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臉冷漠的顧安錦,坐在康母身邊正洋洋得意的康慕言,其餘的人則是被震驚瞪大了眼睛。 .
顧老爺子滿是憤怒地指控:“五年前你害死了年安,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個老人的感受?再次飽受着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痛,若是你還執迷不悟,休怪我無情了。”
說完,騰的一下,起身離去。
聽到他強烈的態度,陳笙歌努力維持着的鎮定立馬崩塌,她的心裏慌成了一片。
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她不能沒有安安。
她唰的一下,面色更是蒼白如霜,眼眶裏有淚花子打轉,身體抖得厲害。
猛然間,她起身,想發瘋似的衝到顧老爺子的面前,雙膝一彎,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跪在了顧老爺子的腳邊。
“求求您,不要帶走安安。我欠顧家,我來還!”
顧老爺子絲毫不給她一點仁慈,想起那逝去的長孫子,想起了那個未見過面的曾孫跟着她在外頭流浪喫苦,內心的怒火蹭蹭蹭往冒,他一腳向着陳笙歌的腹部狠狠的踹了過去,咄咄逼人道:“還?你拿什麼還?祈安是顧家的孩子,算是搶,我也要把他搶回顧家。”
說完大步離開。
“唔!”
一陣劇痛傳來,被踢到在一旁的陳笙歌悶哼了一聲,眉心緊蹙,一張臉頃刻煞白無血。
她雙手緊緊捂住肚子,蒼白的嘴脣哆嗦着,“顧老先生......求你不要.......帶走安安.......”
可是她無論怎麼祈求,都被無情的拒絕。
顧老爺子的這一舉動更是在場所有人再次震驚了。
而康老爺子和康父更是氣得臉色都鐵青了。
這個傷風敗俗的逆女究竟做什麼孽讓康家的羞辱啊?又是做什麼孽讓顧老先生髮這麼大的怒啊!!
康母見着康老爺子氣得咬緊牙根,還不忘的在一旁煽風點火,“我知道,酒女生出來的女兒能有多好教養!沒想到害死顧家長孫,偷走別人家的孩子。現在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裝無辜,請求原諒。康家真是造孽喲!”
“還是慕言好,不像某些人啊,總是做些傷天害理的事,讓康家蒙羞。”說着,康母瞥了一眼康老爺子,一副十分痛心的樣子。
康母的一番話更是讓康老爺子氣得胸口直脹痛,雙目如染血般赤紅。
“逆女,以後不准你再踏進康家一步,從現在起,你再不是康家的人。哼!”康老爺子把怒火發泄了一番後,憤然離開大廳。
陳笙歌忍着身傳來一陣一陣的劇痛,緩緩才吐出幾個字,“我本來....不是....康家的人.....我姓陳,不姓康。那個家早已與我恩斷義絕了。”
這些年來,她過的是怎麼樣的生活,康家的人心知肚明。
“喲!說得好像康家是虧欠你的,你喫的,住的,用的,哪樣不是用了康家的錢?怎麼?長大了,翅膀硬了?也對,害死顧家長子,奪走顧家子孫,這些哪樣不是你做的?別給自己的罪行找些藉口來開脫了?人呀,多多少少還是要點臉皮的。”
康母抱着雙臂,站在陳笙歌的前面,一副高高在的樣子在睥睨着,刻薄的話語極是難聽。
“夠了!”康父忍無可忍,站了起來,拽着康母直接離開。
對於這個逆女,他還能說什麼?簡直是把他的老臉丟到大西洋去了!
陳笙歌死死的咬住脣,面對衆人審視的目光,步步逼問,她的百口莫辯卻無人相信。已是心灰意冷了。
慌亂過後,陳笙歌強忍着不安與孤助,拖着體力透支的身軀慢慢的爬向了顧安錦。
從顧老爺子的逼問到被迫無奈的她屈打成招,最後成爲了真正凶手的替罪羊,變成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
從始至終,這個男人的臉色冷淡極了,沉默不語,似是這事與他毫無任何關係一般。
陳笙歌跪在了他的面前,微擡起視線,但卻始終沒有膽量去看他。
她的視線裏是剪裁流暢的西裝褲,還有意大利的手工皮鞋,鞋面鋥亮,一塵不染。
她抓住了顧安錦的衣袖,放低了語氣向他乞求,“我求求你,不要帶走安安,好嗎?顧家不適合他。”
顧安錦拂開她的手,眉宇間散發着陰鬱的氣息,臉的憤怒漸漸淡了下去,他面無表情,殘忍道:“安安是我的孩子,他必須跟我回顧家。”
/44/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