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殯葬筆記 >第430章宿仇(十)
    第430章宿仇(十)

    我移動身子看其他人,怪的是,她們手裏各自捏了一張牌,都是西!

    劉會打了,趙堤打了,桌子三張西,接着是張小嫺,她舉起麻將,面無表情的正要打出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心裏一跳,暗覺不妙,情急之下我口唸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嗖——眼前的麻將場合不見了,雙腿一抖,猛然醒來。

    細細想剛纔的事,他們玩的是四人歸西遊戲,三鬼一人,那麼這三鬼是要害張小嫺。玩這個四人歸西的遊戲,還必須是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才得行。

    這個四人歸西的把戲,我早些年聽爺爺講過,現實裏還真沒有看人玩過,據說玩四人歸西是從學校流傳出來的玩法,是一些不珍惜生命的人,想到的一個刺激玩法,想死,卻不願意承受生與死剝離帶來的痛苦,結果玩這個四人歸西的人都死了,死於不明原的心臟病。

    而且,事先這幾個玩四人歸西的學生身體都很好,沒有心臟病史,都是在玩了那一把四人歸西把戲後猝然死亡的。

    如果真的有這個玩法能害人,那麼我剛纔看見的算不算是一種預兆?這麼一想,我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情急之下,我仔細再掐算一下時辰,甲、丙、戊、庚、壬、陽幹,乙、丁、己、辛、癸陰乾。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不是今晚嗎?

    我一邊打電話讓秦簡查一下趙堤這個人,並且告訴他在第六神經病院去找李明亮醫生。我要做的是去一趟張小嫺家,走出門我才知道,我還真沒有她家的地址。

    幸虧我有她電話。拿出電話,撥通她的號碼,許久都沒有人接,我一時間慌神了,二話不說再次撥打了苟四哥的電話。

    苟四哥乍一聽我說到張小嫺有危險,趕緊的開車來接我。

    “知道她家地址?”我是真不知道張小嫺的家住址,搖頭說不知道,然後對苟四哥說只能靠外力來尋找她的確切地址我想到了一個人肯定知道。我果斷的撥打遲欣蓉的電話,死妮子好像正在跟誰通話,電話提示語說正在通話。

    我一次次的撥打,記不得是第幾次撥打了死丫頭的號碼,終於接通,沒等她開口說話,我張口問她要張小嫺的地址。

    然後她極不情願的追問爲什麼要人地址,我說是救命,別耽誤時間。她才趕緊把地址說出來,然後還解釋說小嫺的婚姻不好,前夫是一賭棍,敗家,還家暴,這樣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小嫺才離婚的。

    離婚後,前夫還是苦苦糾纏她,要她的錢。

    所以張小嫺現在的地址很隱祕,萬不得已是不能說出來的。

    我理解遲欣蓉的用意,也表示不會隨便把張小嫺的住家地址說出來,死妮子才放心的問究竟有什麼事事關人命,還問我爲什麼沒有帶秦簡去,我說他來了也沒有什麼卵用,我也只是去看看,完事跟苟四哥辨明方向,才發現這裏距離張小嫺的住家不是很遠,也三四站路的樣子。

    其實我早該想到,張小嫺的診所距離住家不會太遠,怪的是,我去了她診所那麼多次,一次也沒有遇到她的前夫。

    或許她前夫還不知道她開了診所。

    北石路南段新家園小區,我跟四哥把車停下,大門守衛要求我們填寫.真實姓名才能進去找人。苟四哥一句話說:“真實姓名算什麼,我一輛車在哪,出問題,你負責,你看清楚他是誰,他可是幹大事的人。”

    守衛瞄了我一眼,急忙放行,我跟苟四哥飛快朝遲欣蓉提供的位置跑去。

    進電梯,到第七層停下。

    怎麼會是七層!我暗自嘀咕一句,看是c座2314號,急忙停下,緊急按門鈴。

    一下兩下三下——門終於開了,是張小嫺無疑,她睡眼惺忪的樣子,吸着拖鞋,滿眼驚訝的看我看苟四哥。

    “你沒事好。”我看時間,還差幾分鐘到陰時,對張小嫺說:“我們進屋談。”

    我跟苟四哥進屋,張小嫺還滿眼疑慮的老盯着四哥看。

    我介紹一下說:“別害怕,他是好人,帶我來救你的。”

    “我?”

    張小嫺可能沒有想到三更半夜的會有兩男人門來,顯得有點手足無措特別拘禁的樣子說:“我正在做夢,你們來了。”

    “做夢?”

    張小嫺點頭,問我們要喝啥,我搖頭說什麼也不需要。然後,讓她坐下說話。

    苟四哥是盜墓者,走到哪都喜歡東看西看,那眼神當真不是普通人才有的。

    “你剛纔說做夢,做的什麼夢?”我本是無心無意的問,想拖延時間,只要我們在,張小嫺不會有危險。

    “做了一個怪的夢,跟死去的同事玩麻將。”

    “呃……”

    本來是阻止她玩四人歸西的麻將遊戲,沒想到她在夢裏已經玩了。我跟苟四哥都看着她,幾秒鐘的沉悶對視,我打破安靜低聲問:“還記得夢境你是怎麼做的,看見跟你玩麻將的同事都是些誰?”

    張小嫺苦笑一下說不記得了,迷迷糊糊的,反正知道他們是死人,心裏害怕卻老是醒不過來,一直玩,她把手裏的麻將丟出去,聽見門鈴響了。

    苟四哥沒有搞懂我說這些的意思,他想的是救人,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如有人自~殺,更或者是家暴等,需要見義勇爲,需要兩肋插刀,他都很樂意的幫忙,卻沒想到我跟他急火火的來,單純的是問人家做夢的事。

    看他不明白,我當着張小嫺的面解釋道:“在民間有一種詭異的傳說,叫做四人歸西麻將把戲,那是從學校流傳出來的玩法,民間很少有人玩,在來你這裏之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在玩麻將,而且跟幾個死人玩,所以趕來看看……”

    “哈哈,結果什麼事都沒有,你看我好好的。”張小嫺打哈哈笑道。

    我跟苟四哥對視一眼,無語的嘆息一聲站起來說:“沒事最好。”說話,我看到垃圾簍有一個空瓶子,急忙悄悄拿起,沒有看,順手揣進衣兜裏。

    “沒事,挺好的,你們倆多慮了……所以謝謝你們……”張小嫺的臉依舊慘白,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淡漠也決絕,執意下逐客令的舉動令人惱怒。她這樣子,苟四哥不願意多呆一分鐘,我半分鐘也不願意待下去。說走走,再說陰時在我們說話的功夫已經溜過去了,所以如果張小嫺只是做夢,沒有在現實裏玩那個四人歸西的麻將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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