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多多沒有想到打着打着都不覺得疼,要不是別人說他的臉腫了,他還真的不知道疼。

    對於十泉有多麼的寶貝,別人都看到眼裏。

    勸多多不知道多少次不要這麼讓着十泉也不聽。

    李醫生看着兩個小孩子在一起玩,多多對十泉的確很好,但是多多卻是很少說話的。

    讓他想起那個時候,自己也是和那個那女人那樣,蘇琴在身邊很活潑好動,什麼都喜歡。可是最後照顧的都是他。

    是他不夠好吧。

    到了現在年過半百才把一切給想明白,後悔都是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

    李醫生到多多身邊說:“爺爺我快五十六了,沒有兒子沒有孫子,多多你讓我抱抱好不好。”

    多多點點頭。

    他很乖。

    對於不是很過分的要求基本都會答應。

    於是展開雙臂,抱着李醫生的脖子被抱了起來。

    多多畢竟個子有那麼挺拔,所以抱起來有些喫力,但是李醫生是個標準的模特身高,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多多給抱了起來。

    潸然淚下,抱着多多久久不遠放開。

    十泉踮起腳想把多多給拽下來。

    顧溫暖連忙把十泉給抱走。

    外邊,天剛亮,顧溫暖的手機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樣響着,從被窩裏探出頭來摸着手機接聽了李醫生一大早打來的電話。

    慵懶的嘶啞着嗓子說:“現在才幾點啊,你就打電話來。”

    揉揉亂糟糟的頭髮,顧溫暖有點兒起牀氣。

    “不早了,不是說要早點去嗎所以我特意來接你了,現在是早上六點五十七分,我在外面等你半個小時就是正常上班族的簽到時間了。”

    李醫生說着。

    那邊電話掛斷了。

    他他說錯了什麼嗎讓顧溫暖準時點去上班也有錯嗎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顧溫暖打開門走出看到外面有一輛新的深藍色捷豹xj,起步價是一百二十萬,車身在陽光的照耀下色澤鮮明。

    見顧溫暖出來了。

    李醫生從車上踏出一腳擦的鋥亮可以照出人影得黑色皮鞋,一身鐵銀色的西裝三件套一絲不苟得穿在身上,摘去銀色爆炸頭假髮,那張歲月用滄桑雕刻的臉龐熠熠生輝,棱模分明,那雙眼眸黑的不可見底。

    從未見過如此正經的李醫生。

    顧溫暖還有點適應不過來。

    雖然李醫生年過五十了,可是臉長得很硬,不是說很硬,而是那股子硬氣停留在眉宇間,實在看不出老去得痕跡。

    “怎麼了驚訝了哦,對了,李醫生是我隨意起的化名,我叫李澤言。”他伸出大掌,給自己來了一個正式的介紹,那英氣抹之不去,很少有人能在這個年齡不老的,看起來讓人有人有幾分心動,但是顧溫暖看過了李澤言真實的樣子也就沒有那麼驚訝了,而是覺得李澤言三個字更適合這個帥氣的老男人。

    於是平淡無奇的:“哦,那我們出發吧。”她還等着靳修遠匯合商量後面的劇本呢。

    哪裏還有時間去欣賞別人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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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能夠這麼拒絕眼前的美色的也就只有顧溫暖以外沒誰了。

    到了劇組那裏,靳修遠在外面站着。

    指了指裏面的黑色棚子裏還在搭建吊頂,還不讓進去。

    艾琳帶着一羣化妝師在化妝間裏準備就緒了,就等着裏面搭建棚子弄好了。

    靳修遠說:“這幾天可能要一直在劇組裏拍戲了。”

    自從佳人歸期上映以後,熱度就在不斷的飆升,越來越多的人希望快點兒更新後面的,所以拍攝也就緊張起來。

    爲了拍攝不耽誤,不爛片。

    王一澤自然是往裏面狠狠地開始砸錢,反正賺的回來,他砸的也就一點兒都不心疼。

    顧溫暖眼前出現了導演助理蘇琴阿姨,她手裏拿着話筒,手裏拿着一疊紙蜷成圓筒狀握在手裏,用話筒擴大聲音的說:“往那邊兒挪一點兒,不然等會兒拆卸不好弄。”蘇琴阿姨說完,然後走出來。

    李澤言趕緊捂着臉往顧溫暖身後站了站。

    直到蘇琴走了過來,和藹可親的說:“那邊兒還要再弄一會兒,我去安排你們化妝吧,來來,需要出場的演員都跟着去化妝間。”

    只有顧溫暖和身後的李澤言站的沒有動。

    蘇琴的臉比較嫩。

    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就是娃娃臉,可是也有四十多歲了,於是眼角在笑的時候會擠出皺紋來。

    她瞅了瞅顧溫暖身後的人說,然後一臉緊張的說:“哎喲,溫暖,阿姨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導演不讓再帶閒雜人等進來了。”

    都是替顧溫暖擔心。

    怕等會兒王一澤看到了又該發脾氣了。

    可是顧溫暖卻不急不慢的說,輕易地繞開蘇琴的手:“助理阿姨,這個人是來找你的,他說他好像認識你。”

    蘇琴身體一怔,很快就以爲是顧溫暖在開玩笑於是笑着說道:“怎麼可能我這個快半百的人,怎麼可能有人找我”

    “蘇琴”李澤言開口,那磁性穿透耳朵的聲音,暴露了本音。

    蘇琴阿姨回頭,看到了李澤言那張臉後。

    連忙回頭就要跑,可是被李澤言給擋住了去路。

    時間過得久了。

    雖然時間是沖淡一切的良藥,可是有些事情偏偏就是這麼的奇怪,就像是埋藏在土地裏的酒,越來越有綿長的滋味。

    李澤言低下頭,“我想我們該談談是吧。”是啊,二十多年了,再不談談,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不是在陰遭地府裏了。

    做完一切好像什麼用也沒有的顧溫暖悄悄功成身退的顧溫暖走出去。

    剛好就撞見王一澤。

    王一澤手指指着那邊正在談天的蘇琴阿姨那邊。

    還沒有開口,就被顧溫暖給擋住拖走。

    “那個男的誰啊,居然連我的助理阿姨都敢泡”他特意找個老一點的助理就是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結果這年頭就是奇葩多,居然還有人專門就是喜歡老的。

    真的是,他下次是不是還要找個更老的來當助理啊。

    “蘇琴阿姨的前老公貌似。”

    離沒離婚這個,蘇琴阿姨沒說,李澤言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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