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殯葬筆記 >第398章 苟四哥
    第398章苟四哥

    “謝科,你好像沒有告訴麻師來這裏有事做的?”

    謝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我說:“七哥,你幫個忙,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也是苟四哥的朋友……”正好出去端茶的老三過來,他接了茶繼續對我說:“他叫老三,是苟四哥的兄弟。”

    “你們都認識的?”

    “也不是,三哥纔回來,他在北京做事。我跟四哥熟悉,馬哥跟朱姐都是四哥引薦給我認識的。”

    我哦了一聲,好像聽明白了他們的對話,以及對他們的身份產生了質疑。看他們的穿着打扮,是普通人無疑,但是舉手投足言談舉止間卻有一種普通人沒有的氣概灑脫豪邁。

    怎麼說呢!打方說,謝科只是一個修車鋪老闆的兒子,其餘人像江湖兒女的那些跑江湖的人物。跑江湖的人,深藏不露,從表面看,你不會知道他是做什麼事的,往往出乎你的猜測跟預料之,如果對方不願意說出來你永遠也別想去打聽。

    因爲這些人背景複雜,誰知道在他們身會不會揹負有命案之類的麻煩事。

    但看謝科跟他們熟識的份,加人家剛剛纔幫了我,我不能因爲不瞭解這些人的背景跟做什麼事的掉頭走人,還得搞清楚他們要我幫什麼忙纔對,如果能幫幫點力所能及的事,這樣下來我算還了謝家父子的一個人情。

    想法篤定,我說道:“說吧,我能幫什麼忙。”

    聽說我願意幫忙,謝科跟其他幾個都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然後他們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不多一會,聽見外面傳來汽車喇叭聲,接着急匆匆進來一個人。此人長得挺帥,小麥膚色,高高的個子,四方臉帶着笑容,一笑起來露出兩排整齊的牙,微卷的頭髮烏黑髮亮,他的眼睛不太大有神,也有一種平常人沒有的東西,這種東西叫做殺氣。

    他是苟四哥。

    我看苟四哥,再看苟三哥,兩兄弟不太像。我說的不單是容貌,還有別的也不像是兩兄弟。

    謝科介紹我跟苟四哥認識說道:“四哥,麻小七,蠻厲害的,你讓他看看情況。”

    苟四哥有神的大眼,閃電般看向我,那眼神犀利,笑容依舊,雖然表情淡定,卻在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時,眼神一閃,充滿希望的語氣道:“那內人拜託兄弟你了。”

    我看苟四哥以及現場所有的人都乾乾淨淨的,他提到內人,是說他妻子有事,我的手被苟四哥的手握住,他的手掌心老繭厚且硬,磕得我的手掌心不舒服,我抽了一下手說:“你妻子有事?”

    苟四哥感覺到我的窘迫狀,急忙抽手口裏說道:“不好意思,我是着急,抓住你的手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

    “有那麼嚴重?”

    “有,你去看看知道了。”我看其餘的人,都沒有說話,對苟四哥更是恭敬的樣子,我猜測,苟四哥是了不起的人物,更或者是幹大事的人。然後在他的招呼下,我跟謝科還有其他人都跟他走了出去。

    走出去,看見一輛深銀灰bmwx4越野豪車。

    苟四哥果然大氣的招呼我說:“麻師來這輛車。”

    因爲不熟悉我拒絕道:“不了,我坐謝科的車。”

    沒想到謝科說:“七哥,我這要回去了,你四哥的車。”

    我鬱悶謝科不是答應要送我去目的地的,沒想到在這兒把我撇下,再說了我還不清楚苟四哥是幹啥的,他眼極力隱藏的殺氣令我排斥。可看謝科執意要離開的樣子,我是真不好說出來這些話。

    總不能說我害怕跟苟四哥在一起,想拒絕這件事的吧!

    看我遲疑,苟四哥默不作聲從車裏拿出一個很誇張的皮夾,我說的誇張,是這個皮夾太大了。而且這個皮夾在市面少說也是萬塊才能買到的,看他無視所有人的目光,在大皮夾裏抽出一摞脆啵啵的鈔票對我說:“兄弟,我苟四哥做事先付錢,你出來混,不是掙錢的,這五萬塊你先拿去,如果事情做好了,我再付給你十萬怎麼樣?”

    五萬塊!對現在的我來說,的確如雪送炭那麼重要。想我跟秦簡在一起,做他搭檔,一個月辛辛苦苦下來至多也是五六千,在麻五喪葬店做事,一個月大概是十來萬左右。

    仔細算下來,要是爺爺沒有把那些錢用去做善事,或許我們是小富豪也未可知。

    錢毒氣大,卻對我沒有多少吸引力,再說了,我都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事,豈能接人錢財。當下,我故作雲淡風輕的擺擺手說:“四哥豪爽,你有你的規矩,我有我的原則,做事拿錢,無功不受祿,所以煩請四哥領路,我看看你要求做的是什麼事再說。”

    可能苟四哥沒有想到我會當面拒絕接受五萬塊的預付金,不由得微微一愣,很快的掃了一下在場的人,手僵住在半空,收回也不是,送出也不是很尷尬那樣子。

    謝科還沒有離開,見此情景走了過來打圓場說:“七哥做事你放心,他說做事拿錢,你暫時把錢收回去替七哥保管一下,且把重要事做好了再說。”

    有了謝科的打圓場,苟四哥咧嘴一笑說:“那行,我收好,你車。”

    我車,目不斜視看向前方。

    馬哥跟朱姐也車,苟三哥說這裏也要人在,留下來了。

    謝科走在前面,他走的方向跟苟四哥等人走的方向是相反了,所以轉彎他獨自離開我們繼續前進。

    在路,苟四哥一邊開車一邊東一句西一句的跟我閒扯。他好像在試探我,從我的祖宗十八代(我沒有祖宗十八代)問到現在的情況,大概是想搞清楚我曾經做過什麼職業,是不是一直都在做殯葬師什麼的。

    後面的馬哥聽說我是做殯葬師出道的,低聲跟朱姐說:“真他孃的晦氣,老四這樣子也能行?”後面這句話是問苟四哥的,我是殯葬師,在馬哥看來是不吉利了。

    我沒有吭聲,心說;謝科這是沒有把事說清楚了。

    苟四哥說:“球,怕個錘子,人都宣佈沒救了,我這是死馬當活馬醫,一切都看她的造化了。”我明明聽見他最後一句話聲音有點哽咽,偏偏僞裝成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42/4ml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