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笙歌早已筋疲力盡了,但她還是硬撐快要倒下的身子,咬緊着下脣,讓疼痛來保持自己清醒,“這樣....你是不是不會把安安一個人送到國外去了?”
顧安錦瞥了她一眼,沒理會她。
見他沒回應,陳笙歌再次開口問:“我明天想見見安安,可以嗎?”
說完,她垂下眼眸,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見到兒子的,但是一想到那天她把安安一個人丟下的情景,心裏的愧疚再次泛起了洶涌。
“你未免想得也太天真了吧?”顧安錦冷冷地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見兒子,又不想我把他一個人送去國外,你以爲憑這次交易嗎?”
顧安錦冷笑了一聲,“我是商人,從來不做這種虧本生意的。”說着,他冷眼直盯着她,“想要我讓你見見安安,也不是不可以,那得看你的意願和表現了。”
忽地,陳笙歌的心裏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一下子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嗓子也乾啞的厲害,“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能肯讓我和安安見一面呢?”
“只要你能讓我見到安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她再次強調着。爲了兒子,她當牛做馬都願意。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顧安錦眯着鳳眸看着她,眼底閃着一絲不明的危險感,語氣特意的拉長,意味深長的問。
陳笙歌的心咯噔的一下,她知道,從第一次和他相遇開始,他註定是她這輩子的劫數,自己逃不過也不能逃了,只能默認着,承受着。她鄭重的點點頭。
顧安錦再次詢問她,“真的不後悔?”
她搖搖頭,“不後悔。”語氣堅定有力。
顧安錦從抽屜拿出一張卡和一把鑰匙,遞到她的面前,“如果我有需要,我會直接找你的,咱們睡一次,我讓你見安安一次。至於送不送他去國外,那是我決定的事,而不是你。”
陳笙歌看到他遞過來的東西,臉色驟然一變。
疑惑,不可置信,悲痛,各種表情在她的臉一閃而過。
她遲遲沒伸出手去接過顧安錦手裏的東西。因爲顧安錦遞給她的東西不是銀行卡,也不是購物卡,更不是哪個商場飯店的會員卡,而是一張酒店的房卡和一把鑰匙。
這意思不很明顯了嗎?
男人給女人一張房卡和一把鑰匙,意味着什麼?答案是不得而知了。
他顯然是把她當成了那種輕浮的女人了,只要達成某種目的,能隨隨便便出賣自己的靈魂的女人。
顧安錦見她遲疑了良久,也不接過他手的東西,以爲她會退縮,便開口,“怎麼?不想見兒子了?也好,省得我整天帶着他,麻煩。”
他正準備收回手的時候,陳笙歌伸出雙手抓住他要收回去的手臂,“等等,我答應你的交易,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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