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是否應該稍微的放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最後的最後,他還是點頭同意了。
畢竟,這好像是兒子第一次用如此堅定又認真地眼神對他說着一件事,這種感覺,很久違。
這麼多年來,兒子雖然表面溫順,但眼裏卻總是一如既往地死寂,似乎每天都在沒有靈魂的活着,所以看到剛纔他那罕見的模樣,才如此不忍心的去打破他,不忍心去拒絕。
他,還是忘不掉,他媽媽狠心離開他的事情吧。
或許,換一種生活方式,會讓他忘記吧!
...
鵝黃色的水晶燈下,司徒京坐在靠椅,背對着她,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沒有說話。
但是他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和在扶手不斷地敲擊着的手指,無不說明了他,現在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
而夜非語則不耐煩了。
因爲現在的她,可是又累又餓,可沒有功夫繼續在這當木頭人。
“有話快說!”夜非語焦躁的擺弄着那本有她拳頭這麼厚的書。
見到司徒京依舊沉默,不禁微微的嘆了口氣,決定放低語調,提前低頭,畢竟,自己也是寄人籬下。
“你該不會是在生氣吧?”夜非語伸長了脖子,看着他那面無表情的側臉,“我問過你了,該怎麼說,該注意什麼的,是你自己沒說的,還說要我自由發揮,那我自由發揮了,完全按你的想法做的,難道不對嗎?”
話說完,他在扶手敲擊的手指停止了動作,他冷哼一聲,“你說得對,我該爲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你做的,沒有錯。”
夜非語嘴角微微抽搐。
這表情,這眼神,差在臉寫,你做錯了還有理?這幾個字了。
這司徒大少爺,可真是個人物!
不錯!不錯!
“反正明天,我們的身體會換回去了,你再怎麼折騰,也只有這麼一天了。”司徒京繼續說道,眼裏的寒意又平添了幾分。
夜非語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
對!她是折騰!
等等,他剛纔說什麼來着?
想到這裏,原本無神的雙眼頓時一亮,“你說,我們明天可以換回去了?”
司徒京沒有回答,給了她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夜非語不耐煩的嘟了嘟嘴,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多說一句會咬舌頭!”夜非語小聲的嘀咕着。
“等等,你要去哪?”司徒京此時已經站了起來。
夜非語腳步一頓,“洗澡,睡覺!”
“你去哪洗澡?去哪睡覺?”司徒京問道。
“我不另外找個房間,難不成要跟你一起洗?跟你一起睡?”
司徒京詭異的揚揚嘴角,“你說呢?”
夜非語頓時覺得非常不妙。
“你該不會,真的要跟我一起洗吧?這麼變態!”夜非語說着警惕的抱胸。
“你現在的身體是本少爺的,我不好好監督你,怎麼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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