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都牽手了,難道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什麼?”
這件事被以訛傳訛下去到底延伸了幾個版本?明明只是被拉住手臂,什麼時候變成手牽手了?
爲了確定剛纔的事件是靈異事件還是惡作劇,她決定再去查看一下那個垃圾桶。
果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裏面根本沒有看到什麼衣服。
只見她拿着一個棍子在裏面不停地攪動着,不時被垃圾桶裏的腐臭味薰得直翻白眼,這個怪的舉動,被收垃圾的大爺看見,以爲她是想搞破壞,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這衣服的事可真是蹊蹺又詭異,想起來都會讓她不寒而慄。
看來,得找到當事人問個明白纔行。
下完班之後,她拿着顏靜不知從哪裏得來的大帥哥家的詳細地址,找到了林峯家。
他家似乎很有錢,住在別墅區裏,看去似乎有三層,歐式風格。
透過面前這道緊鎖的鐵門望進去,他家裏卻是出的安靜,到處燈火通明,卻聽不到任何人說話的聲音,莫非這時候他們都睡了嗎?
她撥開衣袖,望了望她隨身攜帶的手錶,才八點半!不可能這麼早睡。
在她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鐵門被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看去四五十歲的年男子,他一身西裝革領,頭髮用髮膠一根一根的梳到耳後,他臉色沉重,眉頭緊鎖。
看到她先是一怔,隨後在她身打量了一番,“你是少爺的那位同學?”
她禮貌性的笑了笑,那位?難道是他們的專業術語?“請問,丁雨澤同學在嗎?我找他有事。”
“少爺他……病重住院了!”管家語氣低沉的說道,隨後焦急的望向遠處。
“啊?”她喫驚的張開嘴,今天不還活蹦亂跳的嗎?怎麼這麼快病重了?
突然從不遠處開了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停在他們面前,管家指了指車子,然後打開車門說,“我們要去醫院去,小姐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好……”
……
在到處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的醫院的某間病房裏,那個熟悉的面孔,穿着病號服少年,鼻子正插着氧氣管,微弱的躺在那裏,他那蒼白的臉彷彿隨時都可以與那白色的牀單融爲一體,旁邊的機器正不眠不休的滴滴響着。
不由得心裏酸酸的,人的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她小心的把衣服放在他的牀頭櫃,然後又小心的望了一眼還在熟睡的他,安心的嘆了口氣!
總算解決了!
她慢慢的踩着輕快的腳步向門口走去。
“這麼快走,不多坐一會兒?”
“不了……”她禮貌性地回頭笑了笑。
不對!
這聲音不是那位管家的!
她記得這個房間應該什麼人都沒有。
這一回頭,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臉的肌肉瞬間被凝固了,嘴角正微微的抽搐着。
那個前一秒還奄奄一息的病危少年,這個時候正坐在那裏,望着她詭異的笑着。
丁雨澤並沒有理會她,只是熟練的一把扯掉手背的針管,穿拖鞋,三兩步快速的走到她面前,一把扶起還沒有'回魂'的她。
“你不要命了嗎?你這樣做很危險!”蘇月影不解的望着他那慘白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軀,感覺他隨時都會倒下來似的。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雖然時間我想象的要久一點。”丁雨澤微笑着,揚起好看的眼角,“走,跟我去個地方。”
“什麼?”
說完,一手抓起牀頭櫃的衣服,一手拉起她往外走。
“喂!去哪?”
等蘇月影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經置身於傳說的護士更衣間,裏面擺放着一排又一排的儲物櫃,靠牆的衣架掛了幾件乾淨的純白色制服。
'咔嚓'
門被丁雨澤熟練的打了反鎖。
“你幹什麼?爲什麼帶我來這裏!爲什麼把門反鎖了?”
她衝過去,試圖開門出去,卻被丁雨澤搶先一步攔住了,整個人撞他結實的身。
那一刻聽到他那急促的呼吸還有雜亂無章的心跳聲,心率這樣不齊,莫非是得了心臟病?
“把外套脫了,試一試這個吧。”林峯舉起手的黑色外套。
“你想幹什麼?”夏羽小心的後退了幾步,警惕的望着他。
“你來找我,不是想問關於這件衣服的事嗎?穿它,你知道了。”
“啊?”
“快點!我可是個病人,纔剛剛拔了針管,不怕我現在倒下來嗎?”林峯走前把衣服遞給她。
“……”
病人?他剛纔拔針管和氧氣管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是個病人?
“怎麼?不敢?”
“穿穿!誰怕誰?”夏羽一把把衣服抓過來,熟練的把外套穿在身。“我不明白,你硬把衣服塞給我,還要我穿,到底是爲了什麼?”
林峯望着她滿意的笑着,把垂在她身後的帽子戴,最後一把把她推到試衣鏡前,“你看!”
“這衣服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白送我也不會要的。”夏羽不耐煩的望着林峯。
“我知道我很帥,但是也不用這樣含情脈脈的望着我吧。”林峯笑了笑,用雙手把她的頭掰正,指着鏡子說,“我是要你看鏡子。”
鏡子的那一頭,只見林峯雙手空舉着,現實生活站在他身前的夏羽猶如透明人一樣憑空消失了!
“怎麼回事?”她驚愕的指着鏡子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指向鏡子的手和手臂,以及整個身體都已經看不見。
林峯慌張的捂住她的嘴,“小聲點!”
夏羽沒有說話,只是胸口不停的起伏着,轉過身一臉茫然的看着林峯。
“這是隱形衣!也是我爲什麼要在這裏跟你說的原因。”林峯慢慢鬆開手,“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可以一一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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