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私下帶着人去找了那騙子,說,你只要把錢還了,這件事就算作罷,他也不報警,這事情大家就這麼瞭解了。”

    魏黎說到這,問了句,“你們猜猜那個騙子把錢還了嗎?”

    “指定是還了吧?要是不還,你朋友的哥們就得報警了,報警就要坐牢了。”簡桑榆想當然的應着。

    魏黎朝着簡桑榆晃了晃手指,搖搖頭,“然而並沒有,那騙子和那哥們說,錢他是不可能還出來的,要是讓他村裏的人知道他騙到了錢還拿出來還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在老家擡起頭來做人了,他寧願去坐牢。”

    “說起來,這筆錢加起來也不多,也就是幾萬塊錢,但是那騙子就是不還,選擇去坐牢。”魏黎說完,聳聳肩,“我當時聽完了以後和你們現在的表情是一樣的,錯愕萬分,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願意爲了幾萬塊錢去坐牢。”

    “確實。”紀千泊聽着也有些錯愕,“坐牢幾年,就算是去打工賺錢,做最基層的工資最低的工作,幾萬塊錢,兩年也夠賺回來了。”

    “所以,他們那的人從小就給洗腦灌輸了這些我們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思維,所以,我們無法去理解他們。”魏黎道,“沒準呢,上一次那些人爲了偷這個花瓶栽了一部分人,這次,這些人就打算從哪裏摔了從哪裏站起來,這不,這次不是得手了嗎?”

    “顧沉大概也是擔心可能是兩年多前的那個團伙裏的核心成員重新組了一個團隊然後盯上了這個拍賣會,可能一開始他們的目標不是花瓶,後來發現花瓶赫然在其中,所以改成了盜取花瓶,也有可能他們一開始就是衝着花瓶去的。”

    “這要是衝着花瓶去的,那這個團隊就是各方面都準備好了才動手的,繼續留在那,確實有危險。”紀千泊這下明白了顧沉讓他們先離開的原因了。

    簡桑榆就像是聽了一個極其有趣的故事一樣坐在那發懵。

    “噗嗤~”

    這個時候,魏黎忽然笑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用同一個團隊的人的話,那說起來,他們是不是和桑榆兩夫妻八字犯衝?上次撞在了顧沉的手裏,這次又和桑榆撞在了一起。”魏黎道,“說起來,既然拍賣會的嘉賓和員工都沒有那位太太的話,那就有可能,那個孕婦是假孕婦。”

    “說得通。”簡桑榆點點頭,“我剛纔回想了下,我覺得,那個孕婦的大肚子,可能裏面藏着花瓶,她跑的時候,一直拖着肚子的,跑步的速度和那衝出去的勁兒,仔細一想,確實不像是一個正常孕婦會做出來的危險動作。”

    這種下意識的行爲,只有當了母親的人才真正的能懂。

    當母親的人,會下意識的想要保護孩子,所以,就不太可能去做這種莽撞的事情,更不會因爲躲避道歉,而挺着那麼大的肚子一路狂奔而走,正常孕婦,誰不怕摔了碰了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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