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夜非語。
司徒京有些驚住了,他的臉平靜如水,可心裏的某一處,卻在泛着層層漣漪。
久違了,這種感覺。
這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的想把心裏的話也說出來。
“其實,大海也是讓我最痛苦的地方。”司徒京的聲音聽去清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可心卻不自覺地苦澀起來。
“是嗎?”夜非語轉過臉,閃着淚光的雙眼讓他萌生憐憫,雖然,她現在的樣子是自己。
“嗯。”他點了點頭,朝護欄走去,“當年,我是站在這裏,拿着個破舊望遠鏡親眼看見我媽媽推開爸爸,然後走那條豪華遊輪,然後遊輪離開了港口,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從此,再也沒看到她回來過。”
夜非語走了過去,“你媽媽當年爲什麼會拋下你離開?”
司徒京別過臉看了她一眼,隨後繼續望着面前車水馬龍的大都市,一陣沉默。
夜非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的。”
司徒京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很丟臉而已,怕你會笑話。”
夜非語急忙擺手,“不會!我怎麼可能笑話?”
她又有什麼資格笑話別人呢?
“她當年愛了別的男人,當年我爸沒有錢,只是一個普通職工,而她,被一個美國富豪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你說,有這樣的媽,可不可笑?簡直是恥辱!”司徒京說着氣憤的用手捶着圍欄,身體微微的顫抖着。
“好了!我們不提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好嗎?說點開心的吧。”夜非語決定扯開話題。
“這件事情,我只願意說給你一個人聽,你可以幫我保守祕密嗎?”司徒京轉過臉,神情凝重的問道。
“嗯!”夜非語點點頭,“那你也要幫我保守好祕密。”
“當然!”司徒京釋然一笑。
“從那件事之後,我對女生莫名的產生了牴觸,女生稍微靠近我一點,我會焦躁不已,有時候會忍不住的動手打人,所以,纔會有學校裏那些稍微有些誇張的謠言。”司徒京無奈的聳聳肩,好像自己也很無辜一般。
“這是心病!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的,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永遠這樣的。”夜非語一本正經地勸說,“難道,你真打算跟男生結婚不成。”
“如果,我們一直這樣,身體一輩子都換不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司徒京錯開了她的話題,拋出另一個話題。
“一定會換回來的,一輩子這麼長,我不相信,用一輩子的時間都換不回來。”夜非語被他問的心裏莫名的焦躁,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應該說,從不敢想!
“萬一呢?你會怎麼辦?”
“嗯...”夜非語摸摸頭,“我還沒想過。”
“如果真的換不回來的話,我們,在一起吧!”
/44/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