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您記住,下不爲例”
四個字落,電話被掛斷,手機裏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嘟到讓簡父心慌又糾結。
這個她,毋庸置疑指的是簡桑榆。
連簡桑榆自己都沒有想到顧沉會這麼護着她,就因爲她被父親打了一巴掌,他直接冷了臉親自給簡父打電話威脅他,下了簡父的臉面。
“顧沉。”簡桑榆心裏有些小感動,伸手扯了扯前幾分鐘還被她氣的快要爆炸的男人,“謝謝你。”
“你的謝謝太廉價了。”顧沉推開簡桑榆的手。
簡桑榆扁扁嘴,將手插回口袋裏,腳尖在茶几腿上踢了踢,聲音輕輕的問道,“顧宅那,還有外公那,怎麼辦”
“既然我都同意了,外公不同意也沒用。”顧沉本想奚落簡桑榆一句,現在纔來擔心顧家是不是太晚了,但是看簡桑榆那一副眼巴巴的樣子,他改了口,“顧家那,我去說。”
說罷,顧沉站了起來。
簡桑榆趕忙將擋路的腿一收,“你要回部隊啦”
又是這句話。
顧沉眉眼一跳,幽幽的回過頭看了眼簡桑榆,“想得倒是挺美的。”
下一秒,又接着道:“我今晚留在家裏。”
說完顧沉就轉身進了房間,過了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着家庭醫藥箱,他提着動作在原來的位置上做下,拿着藥膏看了眼簡桑榆,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去把妝給卸了然後上藥。”
“呲呲,輕點~”簡桑榆都不確定顧沉是不是故意的,給她上藥的時候沒輕沒重的,痛的她直咧牙。
“腳上的傷怎麼樣了”顧沉放輕了手上的力度,開口問了簡桑榆一句,視線也隨着話落在了簡桑榆的腳上,“鞋脫了我看看。”
“好了。”簡桑榆將拖鞋一踢抖了抖腳趾。
顧沉忽而勾起脣笑了聲,“是另外一隻腳。”
受傷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傷的是哪一隻腳,顧沉不想笑也給逗笑了。
簡桑榆愣了幾秒訕訕一笑哦了一聲將另外一隻拖鞋也給踢了,“真的好了,都這麼多天了,每天都聽你的話有上藥,好得快。”
顧沉這一笑簡桑榆這個被笑的人雖然有些窘迫,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到底也輕鬆了起來。說真的,顧沉笑起來的時候真的挺好看的,他的笑不是那種明眼一眼就看得出來情緒的笑,很淡,很剋制的笑,但是整個人給人的壓迫感會跟着消失。
“顧沉,其實你應該多笑笑。”簡桑榆壯着膽嘟囔了句。
就因爲她這一句話,顧沉脣邊的笑意頓時全無。
”每天都要被你氣死,有什麼可笑的“顧沉換了管藥抹在了簡桑榆的脣上,紅腫的脣,他是始作俑者,所以動作很是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