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暖的辦公室裏,被花的海洋包圍着,滿房子得馨香,讓顧溫暖的腦袋莫名其妙的膨脹着。

    “你是說,是靳南城讓助理打電話通知的”

    從王玫的神態裏,顧溫暖確定了這次晚宴,實際上也就是新品發佈會類型的慶功宴,竟然是靳南城安排助理通知的,而且還是打電話。

    “呼”

    顧溫暖也搞不清楚王玫又說了什麼,只是揮手打發了王玫。

    “溫暖啊溫暖,你並不是他在乎的那一個。”

    顧溫暖高估了自己的存在,原以爲離開也許會糾纏一段時間,沒有想到靳南城竟然這麼冷漠,而讓她的存在,感覺就是可有可無的。

    “助理”

    顧溫暖嗤之以鼻,恥笑着自己的愚笨,竟然異想天開的認爲,自己可以得到靳南城的幡然醒悟。

    “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一個比外面乾淨,填補我空虛寂寞冷的女人罷了”

    靳南城的話,不停地在顧溫暖的腦海裏縈繞,讓她越發的便的慍怒。

    原本蔥白的小手,因爲緊箍着咖啡杯,而變得格外的通紅。

    她沒有想到靳南城竟然變得這麼的冷漠,從自己離開的瞬間,她的心裏還心存希冀,覺得靳南城就算平時對自己冷漠,但也不至於那麼絕情。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所有的事情,並不像她臆測的那樣,反而變得格外的冷漠。

    靳南城夜宿酒吧,跟那個嫩模親親我我。

    “呼”

    顧溫暖不停的喘息着,那粗氣無不暴露着他的慍怒。

    “比外面乾淨,哼”

    這是多大的嘲弄。

    顧溫暖漠然的望着工作室,這是靳南城給自己最大的回報嗎是她失去那麼多換來的後果嗎

    顧溫暖冷笑着,隨手將桌上的名片牌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響聲。

    “溫暖,你怎麼了”

    王玫按耐不住自己的擔憂,從外面破門而入。

    這兩天的事,她覺得絕非那麼偶然的事。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靳南城據說是一個非常專情的人,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靳南城消失了一陣子,回來後就性情大變,變得格外的陌生起來。

    “沒什麼事。”

    顧溫暖漠然的望地上散落的名片牌,那是靳南城給自己特意定做的,現在看來,卻是那麼的噁心,虛僞,“只不過掉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

    顧溫暖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更不用再想着什麼人如其名的話了她變得越發的冷冽,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而她現在做的就是要實現自己的目的。

    “小玫給我把今年最新款的香奈兒鏤空禮服準備一下,我們晚上參加晚宴。”

    顧溫暖漠然的說着,似乎已然沒有了之前的慍怒。

    當然,對於顧溫暖來說,慍怒並不能解決任何實質性的問題,甚至可以說,慍怒是無爲的人才能做出來的勾當。

    而她不需要,既然選擇了從那個家出來,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她要讓靳南城的薄情付出代價。

    顧

    溫暖冷哼着,突然迫切的希望晚宴的開始。

    “扣扣”

    就在顧溫暖和王玫談話的功夫,辦公室的門突然的的響了起來。

    王玫識趣的打開了房門,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好。”

    王玫識趣的閃到了一旁,將門外的靳修遠讓了出去,而後便輕輕的掩了門。

    房間裏,顧溫暖坐在被鮮花包圍的辦公桌前,看不出絲毫的喜悅。

    對面的靳修遠掃視着四周,相比這些影迷送來的鮮花,他的滿天星變得相形見絀了。

    靳修遠不自覺的將手裏的花放在了地上,尷尬的笑了笑。

    “怎麼”

    顧溫暖側過身子望了望地上的滿天星,在再樸素不過的鮮花了。

    講真,顧溫暖並不是十分喜歡那滿天星,但畢竟是靳修遠有心送的,他自然不願意駁了靳修遠的意思。

    “靳先生,您的咖啡。”

    王玫將靳修遠的咖啡拿了進來,而後衝着靳修遠使了個眼色。

    作爲局外的兩個人,心領神會,太清楚不過,彼此的意思。

    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就算是靳修遠對這個顧溫暖,也存在有情愫,他依然願意做那個和事老,重新撮合了他們的婚姻。

    “謝謝。”

    靳修遠點頭,算是同意了王玫的建議。

    “對了,你把靳先生送來的花,找個花瓶插好。”

    顧溫暖驀地叫住準備離開的王玫,示意她將辦公桌腿旁的滿天星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這個”

    靳修遠尷尬的望了望顧溫暖,畢竟他的鮮花,是這裏面最廉價,最沒有吸引力的。

    選擇它的原因也是想取名字的好意頭,希望顧溫暖娛樂生涯節節高升,也希望自己的不是最起眼的,比不上靳南城的鮮花。

    只是打他一進來,並沒有看到靳南城送給顧溫暖的鮮花,反倒是看到以公司名義的饋贈。

    他看的出顧溫暖的失落。

    “沒什麼,我喜歡。”

    顧溫暖把玩着面前的滿天星,這是她成功以來,收到的最真誠的祝福,比起那例行公事的祝福,顯得更加彌足珍貴。

    “謝謝。”

    靳修遠苦笑着,眼前口不對心的顧溫暖,眼神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不遠處的那個花籃,他看得出那是靳南城的傑作,只是最後的落款,卻寫的是公司的名義。“對了,南城”

    靳修遠想要告訴那晚靳南城,如果不是自己的緣故,怕就從酒店裏回不到家裏,被人戲耍的徹底了。

    “好了,我們不要談他好嗎”

    顧溫暖沒有等靳修遠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在她的意念裏,除了給靳南城說好話,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話了。

    “可是”

    靳修遠望着眼前準備起身離開的顧溫暖,慌忙收了聲。

    他知道顧溫暖的秉性,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怕是顧溫暖也會把他驅逐出境,到時候說不定連朋友都做不了,更別說在她的身邊默默的守候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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