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司徒京,臉黑的嚇人,他掃了一眼正看着他一臉疑惑的夜非語,“我要走了!你呢?”

    “去哪?”夜非語立馬跳了起來。

    “可能永遠離開這個家。”司徒京眼裏的銳氣依舊沒有散去,說話的聲音已經儘量的放柔,卻還是能聽到毫不掩飾的憤怒。

    “老秦剛纔找你出去,跟你說了什麼?你爲什麼這麼生氣?”夜非語問道。

    “趕快整理東西!出去了再說!”司徒京說完朝自己房間走去。

    “哦!好!”夜非語若有所思的應了一句,打算朝自己房間走去,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在這裏,完全不用整理東西,於是邁着步子朝司徒京的房間走去。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男生的房間,裏面到處充斥着來自司徒京的熟悉味道。

    墨綠色的窗簾,米色乾淨的毛絨地毯,灰藍相間的絲質牀單和被單。

    書桌除了兩本書,一本筆記本電腦和一個望遠鏡,只剩下光潔的桌面。

    牀頭櫃,桌子和儲物櫃都是復古的棕銅色,看去大氣又沉穩。

    此時,司徒京正在儲物櫃裏翻找着東西,見到她的到來,他停下了手,把頭從門邊露出來,“你的東西呢?”

    夜非語聳聳肩,“除了你身的那件校服,我還有什麼?”

    司徒京愣了一下,隨後繼續在櫃子裏翻箱倒櫃,然後拿出一封看去有些年代的信封,微微的舒了口氣,然後抓起桌的錢包拉着她往外走。

    “你拿封信嗎?”夜非語問道。

    “這面,有我姑姑家的地址。”司徒京說。

    “你姑姑?她現在在哪?”夜非語問道。

    “她在瑞士。”

    “莫非,你是要我和你一起去嗎?”夜非語錯愕的瞪大眼睛。

    “你現在是我的樣子,我算現在去找她,她也不可能會認識我的,只有你去,纔行!”

    “爲什麼,突然地想去瑞士找你姑姑呢?是不是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夜非語漸漸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已經跟我爸撕破了臉,我現在是怎麼樣都呆不下去!”司徒京解釋道。

    “啊?不會吧?”夜非語張大了嘴巴,等等,剛纔他跟他爸爸撕破了臉,那不是她夜非語跟他爸爸撕破了臉?

    這還得了。

    看來,這司徒家,她夜非語確實是待不住了!

    “可是,我放不下我媽和我弟!我弟病這麼重,我怎麼能這樣一走了之?這樣,我媽會很難過的!”夜非語有些爲難,如果,弟弟沒有生病的話,她說不定可以拋掉一切跟他一起去瑞士,可是現在……

    “你弟的醫藥費不用擔心,這醫院是我們家開的,我已經跟他們打了招呼,他們說不會收任何費用,而且保證會把你弟的病治好的!”司徒京信心十足地說道。

    “可是,你都跟爸,不,應該說,我跟你爸已經撕破了臉,你爸知道我弟在你們醫院,你覺得,你爸會讓他們繼續爲我弟治療嗎?”夜非語一語道破司徒京原本以爲完美的計劃。

    “但是,你和我已經互換了靈魂,你現在是我,我現在是你,我如果被趕出去,你要我住哪裏?難道,是你家嗎?我可不想看到你們家那隻怪獸!”司徒京爭辯着。

    “你們剛纔說什麼?”

    一個年男低音從門外響起,隨後,門被打開了。

    兩人錯愕的轉過頭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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