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語憤憤的站了起來,一旁的司徒京也很不解的望着她,想知道她爲什麼會拒絕。
“相信,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您應該還沒忘吧?如果忘了,我再重申一遍。每一個人都是獨特的存在,您的兒子也是一樣,您如果一再的要求我們朝着你想象的方式活着,努力着,那根本不是我們,是機器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都有自己的夢想,如果讓我們像你所說的活着,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沒有了靈魂,成爲了徹徹底底的行屍走肉,您想這樣嗎?”
夜非語侃侃而談,把心裏話一概的說了出來,毫不畏懼,不卑不亢,如果司徒宇不能接受,大可以把她趕出這個家,反正,她也不屬於這裏的。
“我是長輩!活了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沒有你這個小孩看得透嗎?不要用那種教訓我的語氣跟我說話!我決定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你如果不能接受,那麼,再互換了身體之後,永遠的遠離司徒家!包括,我的兒子。”
司徒宇拍桌而起,桌擺着的餐具和杯子隨之震了兩震。
在夜非語正想反駁回去的時候,司徒京站了起來,拉住了夜非語的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夜非語。
夜非語隨即的收回想脫口而出的話。
“可以換個其他的條件嗎?”司徒京神幽的雙眸漸漸地蒙了一層雲霧。
“她爲了你,做這麼一點事情都不願意,代表她根本不喜歡你,你又何苦呢?京兒?”
司徒京一愣,若有所思的想着司徒宇的話,隨後,轉過頭看向夜非語,“你真的,很不願意爲了我,考麒麟大學嗎?”
現在,已經被怒火矇蔽,沖壞理智的她,完全想不到,司徒京的話之意。
“好了,我知道了。”他的語氣冷了下來,眸光漸漸黯淡,“不早了,我要去學校了!”
說完邁着步子朝門口走去。
見到司徒京走了,司徒宇也很快的走出了餐廳,留下了原地愣神的夜非語。
她冥思苦想着,自己剛纔難道說錯話了?
爲什麼剛纔司徒京離去時是那麼的黯然傷神?
學校裏,像往常一樣,女生們的尖叫聲,男生們的吵鬧聲,依舊的聒噪。
可與以往不一樣的是,今天的司徒京很冷,那冷漠的神情,像是第一次見他那樣的,算在學校偶爾的遇到,他也會像沒看見一樣的,視線很自然的從她身掃過,然後淡定自如的從她身邊走過。
難道,她那時候拒絕司徒宇的要求,傷到了他的心?
難道,他是因爲喜歡自己,而又被她無情的拒絕,纔會如此的難過?
他,是喜歡自己的?
是的嗎?
她拿起口袋裏已經被她握的有些溫熱的玻璃珠,珠子的裏面,是司徒京次送給她的和果子,她挑了一隻胖乎乎的小兔子,鑲在玻璃珠的間,陽光下,玻璃珠折射的光芒刺眼的讓她一時間睜不開眼睛。
“你這是閒的多無聊啊!竟然用太陽光燒自己的眼睛!”一個男聲從身後響起,讓她漸漸的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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