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殯葬筆記 >第400章 邪玉纏身(一)
    第400章邪玉纏身(一)

    我冷笑一聲,不說話,走到他跟前,伸手趁其不備從他嘴取走煙,低聲道:“你有病,是你求我,還帶威脅的,我麻某人最不屑的是被人威脅,還有,她是病人,此處不能吸菸這個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常識你不懂?”

    可能苟四哥沒有預料到我有這一動作,加一席話,微微一怔的他,稍後竟自發出無聲的笑意。 (.. )我纔不管他笑的含義是什麼,總之我的要求很簡單,希望他把來龍去脈細細的講出來。

    “這個……”苟四哥遲疑不決,眼神瞄向門口,我這才注意到馬哥跟朱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沒聲息的出現在這個房間的門口。

    我沒有看他們,而是一字一句,斬釘切鐵的說道:“必須講,要不然你把我殺了也枉然。”

    “得,小子,算你狠,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你問唄!”

    “你是幹什麼的?”

    苟四哥又是一愣,撇撇嘴道:“救人要緊,可不可以等一會講?”

    “醫生治病,對症下藥,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事發經過跟你們做的事,對這件事很重要,除非你不想她醒轉來。”

    “我們……做的都是一些小本生意,跟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的,她對我很重要,所以麻煩你救她。”

    “這麼多?”

    苟四哥還是不相信我的樣子,掀眉,動了動脣角道:“這樣。”

    “四哥,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絕非是做小本生意的人,還有你這屋子裏邪氣環繞,特別是牀這個人,印堂發黑,邪氣纏身,如果是小本生意,怎麼可能惹來邪物身?”

    苟四哥乍一聽我這話,近距離我看見他脣角抽搐一下,稍後強自鎮定的乾咳一聲道:“你倒是說說,我是幹什麼來的?”

    我無語了,這丫的是在折磨人,喊我救人,卻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耗時間。他喊我猜,猜與不猜,都必須對牀這個人有一個大概的結論說法。再說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可不想因爲這件事耽誤了其他,索性豁出去往大的猜。

    我摳了摳鼻子,咬咬牙說道:“你們雖然是白手起家,卻幹多了違法之事,損陰德積孽障。”

    苟四哥仰頭望屋頂。

    屋頂是一盞燈,同樣是水晶吊球,吊球很安靜,像一雙雙安靜的眼睛俯瞰着地面的人。

    幾秒鐘之後,苟四哥沒有看我,也沒有看牀的人,話是對我說的:“你倒是說說看是什麼違法之事。”

    我說這個違法之事不是空穴來風隨便說說行了的,而是根據苟四哥家的情況,以及他跟馬哥朱姐的關係來斷定的。

    苟四哥年紀不大,大概也三十好幾的樣子。開豪車,住豪宅、請保姆,如果他是政府工作的,大概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揮霍錢財。那麼,做生意?也不太像,生意人忌諱很多,單說她家裏這個半死不活的人,還有屋子裏的邪氣,我想他不是做生意的人。

    屋裏的邪氣不是小事,應該是屋裏擺放的那些個古董散發出來的。

    他會不會是古董商?

    我想也不會,因爲古董商懂得我還多,有邪氣的東西一般不會往家裏帶。

    這些那些都否定,他會不會是社會閒人?

    社會閒人更加不可能,他要是社會閒人,沒有收入,或者是收入低微,又怎麼可能住豪宅,開豪車,請保姆?

    所以我在苟四哥充滿怒氣的期待下,肯定的說道:“你們是盜墓者。”

    我以爲說出來他們的真實身份,苟四哥會發怒,至少會把我攆走。因爲我跟謝科有了這麼一層莫名其妙的關係,他應該不會太爲難我,剛纔說的那些狠話,玩的是嚇唬三歲小孩的把戲,我纔不怕。

    沒想到苟四哥聽我這麼一說,陰笑了一下,走到牀邊,把本蓋好的被子重新整理一下。他這是多此一舉的舉動,是在掩飾什麼,難道我真的說了?

    “不錯,我們是盜墓者,想不到你蠻厲害有眼力,竟然看出來了,但你知道識破我們的身份者會是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大不了是死,但我麻小七不相信四哥會殺我。”

    “爲什麼?”

    我看牀的人,淡淡的口吻道:“因爲她。”我這句話一出橫空多出來一絲壓抑的氣氛。氣氛凝滯,整個靈堂裏除了窗外吹來的風聲,一時什麼也聽不到。

    苟四哥保持着將手伸向枕下的動作,好半晌才慢慢收了回來。

    “你們出去吧!”

    馬哥和朱姐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絲驚恐,低頭退了出去。

    如此一來,屋內只剩下了苟四哥和我而已。

    見此,我到也不害怕,只是靜靜地盯着他一動不動。或許苟四哥剛纔動過一些不好的心思,但是現在他卻必須收起來,畢竟,她的妻子小於尚存一線生機,而這一線生機,必須經我的手才能變成真正起死回生的生機。

    苟四哥還在沉默,不斷仔細審視着我,好象在重新打量我一樣,整個人的氣質也和剛開始的粗獷有些不一樣,徹底褪去了僞裝,變得精明而又有威脅性,如同一隻緊盯着獵物的鷹隼,說不準什麼時候會發出致命一擊。

    這會兒我的心裏已經暗暗叫苦,本來因爲沙醫生的死不知遭何人陷害,麻煩纏身,秦簡又失蹤了,這會兒哪有那麼多功夫去耗?可偏偏又因爲謝科的原因惹來了這等麻煩事兒。

    這時,苟四哥終於再次開口了,不同於原先他刻意裝出來的粗鄙,而是用一種慢條斯理而又冰冷的語氣。

    “麻小七,看來你也是個深藏不漏的人,想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殯葬師吧。一般人算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會有這個膽子說出來。但是,你不一樣,似乎有恃無恐,我可否將這認爲是在威脅我呢?”

    我從牀邊拖過來一張木椅,一屁股坐了下來。說實話,在我的印象,聰明人有兩種,和第一種聰明人打交道很累,因爲他們總會聯想太多;而和第二種的聰明人打交道要簡單得多,只需要幾句話幾個眼神,能夠了解對方的意思。這其的區別也很簡單——無非信任二字。

    可惜,我眼前的苟四哥顯然和我缺乏信任。這是一個很精明的聰明人,所以也根本別想輕易擺脫他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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