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我到底要怎麼做?越想越煩,不自信的我猜測,他們會不會聽我解釋,會不會受到某人的唆使蠱惑來抓我去做頂罪羊的?
要知道那種地方,可有不少冤假錯案什麼的。到了法律都不能管制的地方,哪怕我有十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我有點後怕,暗自懊悔沒有聽苟四哥的建議先呆在他家裏等風頭過了再出來,可我又不能棄之不顧秦簡的死活,不知道這丫的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此我苦笑一下道:“張副隊,你聽我說,這裏面有隱情。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她纔是罪有應得,我可以保證,我也是遭人陷害。”
“是不是遭人陷害。到了局裏自然會查清楚,你也不要動歪心思了。”李隊打斷了我們的話。然後拿出一張黑色的布塊,也不管我願不願意,直接矇住了我的眼睛。
“你們幹什麼?”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有一種被人挾持的感覺,這些人來歷不明,不像是執法人,倒像是土匪來的。
眼睛被矇住,一邊一個夾住我在間,我根本看不見車窗外的景物,只覺得車子越走越顛簸,最後搞得我昏昏欲睡。
即便心有更多的質疑,但也我往好的方面想,在咱a市大大小小派出所無數,分局,好幾個,總局只有一個。
如果我運氣好,去了總局,或許有一絲轉機,如果遇到熟悉的人更好。
車子顛簸一陣子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車子停下。然後一雙手拉住我下車,當黑色布塊揭下來的時候,我的眼睛很久才適應過來,睜開眼看,這鬼地方好像從沒有來過。
不像是分局,也不像是派出所,而是偏遠的山區。在這時,押我的人,一臉嬉笑,朝另外一個人打招呼,我看見那個人沒有穿制服,束腰帶,手提一根二節子木棒,一下一下拍打在手掌心。
完了,這裏即不是分局,也不是派出所,更不是總局倒像是落進土匪窩了。
果不出所料,我被帶到了一大片長滿野草,有幾間破舊放在跟前。直到現在我才真的覺得自己太幼稚了,他們不是警察是冒充的,更或者是幹其他事的。
難道他們是幹二排的?所謂的二排名曰協警,還有可能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協警,民間組織的協警還糟糕。公民身份證都可以造假,制服也可以是假的,他們的警車也可以是假的。
而這些假的背後,一定有一個靠山。
而這些帶着假面具穿着假的制服,殺人放火什麼都敢做。想到這個事我的心頓時跌入無底深谷一直在不停地下墜下墜,究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顆心會在落地的時候被摔碎。
“走快點。”一聲怒吼,我又被狠狠推了一把,我怒,正要罵一句,看見一排房子第三間門口站立一個人,背影熟悉,不用回頭看我也知道他是誰。
我死盯着他看,他卻始終沒有回頭,好像後背有張面孔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冷漠的注視着我。在張副隊把我推推搡搡朝屋裏帶時,那個人的電話響了,電話鈴聲很急促,像催命似的。
我冷哼一聲,看來此人命不久矣。不經意間,我的臉露出久違了的笑意,只是一閃而過的笑也會被發現,張副隊狠厲的瞪我一眼說:“你笑什麼?”
我看都懶得看對我大呼小喝的張副隊,任憑他們推搡起進了一間較陰暗十平米不到的禁閉室。
“小子,這次你落到我們手裏,看你還能笑得出來?”張副隊說話,呲牙一笑,脫了制服,露出裏面真實的裝扮,普通的衣着而已,我看其他人也在脫制服,脫掉制服的他們露出猙獰笑意,一個個笑哈哈滿口不堪入耳的低俗話,你鬧我打起來。
接着哐啷一聲巨響,我的世界整個黑暗起來。
我蹲在陰暗潮溼的屋子裏,心煩意亂,我自己的東西全部落在張小嫺診所,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幫我收起來。心裏不安,焦躁,在不大的空間裏來回度步。
在這時來自牆壁傳來啵啵的響聲。這種感覺像接頭暗號,有咱自己的人在牆壁那邊?我想了一下,王八蛋,把我弄這裏來,能遇到好人才怪,也不知道牆壁那邊的人是不是使詐,既然都到了這種地步也不怕把我怎麼着了。
我找準傳來響聲的位置,弓起手指彈動牆壁“啵啵啵。”
牆壁那邊的人聽見迴應,貌似很激動,再次敲打牆壁“啵啵啵。”
果真是自己人?我狐疑的摸牆壁,牆壁是灰色磚頭堆的,我用手挖,好硬的牆,手指可不是鐵錘,幾下抓撓之後,手指起了不少血泡。不管了,我咬緊牙巴骨,使勁的抓牆壁,不多一會牆壁真的被弄出一個小洞。
我湊近小洞看,看不清楚,尼瑪我這邊還黑!看不見我喊:“喂……有人嗎?”
喊聲之後,好像有動靜,也只是響了一下沒有聲音了。
正在我無計可施呆看着破了血泡不停流血水的手指時,哐啷一聲巨響,一道刺亮隨之而來,呆在黑暗,突然門被打開,搞得我眼睛不適應,看見人像看到鬼似的渾身都是黑的。
“小七。”
難以置信,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我呆了一下,迴應一句道:“四哥是你嗎?”
來者的確是苟四哥。
苟四哥暴怒道:“把你們老大喊來,小七是我兄弟,他不講情面,可別怪我翻臉無情。”聽苟四哥這麼一說,跟來的人嚇得不輕,一個勁的說好話,說他們老大突感身體不適在休息。
“還不把我兄弟放出來。”我是真不真的苟四哥,怎麼弄到的消息,知道我在這一夥人手裏,並且準確無誤的找來。我在被放出來的時候,腦子裏有一個想法,這會不會是苟四哥搞的苦肉計。
這個想法真的太離譜,我自己感到不可理喻,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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