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如這裏站着兩座雕塑,冰冷生硬。
“我以爲你會高興的。”靳南城臉上的失落沒了掩飾,淋漓盡致的表現在面上。
面對這樣的靳南城,她還有點兒不適應。
但是就是不適應還是得看着。
因爲對於兩個人的結婚紀念日的確沒有概念了,因爲沒有正式的婚禮。
“外面風大,我們還是回去”顧溫暖揚起圓潤的下巴,水眸微眯,但是身邊的陰暗的氣息卻從未減少,這讓人有一種莫名的緊迫。
無形的壓迫着最敏感的神經。
左右思慮後,顧溫暖換了種態度,帶着商量的語氣說到:“等我們辦了婚禮再紀念好不好,我們明天還有動作戲,今天我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語氣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一個還需要人哄着才能夠開心的孩子。
但是成效貌似不大。
穩如泰山的屹立着,腳沒有挪動分毫,嘴脣繃直成一條直線,一股黑色的陰暗之氣繚繞在他的周身。
而顧溫暖卻面不改色的站着,好像沒有任何得懼怕。
靳南城轉身,大掌放在顧溫暖臉上摩擦着,指腹揉搓着那嬌嫩如嬰兒般的肌膚,紅脣裏吐字:“不要,我就要今天”
磁性的能夠穿透一切的聲音,此刻居然撒起嬌來。
讓顧溫暖徹底的凌亂了。
她笑着說到:“不是,結婚紀念日應該是舉辦婚禮的時間來算的,這樣不算數。”
前一秒還在劍拔弩張的,看似是在鬧離婚的姿態,結果就被這麼三言兩語給輕鬆的化解了。
靳南城的手一下勾着女人的後脖子,勾到懷裏,貼近她得耳朵:“這事我說了算,把眼睛閉上。”
防止懷裏的女人不聽話,於是就親自動了動自己的金爪,捂着顧溫暖的眼睛。
在視線所涉及範圍之內的物體全部都如橫空出世一般,出現在廣場上,依靳南城腳下爲原點,其他的地方被一片紅色的玫瑰花所包圍。
“現在開始倒數。”
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空氣中帶着濃郁的花香味。
讓顧溫暖有些疑惑。
他這是要搞什麼
“1”
“2”
“3”
玫瑰花上全部都用led小暖橙色的燈繞了一圈,眼睛裏漸漸融入一片暖光,顧溫暖眼睛被捂着久了,睜開時還有點兒不適應。
她搖頭左右看了看。
已經完全不知道剛纔自己到底是從地方來的了,這裏到處都是花。
而且那聚少成多的暖橙色的燈實在晃眼睛。
顧溫暖嘴角慢慢翹起。
“這些好像你去年用過了。”臉上的滿意藏都藏不住。
“去年用過了,但是隻要你喜歡,就算想要再多,我都能給你。”
“不用了,能夠做的這麼少,我挺喜歡的。”顧溫暖蹲下身子,手把玩着玫瑰裏的小暖燈,只有小孩子的小手指那麼兒大,但是所有的燈光都匯聚到一起,十分的養眼。
“挺喜歡”那這話的意思就是還沒有喜歡到內心沸騰的感覺嗎
一向做事要求盡善盡美的靳南城當然不覺得高興了,臉就如拉了幾千斤鐵一樣,立馬沉了下去
氣也逐漸少了幾分。
張開雙臂,把顧溫暖給抱了起來。
“不喜歡可以跟我直說,不必假裝”靳南城大跨步的離開花海,但是懷裏的女人卻一直眼巴巴的回頭看着。
她假裝什麼
那麼漂亮,能不喜歡嗎就算是顧溫暖再內心強大,可是好歹也是女人,遇到這種鮮花加美男的盛宴,也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啊。
眼巴巴的看着那花海離得自己越來越遠。
卻只能看着。
什麼都不能做。
有一種想要拿把菜刀直接砍了這男人的衝動
但是理智告訴她。
一切都要淡定,眼眸裏重新歸咎於平靜,顧溫暖認命被抱回了副駕駛座上,“我也沒有什麼想法,你帶我喫頓飯吧,好久沒在外面吃了。”
“還要去喫火鍋”
這一點靳南城倒是記得非常的清楚,好像每一次喫火鍋的時候,往後都會大的事情發生,但是身爲天不怕地不怕的顧溫暖最不在乎得就是這些,鄭重的點點頭。
一手拖着下巴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場景。
“對了,手術的後遺症現在還會復發嗎”顧溫暖關心的問,如果會復發的話,就不去吃了,還是回家喫家用廚師做的飯菜。
靳南城點頭,但是卻快的說:“沒事,不忌口。”
並不希望因爲自己的事情而讓顧溫暖不能去喫自己喜歡的東西。
就在顧溫暖安心之際,車子行駛在路上,眼前得場景變換多次。
耳邊飄來一句,“你們那個外國佬朋友好像回來了”
“外國朋友”
顧溫暖暫時記不起來自己還有什麼在國外的朋友,基本上該回來的都在自己身邊了。
想了很久以後,顧溫暖覺得哪裏不對。
回頭望着靳南城說:“直說,你是有什麼顧慮嗎”
“本來我是準備更好的給你,但是今天被一隻偷渡來的蒼蠅攪了局。”
難怪了。
剛來的時候,看着靳南城在哪裏站着一動不動,還以爲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好,惹得他生氣了,原來不是自己的鍋
但是能夠把靳南城惹生氣也是一種本事。
但是國外的朋友。
除了現在還在國外發展的海倫,她真的還想不起來有誰。
“溫特好像回來了。”
“溫特”
顧溫暖臉上帶着滿滿得疑問。
好像不認識溫特一樣,其實,她並不是不認識溫特,只是覺得很匪夷所思,因爲她聽艾琳說。
艾琳和溫特做了一個交易。
溫特再也不會出現在中國的,但是現在突然回來了。
那麼是不是來找艾琳對
“不知道他得目的是什麼,先不要管,我帶你去喫飯。”靳南城把話題帶起來。
但是又這麼說,真的是十分的欠揍。
就好比現在時下很火的就是把男朋友給撩硬了,但是卻不負責下一步動作的打算的女人們一樣。
顧溫暖這下真的“牙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