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都說了,我真的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你爲什麼一直不相信我”徐可戀抓狂的撓着自己得頭髮,直到一席長髮凌亂。

    徐嵐卻不理解的說:“你就算是騙我的也就算了,可是你跟楚楚在一起工作,你讓楚楚怎麼活啊。”

    那她不工作,她怎麼活啊。

    這一次徐可戀堅決態度,十分肯定的說:“這次我也不管了,她不是已經是溫家二小姐了嗎難道我們還不能一起工作了嗎”

    成爲溫家的小姐,本來就是應該錦衣玉食。徐楚楚完全就可以不用出來工作了。

    但是徐可戀知道自己不一樣,她只能靠着自己的雙手雙腳,靠着一份工作來養家。

    有時候恨不得能把自己掰成兩半來使用。

    從未抱怨過徐嵐不能做體面的工作,繼父病倒多年。

    甚至是徐楚楚要她那個溫家二小姐的位置的時候,她都沒有覺得委屈,可是到了現在心裏才涌出一股委屈。

    她也不是沒有自尊的人。

    還是一如既往的優柔寡斷的徐嵐勸道:“畢竟楚楚在家裏受了那麼多的苦,你如果出現在溫家人的面前的話,他們要是懷疑楚楚了怎麼辦”

    這個時候想到的還是徐楚楚,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心裏就像是堆積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壓的胸口直悶的喘不過氣來。

    “我保證不會出現在溫家面前,可是我現在不能離開暖姐”徐可戀第一次這麼堅定自己的立場。

    徐嵐心情和臉色更是複雜,想到來之前徐楚楚的那些威逼利誘。急得語無倫次的說:“可戀,媽知道從小到大最對不起的就是你,當年楚楚開車撞你們不對,可是她畢竟是你妹妹啊,你就幫幫她吧,你不幫就沒人幫她了”

    說的徐嵐都不知道自己是透露了多麼大的信息量。

    徐可戀一把抓着徐嵐的手逼問道:“撞了誰,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媽你說啊”

    腦子裏就像是電影預告剪輯般。

    黑色的路口、突然衝出來的車、倒在血泊裏的男人、鮮花戒指多不勝數的片段進入徐可戀的腦海裏。

    眼前就像是突然斷電,一黑再無了知覺。

    面對徐可戀突然的倒下,這時剛好走過來的顧溫暖連忙扶着。

    拍拍徐可戀的臉頰,使着叫醒的喊:“可戀你醒醒,醒醒”

    “你跟楚楚都說了些什麼”顧溫暖一個人還算抱的動徐可戀,因爲徐可戀實在是太瘦弱了,抱着就像是摟着一堆骨頭。

    夢裏。

    在青蔥的校園裏,白磚褐色的瓦片,一羣羣穿着學校制服的男女成雙成對的走在校園裏。

    在操場上栽着矮的綠植和高的香樟樹。

    有人從後拍了拍徐可戀的肩膀,徐可戀扭頭。

    “可戀,我們放學一起走好不好。”很好聽的聲音,可是徐可戀轉過來看的是居然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啊”徐可戀害怕的抱着頭尖叫。

    瞬間從夢裏醒來,坐了起來一身子的熱騰騰的汗水。

    摸到的是軟軟的被單,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是家裏。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啊”趴在桌子休息的沈珂尖叫一聲。

    一擡頭,化好妝的臉糊了一臉,臉上全都是汗水,就像是有人刻意的潑了一盆水在臉上。

    瞧見沈珂成這樣,站在一邊看着劇本準備下一場戲的顧溫暖把手帕紙丟了過去。“自己擦擦臉,你都夢見什麼了”

    “我剛剛夢到我被車撞了”

    顧溫暖見怪不怪得說:“如果你那些前女友一人開一輛車來撞你,你連個肉渣都不剩了。”

    那麼多的女人被沈珂甩了的,怨氣可以堪比紅衣學姐了,開車撞沈珂那都是輕的沒組團來組成一個斧頭幫來砍死真的是他上輩子燒了高香。

    “我說真的,我夢見一個沒臉的女人陪着我,她好像很漂亮。”沈珂不悅道。

    “等等沒臉你怎麼知道別人很漂亮”

    這不是胡扯嗎

    想了一會兒,可是沈珂又記不起來到底是要說什麼,責怪道:“誒,你別亂打岔好不好,我要說什麼都讓你給打亂了。”

    顧溫暖忍不住的汗顏,“爺,我念句臺詞都比你說話有哲理。”

    從兩人之間插話的徐可戀給兩人送水。

    “世上最悲慘的愛情,我們彼此相愛,可是見面卻不認識對方”顧溫暖乖乖的念出了這句臺詞。

    沈珂和徐可戀聽到這句臺詞以後,不約而同的扭頭。

    他們兩人站的位置剛好對立,一起看往顧溫暖那個位置得時候,剛好看到的是彼此。

    目光拼接上的一秒,心靈深處好像滋養出一種莫名的熟悉。

    沈珂輕佻的說:“我怎麼看着你這麼熟悉啊。”

    他看個女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是不是在家裏見過。

    徐可戀眼神躲閃的避開,連忙走了下去。

    背影好像夢裏的那個無臉的女人。

    “小暖暖,我是不是最近空虛的太厲害,你要不要幫幫我,比如採陰補陽啥的。”沈珂一扭頭就忘了教訓笑臉嘻嘻的說。

    採陰補陽

    顧溫暖笑笑說:“可以,切了什麼都不用補了。”一句話道出很多的內涵。

    沈珂覺得這裏特別的悶,心裏特別的悶,想睡覺卻一點兒都睡不着。

    眼睛無處安放的流連在其他地方,看着道具一柄長劍。

    眼前突然浮現出鋒利的銳器扎進胸口,攪着血肉傳來的痛感,那麼的真實。

    頭上剛剛擦乾淨的汗水,又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你這又是怎麼了”顧溫暖低頭看着沈珂,他臉上立馬就又遍佈了一層汗水。

    跟不要錢似的,就這麼淌下來。

    呼吸越來越急促,沈珂身形越來越不穩,捂着腦袋說到:“顧溫暖,我有點頭暈,把水給我快點”

    說話都不能好好說了。

    顧溫暖急着手裏把水遞給沈珂,他粗魯的擰開瓶蓋就直接往嘴巴里灌。一下子撲倒在桌上,就像是癱瘓不能動。

    又從外面進來的徐可戀看到這一幕,關懷的多說:“沈珂他怎麼了”走到沈珂身邊的時候。

    一雙水分十足的眸眼往上擡,看着她。

    徐可戀不由得往身後走,懼怕這個眼神。

    “沒什麼,就是現在有點不習慣。”沈珂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居然要來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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