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溫暖,我知道狗仔隊都是神通廣大的,什麼東西都可以挖得出來。要是他們知道了我和你爸爸之間的關係,影響到你的名聲我我就沒臉見你了。”
說到這兒,秦憐霜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
顧溫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擔心別人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
“不會的,你放心吧。”雖然顧溫暖的嘴上這樣安慰着,可是心裏也擂起了鼓。
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還沒有回到顧家的那段時間。她和媽媽相依爲命,日子過得很苦。這也就罷了,不知道爲什麼,有一天班上的同學們都知道了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個個都針對自己,天天喚她“私生女”,還說她媽媽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三。
正是這件事情,讓秦憐霜堅定了一定要回到顧家的心思。
即使在顧家過的是遭人白眼的日子,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繼續受人詬病了。
雖然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顧溫暖以爲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然而今日被秦憐霜提醒,又不由得想了起來。
她怎麼能忘呢小孩子的嘴巴是最不講情面的,他們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驚天大祕密,每天都當成趣事一樣,肆意談論着。
那件事情當時年幼的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即使過了很多年了,只要一想起“私生女”這三個字,顧溫暖仍然覺得後背發涼。
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們母女倆一直壓低了聲音,出於尊重,靳修遠也並沒有刻意去聽,所以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看見顧溫暖的臉色也忽然變得很難看,不免有些擔心。
“溫暖,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啊,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沒事咱們趕緊走吧。”顧溫暖搖了搖頭道。
到了靳修遠的家裏,他將秦憐霜帶到了一個客房。
“這裏的一切用具都是新的,伯母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跟我說。”
“不用了,今天這樣麻煩你,我心裏都很過意不去了。靳醫生,我不會住很久的。”秦憐霜連忙客氣地說道。
“靳醫生,那些狗仔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今天沒有拍到我媽媽,他們明天還會繼續等在那裏。這樣日日躲藏,終究也不是個辦法。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家別的醫院,我想給媽媽轉院。”顧溫暖提出道。
“轉院”靳修遠有些驚愕地看着她,如果秦憐霜轉院了,那以後他就更加難以見到顧溫暖了吧。
“這樣不太好吧,王教授一直負責你媽媽的病,對伯母的身體也很熟悉了。現在轉院,對伯母的健康恢復不太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