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生情紅塵荒涼 >第五十七章 你是憶兒
    冷言殤身軀一震,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心卻已經在流血,是啊,他有什麼資格讓她承諾,他是她的誰?

    夜傾憐不忍去看他,索性轉身離去。 .

    冷言殤看着她絕然離去的背影,緩緩不能回神,他一拳打在石桌,頓時,石桌被打開一道裂痕,而他的手早已經血肉迷糊,他看着天空的夜色,明月如許,繁星如畫,“爲什麼,爲什麼......她離開的這個夜晚這麼美。”他一直反覆問自己,他的心好痛,即便是身受箭傷,即便是在寒冰池內,即便是死也沒有這麼痛,他對她的愛早已融進骨血,也許在見到她第一眼時,便註定永遠沉浸在悲痛......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十年的相伴還換不回她的一次回眸,爲什麼十年相伴卻抵不過一個與她相處數月的人,她說要去尋回身世,可他卻有苦難言,他不願告訴她的身世,怕她痛苦,更因爲他不願讓她回憶起曾經,因爲如果回憶起,恐怕他真的沒有機會在愛她。

    春日的夜晚風帶着絲絲涼意,颳起她長裙的輕紗,想起他痛苦的神色,與庭院內傳來破碎的聲音,她的心很痛,她之所以不讓初元告訴他,自己是爲了爲他尋藥,是要讓冷言殤認爲她是一個絕情的人,如果告訴了他,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前去冒險,可如果他自己去尋藥,一旦有任何失誤,牽扯的是整個雲天之巔,他本告訴過自己,自己並未行正式的拜師儀式,即便有任何失誤,也不過是一人,此事,她必須去做,也只能去做。

    她腳步有些不穩,心思確是沉重,春風吹起她的髮絲,在風飛揚,此事,眼前突然閃過一個身影,還未等夜傾憐反應,便已經被捂住了嘴。

    “唔......”夜傾憐此時被後面的人抱住,後背更是抵在了牆壁,她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襲青衣,手執摺扇,一頭銀髮,一雙桃花眼眸此時正在戲虐的看着自己。

    夜傾憐看着他,皺了皺眉,此人她在哪見過?

    見夜傾憐眉間有着疑惑,沐雲塵妖嬈一笑,慵懶邪魅的聲音說道,“小美人,你還記得我?”

    夜傾憐一愣,此刻纔是想起,此人是自己那日在皇宮所試探的人。

    “美人,我放開你,你可不能亂叫哦。”

    夜傾憐點了點頭,他也如約的放開了她。

    夜傾憐被放開後,用衣袖在脣蹭了幾下,這個動作卻引來沐雲塵的不滿,只見他輕搖摺扇,無放風流,“爺向來是京女子們的癡情對象,沒想到你竟然嫌棄爺。”

    夜傾憐瞥了他一眼,“我向來對風騷的男人沒好感。”

    聞言,沐雲塵搖晃摺扇的手一頓,風騷?她竟然說他風騷?

    夜傾憐不理會他,但心卻疑惑,自己見他時有戴面紗,他怎麼會記得自己?

    好像看出她的疑惑,沐雲塵挑了挑眉,“正好,我向來對美人記憶猶新。”

    “恩......你果然夠風騷。”

    沐雲塵此時,不但不怒,卻笑得更妖嬈了,“美人,這大半夜的如此失魂落魄,莫非是與情郎吵架......”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疾風便向他打來,他眸光一沉,一個翻身堪堪躲過,看着來人,他優雅的整理散亂的銀絲,眼沒有絲毫尷尬。

    “離美人,你我數日未見,怎的一見面對我痛下殺手?”

    落輕離無視他,面色更是淡雅如玉,緩步走到夜傾憐身邊,伸手牽起了她,夜傾憐一愣,但並未反抗。

    “嘖嘖嘖,我說你離美人多日未見,原來是膩在了這溫柔鄉,還真是難得一見,離美人你竟被這小美人拐到此處了。”沐雲塵輕搖摺扇,一雙桃花眼看向兩人目光邪魅。

    落輕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知道我是情郎好。”他的神色雖然及其冷淡,但卻含着一種寒光,聞言,夜傾憐汗顏,原來他剛剛出手教訓沐雲塵是因爲沐雲塵說言殤是情郎......

    “離美人,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找到你的嗎?”

    “沒興趣。”落輕離淡淡的留下一句話,便帶着夜傾憐像回走去,沐雲塵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同樣是一襲白衣,是那麼般配,如同詩畫裏走出的神仙眷侶,他的眸光微閃,嘴角輕勾,緩步跟前去。

    落輕離帶着夜傾憐本是往傾憐閣走去,卻在半路突然轉了方向,夜傾憐對他的行爲了然,他是爲了擺脫身後的尾巴,只是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

    梅花清淺,響起縈繞,此刻猶如仙境,春風拂過,拂落落花,此刻夜已深,周圍一片漆黑,看不出顏色,可這種景緻,確是別有特色,明月如許,繁星如畫,夜色極美,卻沒有顏色,只得感覺到有落花紛飛。

    “你帶我來此處做什麼?”

    “你見過沒有顏色的梅花嗎?”深夜裏,看不清他的容顏,只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注視着自己,他的聲音更是如這梅林拂過的春風,讓人心神盪漾。

    夜傾憐搖了搖頭,“沒有。”

    他看着她,他的眼是從未有過的情愫,是那麼淒涼,是那麼痛,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神色,可能也只有在這種看不清的深夜裏,他纔會露出痛楚,他看着她,很想去說,你見過。

    話語終究是未曾說出口,他努力平靜心的情愫,聲音如往常,卻難掩眼痛楚,“我們要走了,日後怕是先見不到這片景色了。”

    聽到他的話,不知爲何,她的心沒來源的升起一種酸楚,“其實,當我第一次來到這時,即便我知道這裏是我曾待過十年的地方,可我卻沒有絲毫印象,可又不知爲何,這一刻,我看不到它們的顏色,竟感覺好美好熟悉。”

    他牽着她的手此刻突然緊了些,好熟悉,自然是熟悉,他看向她,“我以後喚你憶兒如何?”

    她一愣,卻聽他說,“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世間都說時光一逝永不回,可我覺得並非如此,既然逝去,便要永遠記住,像記憶,只會再續那逝去的遺憾。”

    他的話是那麼淒涼,她的心莫名的痛,也許是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我已經失憶了,不在記得任何事情,我並不知道我曾經的記憶是會讓我傷心還是快樂,可卻仍舊努力找回。”她回望他,“也許你說的對,憶兒,真的很適合我,”

    “你既已決定同我回去,同意我喚你憶兒,我永遠不會在放開你。”

    夜傾憐聽着他的話一愣,心卻不自覺劃過一絲情愫,還未等反應過來,他便攬過她的纖腰,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凝聚內力,輕功飛起。

    而此刻,空同時劃過一個身影,冷言殤看着早已遠去的兩人,那句傾兒卻已叫不出口,他的心裏好痛好痛,你是我的誰?這句話縈繞在他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一口鮮血溢出他的嘴角,看着天空那抹月色卻,他清美的眼眸充滿痛楚,血絲密佈,確是那麼無可奈何。

    一輛通體雪白的馬車在路緩緩行駛,馬車行駛在石子路,車內卻趕不到任何顛簸,落輕離仔細凝視着這個沉思的女子,安靜不語,而夜傾憐此時心卻又不安,離開是早晚的事,她以爲自己會走到很灑脫,卻沒想到會這麼難。

    不知馬車走了多久,夜傾憐早已經在沉睡睡着了,此刻馬車停了下來,車外的車伕尊敬的聲音響起,“世子,王府到了。”

    落輕離此時閉着的雙眸緩緩睜開,他清澈如水的眼眸仔細凝視着對面那個沉睡的女子,過了很久,他起身抱起她,走下馬車。

    進了府,凌言便閃身而出,“世子。”

    落輕離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未說話,像輕離閣走去,凌言看着落輕離竟會抱着一名女子,雖知是誰,但還是震驚不已。

    輕離閣內,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牀,看着她的睡顏,膚若凝脂,眉眼如畫,目光落在她那水嫩的蜜脣,落輕離眸光微閃,俯身想去吻她,耳後卻不自覺的多了一抹紅暈,他不由汗顏,自己怎麼會害羞,唉,以前反正又不是沒做過,害羞什麼,打定主意,他繼續俯身,卻在快吻的那一刻,不想夜傾憐一個翻身,躺到了裏策。

    落輕離雖有不甘,但也並未繼續,只見他退下衣衫,只着裏衣,一個翻身躺到了她身邊,看着她的睡顏,聲音如同春風拂面,“可是你邀請我的。”他指的自然是夜傾憐翻到了裏側,騰出了位置,擁佳人入懷,嘴角輕勾,可見心情甚好。

    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牀頭的輕紗,柔和的灑在兩人身,一室春色,夜傾憐緩緩醒來揉了揉眼睛,看着頭頂那白色的天花板,她先是愣了愣,後纔想起自己已經離開了雲天之巔。

    此刻,她一直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注視着自己,不用想也是誰,她轉頭,他一襲白色裏衣,起他的雪衣的風華絕代,此刻卻更添了幾分慵懶邪魅,他的手支撐着頭,潑墨般的髮絲鬆散披在肩頭,他的眼睛清澈如水,此刻正注視着她。

    夜傾憐先是一愣,但後想起先前的幾次,她便已經習慣了,如果她沒猜錯,自己此時穿的也是裏衣,果然,一起身,便見衣衫在旁邊放着,拿起衣衫,便下了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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