥打她的電話求助一下。
一般來說我很少主動跟遲欣蓉打電話,這會打過去,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接聽。
沒想到她不但接聽了,還爽快的答應馬來。
她要來,我儘快把這邊的事搞定,這樣我掏出錢來遞給出租車司機。找零,下車顧不得其他,撒腿跑。
一路不少人都在看我,還問是不是前面出車禍了。我說沒有的是,只是想鍛鍊一下跑步。老遠我看見遲欣蓉在等,不得不說她來得麻溜。跑過去累到不行,坐車我要她直奔市局。
吩咐完畢,我才發現車裏已經坐了一個人,貌似我在跟遲欣蓉電話的時候,她正跟這個人在一起,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巧?我坐車,他也來了。
“麻七,這是鄧克七。”
鄧克七,這個名字好葩。我朝他看了一下,此人尖嘴猴腮鷹鉤鼻,特別是眼睛。我在看他,他也在看我眼睛略低,目光是從下而發起的。且目光如箭,睫毛似草,像草射出一支冷箭,是典型的陰險之象!
蓉蓉怎麼會認識此人的?
我皺眉朝這個叫鄧克七的人點頭算是招呼。
遲欣蓉玩笑的說道:“看,你們多有緣,名字有一個字是相同的。”
“是啊。”鄧克七皮笑肉不笑道。
“客氣。”
“麻七,他跟你是同行,也懂得玄術是不是客七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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