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正好我缺個婢女,你來到是不錯。”落輕離顯然對此很受用,風輕雲淡的說道。
“不可,你是雲天之巔的弟子,沒有長尊許可,不可擅自離開。”冷言殤看着她的笑,心一痛。
“我不是沒行過拜師禮儀嗎?那我可以自己做主。”她深知,此話特別沒良心,但她一定要留下來。
聞言,他面色一白,聲音帶着幾分痛楚,“傾兒,你真的要如此嗎?”
“言殤,對你失約是我的不對,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況且,我又不是不回去了,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夜傾憐看着他的神色心有不忍,但在此時必須狠下心來。
經過一段沉默,他閉了閉眼睛,“我會派人保護你的。”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落輕離,轉身了馬車。
看着走遠的馬車,她心多是愧疚。
“怎麼,現在後悔了?”看着她,他微微挑眉。
“我纔沒有。”夜傾憐平復一下心情,不去看那張欠扁的容顏。
“那好,既然如此,你可是本世子的婢女了。”
“世子放心,小女子定會安守本分。”她說完還像模像樣的福了福身,心卻想以此噁心死他,對於在哪裏,做些什麼,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都是爲了一個夢而已。
回到落王府後,夜傾憐便被兩個女子帶到一處廂房。
“姑娘,以後您在住在這裏。”一個女子說道。
她點了點頭,待兩個女子走後,便進了廂房,內室十分樸素,乾淨典雅,夜傾憐幾個大步便走到牀前,一個傾身,整個人躺在了牀,然後拽起身邊的被子蒙了頭。
傍晚,正在迷迷糊糊時,走進一名女子,正是剛剛帶她來廂房的人。
女子看着夜傾憐整個人沒有形象的躺在牀,面色未變,淡淡的說道,“姑娘,世子讓你過去。”
夜傾憐一把撩開被子,看向女子,“有沒有說什麼事?”
“世子沒說,只說讓姑娘過去。”
“哦。”她的美眸,閃過一絲狐疑,但並未多說,隨後起身跟着女子往輕離閣走去。
進了輕離閣後,女子便止步,示意夜傾憐一人進去。
她略微猶豫,抿了抿脣,看着房門更加狐疑,搞什麼,這麼神祕,然後前,推開了房門,便見落輕離半躺在軟塌,閉目修養,一襲冰絲雪錦長袍,稱的肌膚如玉剔透,潑墨長髮隨意披散在肩頭,柔光照亮如詩如畫的容顏。
聽到推門聲,他輕輕睜開眼睛,見她正在看着自己,隨後輕笑一聲,“怎麼,看癡了?”
她撇撇嘴,輕勾脣角,對於自己剛纔的行爲毫不尷尬,大步走到旁邊的貴妃椅坐下,“世子叫我來何事。”
他看着她,緩緩起身,撫了撫長袍,“跟我來。”
夜傾憐擡眸,便見他向旁邊的角落走去,雖有不解,但還是起身走了過去,只見落輕離伸手撫牆壁,往下按去,隨後咔一聲,便見屏風後敞開一扇牆門。
夜傾憐不甘心的看了看牆壁,然後也往那處石門走去,進了石門,眼前的一切讓她有些發愣,只見此處是一處溫泉,石壁雕刻的細紋玲瓏有致,栩栩如生,四處角落個安放着一顆夜明珠,發出柔柔光線,照亮整個暗室,溫泉升起嫋嫋蒸汽,與夜明珠發出的柔光相互交映,宛如仙境。
看着此處,她不由驚歎,此時卻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轉頭看去,便見落輕離正伸手解着腰封,她一愣,隨後大聲說道,“住手,你幹嘛。”
他不解的擡頭看了看她,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想替我更衣?”
夜傾憐壓制住想吐血的衝動問道,“你找我來到底想幹嘛?”
“你沒看到我想沐浴嗎,當然是來叫你伺候我的。”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她聞言不可置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我,你讓我替你,沐浴?”
“身爲我的貼身婢女,難道不應該嗎?”落輕離完全忽視她的生氣。
“喂,當時你可沒說做婢女還要替你沐浴,要知道如此,打死我都不回來。”她氣憤的說道。
“我這可是爲了你好,如果你身爲一個婢女每天都獨來獨往,豈不是招人懷疑。”他清澈如水的眼眸,染幾分幽怨與無害,像是被冤枉一般,很委屈。
夜傾憐此時已經石化了,自己不是從未出過雲天之巔嗎,更何況,京城這麼大,誰會閒着沒事注意一個婢女,可這話,在他嘴裏竟成了爲自己着想。
看着她楞在那裏,落輕離忍住想笑的衝動,依舊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酸氣十足的說道,“唉,真是浪費本世子的苦心。”
她努力壓制住喉嚨翻涌的血腥,轉頭走,連瞥他一眼都沒力氣了。
“如果還想在京,那不要走了。”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的名字怎麼不叫腹黑。”她接近咬牙切齒。
再看他,低頭頭,彷彿思索了一下,然後對她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的樣子,“這個名字......可以考慮。”
“好啊,不是沐浴嗎,今天我一定好好伺候您。”看着他的樣子,夜傾憐真的好像揉搓一番,呃......揉搓?有點怪怪的,果然是色相不改。她乾咳了兩聲,然後擡眸,對他嫣然一笑。
“這還不錯。”他假裝聽不出她的諷刺,自顧自的說道。
“還不過來?”感受着她一直沉默,他斜看了她一眼。
她氣的咬了咬牙,若不是受人控制,一定要將他賣去清倌......好解自己氣出的內傷。
她一臉微笑的走到他身邊,伸手去解他沒有解完的腰封,手動作故意緩慢,但眼睛卻在周圍打量着,看着手被自己越弄越亂的衣袋,夜傾憐心發悶,即使再慢,這衣服也有解開的時候,想個什麼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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