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美珍的咄咄逼人,讓靳修遠不知道該如何去做,眼下他也已見到了靳斯耀,那個跟他年齡相仿的男人。

    他依舊如初,猥瑣的眼神,精壯粗短的身材,看不出他哪一點像是自己大哥的孩子。

    不過,靳老爺在彌留之際也是交待了,好好的照顧傅美珍,不然他才懶得理會這些個事,任由他們自我的發展。

    總歸是要面對了,靳修遠不想靳家又出什麼幺蛾子,讓人看了笑話,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靳南城攤牌,告訴他靳斯耀回來的事情。

    “啪”

    夏日酒吧裏,那個包廂是他常去的地方,老闆娘也不會讓別的人進去。

    靳南城獨自一人在那包廂裏買醉,倒也是愜意的很。

    “靳少,你也是好久沒有過來了,姐姐還當你忘了我了呢。”

    老闆娘討笑的望着面前的靳南城,從上次的嫩模事件,鬧得挺不愉快的,靳南城也是有幾天不來這裏,倒讓這老闆娘有些想他了。

    “怎麼會呢。”

    靳南城悠然的端起了酒杯,衝着老闆娘舉了下,心裏苦笑着,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他該有多麼的幸福,也不至於迫於無奈的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只爲了讓她恨自己。

    “不會就好了,靳少今個的就算我的。”

    老闆娘難得的豪邁大方,畢竟從靳南城那裏,她也是沒少得了好處,對於一次兩次的滋擾,老闆娘還算是可以支付的了的。

    “嚯。”

    靳南城望着眼前這個大方的老闆娘,他看出她在有心的寬慰自己,“老闆娘是預備保養我了”

    靳南城邪魅的笑了笑,隨手在老闆娘的身上抓了一把,而後便放了下來,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南城。”

    就在這個時候,靳修遠找了過來。

    原本是去了辦公室的,沒有見到他人,也就知道他會在這裏。

    “哦,是你啊。”

    靳南城挑了挑眉毛,悠悠的說着,似乎對眼前的這個人沒有絲毫的情愫。

    老闆娘起身,走了過去,畢竟是他承諾的,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他,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

    “你給我走開。”

    靳修遠一改溫潤的模樣,睥睨了一眼面前的女人,隨手撥開了他,而後對着靳南城說道,“我有事要跟你說。”

    “靳先生。”

    老闆娘推搡着面前的靳修遠,試圖將他驅趕出靳南城的視線。

    “好了,你先出去吧。”

    豈料靳南城低着頭,破天荒的發了話,對於這個男人的出現他一點也不好奇,無非就是不停地說教的勸慰自己,照顧好自己罷了。

    “有什麼事,說罷。”

    靜謐的包廂裏,只剩下靳南城跟靳修遠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

    靳修遠隨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狠狠的倒進了自己的嘴裏,這件事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咳咳。”

    也許是喝酒太猛,靳修遠竟不自覺的咳嗽了起來。

    而此刻的靳南城嘴角不經意劃過一絲邪魅,像是嘲弄。

    “小叔今天過來,該不會是讓我看了熱鬧的吧。”

    靳南城冷哼着,隨即喝了一杯酒,得意的姿態,像是在像靳修遠宣告,你畢竟是

    老了。

    而實際,靳修遠不過是比靳南城大了區區的三歲罷了。

    “唔”

    面對靳南城的挑釁,靳修遠一時無奈,但也任由他嘲弄自己,而自己卻無動於衷。

    “怎麼,靳大醫生不在醫院裏面救死扶傷,跑到這裏幹什麼來了”

    靳南城對這個靳修遠素來沒有什麼好臉,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也只有因爲顧溫暖的事情,難得的跟他達成一致。

    “如果是因爲溫暖的事,我請你不要多事,我的事情自由分寸。”

    靳南城依舊低着頭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這些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他又不允許任何人去染指他的事情。

    “哦。”靳修遠輕聲的哦了一聲,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說了情況。

    “怎麼了”

    靳南城此刻才擡起了頭。

    靳修遠從來不會像這樣子,他是一個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男人。

    “南城,有些事情該放下還是放下吧。”

    靳修遠最終還是決定開口了,畢竟他們總歸是要見面的,不可能一輩子不去面對,畢竟靳斯耀是他的親哥哥。

    “唔。”靳南城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什麼叫做有些事情,還要放下。

    在他的意念裏,除了那件事之外,他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是他沒有放下的。

    “南城,他們回來了。”

    靳修遠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說出了實情。

    他當然知道靳南城的心思,畢竟當年他纔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

    “他們”

    靳南城越發的驚詫了,靳修遠的吞吞吐吐,讓他越發的厭棄。

    “嗯,斯耀和小惠一起,小惠懷孕了。”

    靳修遠簡單的說着,有些事情總是該學着面對的,縱然當年癡愛,如今也已經成了他人妻。

    “哦。”

    靳南城苦笑着,狠狠咂了一口酒。

    這是多大的恥笑,白惠曾經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在這酒吧裏,有他們瘋狂的記憶。

    可是如今,一切物是人非,他們的感情不再,多的只是

    靳南城的眼角被陰鷙取代,他不知道該怎麼訴說他的無奈。

    難道還說自己從未遺忘他們的過錯。

    可是自己終究是活着,而且還是瀟灑的活着,而他們呢,則被流放到了非洲,一去就是三年。

    “南城。”

    靳修遠納罕的望着面前的靳南城,他的淡定讓自己格外的好奇。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靳修遠以爲靳南城不會遺忘了過往的一切,可是現在看來,他並沒有像他臆測的那樣,勃然大怒。

    “還有什麼事嗎”

    靳南城苦笑着,望着面前唯一一個靳家的長輩,竟然如此低三下四的跟自己說這件事情。

    “沒有了,南城我希望你們”

    靳修遠原本是想讓他們冰釋前嫌的,豈料還沒有等着靳修遠說完,靳南城冷冽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是埋怨,是慍怒,還是無奈,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這氤氳的酒吧裏,讓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格外的神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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