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衣公子輕笑着點頭,冷言殤感受着身旁女子對落輕離的注視,心一緊,伸手牽起她的手,夜傾憐被拉回了神,還未等說什麼,他便拉着自己往大殿走去,此次是絲毫沒對門外之人客氣。
落輕離看着他們牽起的手,清澈的眼眸,同樣有什麼一閃而逝,嘴角的笑意未減,隨後便進了大殿,沐雲燃看着那雪衣公子的身影,心憤恨,自己身爲太子,本該走在前方,他竟然不講自己放在眼,當真狂妄至極,拂袖,走了進去,早已忘記身後的沐離歡。
只見他站在那裏,確是愣住了,那優美的眼眸,染點點流光,震驚與喜悅。
當冷言殤牽着夜傾憐進入大殿後,衆人看着兩人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接着落輕離三人便出現在他們面前,一時間,所有男子自愧不如,女子們更是不能緩過神來。
“感謝衆位能來此參加衆派大會,此次也與往常一般,衆位請便。”冷言殤語氣自然,雖是說着,但仍舊沒有放手,夜傾憐感受着衆人的視線,不由掙扎了幾下,但他仍舊緊緊的牽着她。
人都到齊後,紛紛坐下,但還是沒有停止對幾人的打量,這言殤公子自幾年前,長尊便把雲天之巔一切事物交託,當真少年英才,離世子更不用說,單單一句公子如玉便勝過萬千,但卻在十年前染重病,也是可惜,衆人雖各有心思,但馬便照舊開始了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各國,各門派互相探討這一年來所學。
不知過了多久,聽着下面衆人說話交談的聲音,夜傾憐都快睡着了,實在受不了了,便看向冷言殤說道,“我想去外面。”
冷言殤看着她沒精打采的樣子,便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小心。
她心一暖,雖不知他爲何突然牽起自己的手不放,但她相信眼前的男子,不會傷害自己,點了點頭後,便起身走了出去,不爲別的,只爲他沒有理由騙她。
在一片視線走出了大殿,呼吸着外面的空氣,她鬆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唉,還是外面的空氣舒服。”
在外面無聊的轉着,還以爲衆派大會有多好玩,光是他們的說話聲,都快煩死了,怪不得之前的自己從不參加,簡直是未卜先知啊,散散漫漫的倚着牆,卻不想身後突然想起一道聲音,“憐妹妹。”
夜傾憐一愣,後又轉過身來,只見眼前男子正是沐離歡,雖然眼前男子容貌絕色,但之前看過冷言殤與落輕離後,現在在看到美男,也不會看癡了,但剛剛他叫自己什麼?憐妹妹?難道這個人認識自己不成?不管如何,她還是打算試他一試,便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夜傾憐?”
沐離歡本還未剛纔的唐突覺得懊悔,自從夜王府滅門之日,自從自己救不了憐妹妹之時,他失了所有快樂,剛剛見到她第一眼時,自己多麼希望,眼前少女真的是憐妹妹,即使自己知道那種希望及微,但仍舊不顧所有來到她的眼前,但此時自己聽到了什麼?夜傾憐?她說她是夜傾憐。
“咳咳,喂,你放開我。”夜傾憐邊掙扎邊說道。
沐離歡聽到她說話,才意識到自己抱得太緊了,趕緊放開了她。
夜傾憐一個手撫了撫胸口,一個手指着沐離歡說道,“你,你竟敢佔我便宜......”
“對,對不起,憐妹妹,我......”一向對任何事風輕雲淡的離歡公子,此刻卻是神色慌張,華麗麗的語塞了。
想起剛纔的事情,她不由的疑惑問道,“你認識我?”
“你是夜傾憐對不對。”他眼帶着無限的期待問道。
“沒錯,我是夜傾憐。”
“憐妹妹,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嗎。”雖是短短一句話,到盡所有思念,沐離歡此刻心情不知有多麼高興,此刻更是雙手牽起夜傾憐的手臂。
夜傾憐掙脫開他的雙手,沒好氣的說道,“憐妹妹?我們有那麼熟嗎?”
沐離歡此刻一愣,神色緊張的問道,“憐妹妹,你不記得離歡了?”
看着他緊張的神色不似作假,看樣子他真的認識自己,也如是說道,“我失憶了,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
這麼一句話,卻讓沐離歡無震驚,失憶?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離歡公子不知道男女有別嗎?”只見冷言殤說完便打算帶走夜傾憐。
“等等,言殤,他認識我。”夜傾憐躲開冷言殤的手臂。
冷言殤看向沐離歡眼閃過一絲什麼。
只見她走到沐離歡身前問道,“你既然認識我,那你知道我家是哪裏嗎?”剛剛沐離歡來時,有人通報是盛天使者,如果他真的認識自己,那又是在哪裏認識的呢?
沐離歡抿了抿脣不說話,只聽夜傾憐又問道,“盛天嗎?”
他剛想說話,只聽冷言殤說道,“如果你真的爲了她好,不要告訴她。”這話,冷言殤自是用內力傳送的密語。
沐離歡看着夜傾憐疑惑又期待的神色,心更是難受,是啊,告訴她又能怎樣,如果她問自己她的家在哪裏,家人在哪,自己又該如何說呢,也許失憶對憐妹妹更是一種解脫。
見他不說話,夜傾憐更是着急,“你說話啊,你不是認識我嗎?那你告訴我。”
沐離歡及淺的扯出一個微笑,然後歉意的說道,“姑娘對不起,我,我認錯人了。”
她一愣,剛想說些什麼,只見沐離歡已經轉身離開,夜傾憐呆呆的站在那裏,喃喃自語,“認錯人,怎麼會認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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