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跪着的身子軟軟的倒下,頹廢的坐在那裏,無法接受。
而白香淺更是哭喊道,“公子,淺兒做的一切都是因爲您,更何況那香料原本不是出自淺兒之手。”此時,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一樣,突然站起身來,手指像初元,接近瘋狂的怒喊,“是你,是你受了夜傾憐那個賤人的命令,故意陷害我,故意找來一個顧月兒陷害與我對不對,是不是你。”此時,儘管白香淺在傻,也已經明白自己這是從一開始了別人安排好套,可這個背後之人,確是一個她連見都沒見過的人。
“公子,淺兒在雲天之巔待了七年,喜歡了公子七年,所以纔會做下錯事,您不能如此狠心。”白香淺踉蹌的跑向冷言殤,試圖接近他,可還沒走幾步,便被一股內力打退。
冷言殤看着她接近癲狂的神色,卻仍舊說自己無辜,尤其是聽到她說夜傾憐賤人二字時,眼更是殺意十足,“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又爲何一次一次找傾兒的麻煩,,小的時候,因爲傾兒從不下後山,你便騙她前去機關堂,讓她困在萬千劍雨之,七年了,你做的這些難道還不該死嗎。”若不是因爲雲天之巔有着規定,除了殺人償命外,其它刑法一律從輕處置,他真的想殺了白香淺。
“是啊,七年了,我承認,我次次陷害與夜傾憐,讓她深陷危險,可每一次都是你擋在她的前面,劍雨從你的身劃過,你仍舊抱着她不放手,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嗎,你越是愛她,我便越恨她,可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爲我喜歡你。”白香淺看着冷言殤,目光渙散,好像回到了回憶。
而夜傾憐回想着那些自己想起的片段,原來那些傷都是如此來的。
“都是因爲喜歡我?所以你一次一次傷害我愛的人,原來這是你所謂的喜歡?”
我所愛的人,這句話,讓夜傾憐一愣。
“不,不是的,公子,你聽我說......”
“來人,把她們帶下去。”冷言殤冷冷的吩咐着,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
斷情壓起白香淺與薔薇,往殿外走去,白香淺看着冷言殤那停留在夜傾憐身溫柔的目光,不由瘋狂的笑了,“哈哈哈哈,冷言殤,你以爲你愛的女人真的愛你嗎,你是沒有見到,那日在機關堂,那名白衣的公子是如何在劍雨的穿過,爲了救你所謂愛的女人,他又是如何挨下一劍,你以爲夜傾憐她愛的是你嗎,恐怕你不過是與我一樣,一樣終生不得所愛,哈哈哈哈......”
夜傾憐聽着她的話,迅速的轉身,看着門外已經沒了人的視線,此時,她的心除了痛,還有震驚。
“傾兒。”看着夜傾憐疾步離去的背影,冷言殤不由得一時怒火攻心。
“咳咳......”夜傾憐停步轉身,便見冷言殤的身體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
言殤閣內,夜傾憐坐在外室軟榻,看着手茶杯的清茶,如同一片死海,此刻卻如同她的想心境,片片盪漾。
此刻重傷的是言殤,坐在言殤閣內,面對的一切都是言殤,有着十年友情的同樣是言殤,可此刻,她的心裏那一襲白色如玉的身影,更揮之不去他的容顏,這些時日,自己確實很擔心言殤,在言殤受傷的時候,自己也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可他呢......
那日,他一身是傷的走回傾憐閣,見到自己的那一刻,一定是想讓她留下吧,夜傾憐看着手的清茶,一股苦澀的心痛滿眼在心痛。
因爲她實在想象不到,寧願死也要去救一個人,背後是什麼感情。
“小姐。”不知過了多久後,初元的聲音打破夜傾憐的回憶,卻永遠打不破心的感覺,恐怕從很早以前,已經揮之不去。
“言殤怎麼樣了。”她的聲音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苦澀。
初元以爲夜傾憐是在擔心冷言殤,“實不相瞞,公子的傷說重不重,但說輕,卻並不輕。”
“什麼意思?”
“公子雖是醒了過來,但體內的毒素仍舊殘留,這種毒素,雖然日常看不出有何異常,但卻會令公子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常年如此,即便不死,武功怕也是廢了。”初元神色凝重。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此毒無解,但......若是有寒冰草,弟子可以盡力試一試。”初元神色凝重,眼下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寒冰草?”夜傾憐聞言心總歸是有些希望,“何處有這寒冰草?”她知道,若是雲天之巔便有的話,初元便不會說無解了。
“這......”初元仔細想來,“據弟子所知,這寒冰草百年才盛開一顆,更是珍貴無,眼下,這最後一顆,也只有盛天皇宮有了。”
夜傾憐瞭然,可這皇宮,又豈是說進進的,但眼下別無他法,“此時,不要告訴言殤,我自會想辦法。”
待初元退下後,夜傾憐轉頭,看向內室,視線落在那清美的容顏,她必定會尋來這寒冰草治好他的傷,也希望,他好了之後,她與他從此再不相欠,他的情意終歸是付錯了人,因爲她不想因爲愧疚,而去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合歡山,一棵棵合歡樹隨風搖曳,春風拂過,百花齊放,一襲紅衣的男子緩步走在這林,他的長髮隨着清風吹起,紅色的身影是那麼的妖嬈,不知爲何,卻有着一種難掩的落寞。
盛天皇子府,雲冶殿內,一襲青衣的男子慵懶的半躺在檀木椅,他一頭的銀絲垂落至腰間,一雙桃花眼微微的閉着,卻難掩妖嬈。
此時,一名暗衛來到門前,“進來。”妖嬈慵懶的聲音片刻後才響起,他的眼睛卻並未睜開,如同正在休息一般。
“殿下,那人又遞來了書信。”
聞言,沐雲塵妖嬈的桃花眼一瞬間睜了開來,哪有半分睡意。
待那暗衛放下書信退下後,沐雲塵才緩步下了檀木椅,拿起桌的書信,看着面的字跡,他那妖嬈無的桃花眼眸光微閃,片刻後,確是合書信,走出雲冶殿。
沐王府內,沐離歡一襲藍色錦袍,他從容優雅的坐在桌面,品着清茶,優美無的容顏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安靜的聽着下方暗衛的稟報。
片刻後,暗衛退下,沐離歡放下手清茶,目光微閃,落輕離去了雲天之巔,他自然知道原因,可惜,他卻做不到他的無所顧忌,他何嘗不想無牽無掛的去追隨所愛之人。
不知過了多久後,又一名暗衛前來稟報,“公子,人,屬下已經帶了回來。”
沐離歡目光安靜淡然,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曉。
紫言閣,精緻樸素的房間傳來一陣女子輕咳,在看那女子,一身淡紫色樸素長裙,長髮及腰,她美麗精緻的容顏,卻帶着幾分不正常的蒼白,一看便知是常年累月生病形成,可即便如此,她的手仍舊緊緊的握着一個紫色玉佩,而那玉佩的正面刻了一個言字。
一旁的婢女靈兒看着自家小姐又咳了起來,實在是心疼不已,疾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清水。
“小姐,喝點水吧。”靈兒心疼的說道。
沐紫言揮手示意不喝,卻仍舊輕咳不停,正在靈兒無措了時候,紫言閣的們被人打開了。
來人一襲藍衣,正是沐離歡,靈兒見是公子,立馬行禮,“公子。”
沐離歡點了點頭,示意靈兒退下,而沐紫言一見是沐離歡,慌亂的把手的玉佩藏在了枕下,但這一幕,還是被沐離歡看到了。
“咳咳......哥哥。”沐紫言起身看向沐離歡,但卻只是生疏禮貌的喚了一句,並沒有過多的兄妹之情。
沐離歡點了點頭,“咳的如此厲害,今日的藥可喝了?”
“喝了,但我身體一向如此,喝了也是無用。”
沐紫言見沐離歡沉默不語,不由問道,“哥哥找我是有事情嗎?”
沐離歡看着她點了點頭,“近幾日,皇曾多次在父王面前提及沐雲燃,恐怕......是有意將你許配給他。”
聞言,沐紫言一驚,立馬反駁,“咳咳......我不會嫁的。”但這一動氣,咳的是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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