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生情紅塵荒涼 >第二十七章 言殤會好好保護傾兒
    畫面快速的閃去,消失不見,夜傾憐想着剛剛的場景依舊久久恢復不會來,片刻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把繃帶拿開,果然,在繃帶的旁邊放着一條潔白的絲綢,夜傾憐看着那條絲綢,心百味交加,原來,自己與他的感情,遠遠超過他人,即便自己失憶,可在他受傷的時候仍舊會心痛,剛剛的畫面,既陌生又熟悉,不知過了多久,夜傾憐抱紮好自己的傷口,走到牀邊,坐了下來,看着冷言殤蒼白的面色,說不出的滋味,不知不覺沉睡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傍晚,冷言殤緩緩睜開雙眼,他只覺得身體十分輕鬆,沒有半分不適,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立馬轉身,看着女子沉睡的容顏,他的心放了下來,自己多怕在梅花叢林的真實一場夢,他擡手輕輕撫摸着女子的長髮,眼更是說不出的柔情,突然,他看到女子手臂的繃帶,只覺得心一痛,夜傾憐緩緩睜開眼睛,擡頭,便見冷言殤醒了過來,她眸染喜色,“言殤,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看着夜傾憐急切關心的眼神,冷言殤抿了抿脣,只覺得心更痛,見冷言殤不說話,夜傾憐隨着他的視線看着自己的傷口,她抿了抿脣,“言殤,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冷言殤輕輕的撫他的傷口,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疼嗎?”

    夜傾憐搖了搖頭,“不疼。”說完,她又想起剛剛的畫面,一襲雪衣的女孩也對那一襲紫衣的男孩問過疼嗎,而此刻這個場景更像是重現。

    夜傾憐看着眼前的男子,既陌生又熟悉,他眼底清晰可見的憂傷總是帶着難掩的情愫,可這情愫卻讓她看不清。

    “斷情。”冷言殤喊了一聲,只見斷情立馬進了房間,單膝下跪,恭敬地說道,“屬下知錯,還請公子懲罰。”

    夜傾憐看了看斷情,片刻後說道,“言殤,你不要怪他,你受傷後,斷情很擔心。”

    冷言殤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斷情,“說,你有什麼錯。”

    “屬下不該打暈公子,不該去請小姐。”頓了頓,斷情又說道,“更不應該讓小姐受傷。”

    夜傾憐一愣,她疑惑的看向冷言殤,言殤不讓斷情去找自己嗎?這是爲什麼?還有,斷情如此着急的去找自己是因爲只有自己才能救言殤嗎?可如今的她已經失憶了。

    “明日去寒冰池待一日。”冷言殤此時說道。

    “是。”斷情恭敬地說道,沒有任何的埋怨或不甘,後又轉身離開。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冷言殤轉過頭來對她說道,眼更是難掩自責。

    “你對我這麼好,我流點血又有什麼。”夜傾憐緩緩的說着,目光很淡,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用自己的血,剛剛自己只覺得這件事自己一定要做,不受控制的去做。

    冷言殤目光溫柔如水,他扯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極淡,看着她手腕的繃帶滲出點點鮮血,他的心不知有多痛。

    “言殤,你爲什麼不想我回來?”片刻後,夜傾憐終究是把心的疑問說了出來。

    冷言殤愣了愣,爲什麼?因爲自己知道,若是她回來,定會用血來救自己,可是,自己說過,不會再讓她受傷,即便是死,他也不願傷她分毫,可這些,現在說她還會記得嗎?

    看着冷言殤眼底複雜的情緒,拋下心的疑問,輕笑了幾聲,有換做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你不要在想了,好好休息吧。”

    冷言殤看着她的笑容,更是一愣,此時卻是心愣住了,自己明白她的笑容,她不想逼自己任何事情,可這笑容,是這十年來她每次都會給自己的。

    夜傾憐站起身來,在轉身時,冷言殤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夜傾憐一愣,回頭不解的看向她,“傾兒,你。”頓了頓,他繼續問道,“你不要走。”夜傾憐這麼看着他,此時,他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與其說要求,不如哀求來的更貼切,不知爲何,她的心也涌幾分難過,輕輕的點了點頭,給了他答案,“我不會走的,你好好休息。”

    手柔軟的觸感消失,像把他的心抽掉一般,冷言殤的手依舊停留在半空,他看着女子遠去的身影,不知爲何,當自己知道是她用血救了自己,自己心除了自責心疼還有一種欣喜,這是從未有過的欣喜,其實,不願她回來,不願讓她知道自己受傷,不願讓她受傷,那是因爲她失憶前都會用自己的血來救自己,可她現在失憶了,自己仍舊擔憂這些,他不知道,失憶後的她是否還與以前一般弄傷自己來他,可她這麼做了,是因爲什麼?

    出了庭院,夜傾憐在空喚了一聲,斷情便恭敬的走了出來,“言殤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夜傾憐倚在院外的牆,低頭問道。

    “公子是爲了拿到合歡山傷害您的證據。”斷情如實回到。

    夜傾憐眸光微閃,還未說話,斷情繼續說道,“可公子帶回的藥瓶是假的。”

    “言殤武功怎麼樣?”夜傾憐如此問這,以前自己知道他武功怎樣,可如今自己並不知。

    “公子武功很高,要在屬下之。”

    夜傾憐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可知他是如何受傷的嗎?”

    “那日公子讓屬下留在雲天之巔,屬下並未跟隨。”斷情說到。

    夜傾憐點了點頭,片刻後,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今日從什麼時候便去找我了?”

    “屬下今日清晨便去了。”頓了頓,斷情繼續道,“當時,小姐並未在落王府。”

    “那有人告訴你我在何處嗎?”

    “當時您不在落王府,恰巧離世子也不再,屬下以爲你們在一處,落王府的人給了屬下假消息,騙走了屬下。”

    瞭然的點了點頭,夜傾憐便讓斷情退下了,她緩緩的像傾憐閣走去,走到不遠處,轉頭看了看言殤閣內微弱的燭光,片刻後,轉身繼續向前。

    夜晚,繁星如許,明月如畫,女子站在窗前,雙手托腮,明亮的燭火飄出柔柔的光線,照在女子絕世的容顏,窗外清風撫來,撫起輕紗,扶起她的髮絲,夜傾憐有太多太多的不解,她不解,爲何自己會突然心痛,爲何到了雲天之巔後心痛的感覺消失了,她不解,爲何冷言殤眼底有那麼多情愫,爲何自己看到他受傷會莫名的難過。

    凌言送來了天誅草,凌言是落輕離的暗衛,自然是落輕離吩咐他做的,可是自己也才知道言殤受傷,爲何落輕離卻已經知道需要天誅草了呢?自己心痛時他爲自己把脈時露出的神色雖然掩飾起來,但自己還是可以察覺,帶自己去喫陽春麪難道是爲了避開斷情嗎?在馬車抱住自己也是爲了拖延時間嗎?可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夜傾憐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爲什麼他們每個人都這麼反常,爲什麼每個人好像都知道什麼卻又不告訴自己。

    擡頭看去,天空的明月散發着絲絲柔光,照在每一個角落,夜傾憐看着那一輪明月,喃喃說道,“明月,你可能爲我解惑?”

    清晨,明媚的陽光照亮大地,傾憐閣內,夜傾憐一夜未眠,此時更是坐在軟榻沉思,可能因爲太累了,她的眼睛慢慢的合,她回想着昨日的那一個片段,而冷言殤走到房門前正想敲門的手被屋內傳來的話語停頓了。

    “我們都不受傷,言殤會好好保護傾兒。”

    冷言殤的手堪堪定了住,他眼底的情愫終究是掩飾不住了,那雙眸子有着心痛,有着狂喜,更被帶去了美好的回憶裏。

    那一段時光,是自己一生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傾兒沒有來到雲天之巔時,自己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可當自己看到那一抹白色身影時,好像看到了希望,即便遍體鱗傷,不知爲何,自己總弄得一身傷,可卻很高興,因爲那樣,那個女孩會爲自己包紮,那樣自己可以與她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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