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生情紅塵荒涼 >第一百二十四章 溫池甦醒
    這話一出,站在外面的兩名侍衛紛紛汗顏。  .  .

    大概過了幾個時辰,在這段時間裏,離世子與沐公子的話題大多是圍繞着沐雲燃怎麼傻怎麼蠢展開的,直到侍衛都去喫飯,下面的畫風......

    只見離世子一個翻身,便冷冷的站了起來,拂去身所有的稻草,與剛剛那個不羈的人截然相反,果然,他又變回了所有少女都喜歡的如玉公子。

    在看牢門的另一邊,沐離歡同樣站起身來,抿脣不語,神色同樣恢復到往常的死人臉。

    空氣,一下子尷尬了起來,可兩人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各自待在各自的牢房。

    不知過了多久,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落輕離,“哼,若不是爲了轉移沐雲燃的視線,給沐雲塵與傾兒拖延時間,我纔不會搭理你。”

    沐離歡,“呵,若不是爲了憐妹妹能夠在外面安全,我纔不屑與你同流合污”

    合,“不許說出去!”

    ......

    是夜,鳳鸞殿房檐飛出一襲黑衣公子......

    不知置身何處,只感覺周身一片暖意,伴隨着清澈的流水聲與梅花香,洗掉一切心痛,周身的溫度越來越高,她掙扎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滿池的梅花,在她的對面好像有着什麼人......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看着熟悉的容顏,夜傾憐抿了抿脣,心又是一陣抽痛,只見在她的對面,沐雲塵身着青色裏衣,躺在池,頭依靠在池岸,一襲銀色的髮絲沾染了水,流露着晶瑩,他的容顏好似更加紅潤了些,這讓她不自覺的想靠近,卻在即將起身時,傳來末亦的聲音,“世子妃。”

    “別說話。”夜傾憐開口打斷他的話,也許是因爲長時間沒有說話,聲音變得有些嘶啞,她起身,一步一步靠近沐雲塵,衣裙在水掀起陣陣漣漪,嘩嘩作響。

    見此,末亦也不在多言,夜傾憐緩緩停步,在沐雲塵的身邊蹲了下來,靜靜的看着他的臉,手猶豫着去觸碰他,手指劃過他的肌膚,是一種帶着溫度的感覺,她一愣,再去探向他的鼻息,氣息很微弱,接近沒有,可是這一點點氣息,讓她彷彿從最痛苦的深淵回到最美好的世界,靜靜的看着他,竟呆泄住。

    “世子妃......”末亦擔憂的開口輕喚,身後卻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墨情和初元,初元看向池的兩人彷彿鬆了一口氣,而身旁的墨情卻緊緊抿脣。

    “傾憐......”

    “初元,他......”墨情想說些什麼,卻被夜傾憐打斷,只見她突然擡頭向初元看來。

    “小姐放心,他還活着。”初元回道。

    聞言,夜傾憐竟腳步一個踉蹌,栽倒在水,卻傻笑起來,“呵呵呵......還活着......”

    她在水想爬起,卻一陣頭暈目眩,也許是因爲心痛與興奮的交雜,眼前一黑,再次暈倒在池沒了知覺......

    夢,她緩步走在梅林,對於這裏,在熟悉不過了,聞着淡淡的花香,這場夢似真似假,不自覺停下腳步,伸手攏住從梅林深處飄來的落花,眼前卻浮現輕離曾在雨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身後卻傳來腳步聲,夜傾憐回頭看去,卻見到了最熟悉的身影,那是脫下男裝的染憶,她今日一襲白色拖地長裙,將髮絲用絲帶束起,一雙水眸,流光涌動,手還拿着一朵不知叫什麼名字的花,無聊的向前走來,卻在此時,遠方出現同是一襲白衣的身影,他站在梅林深處,一頭墨發同樣用一根長長的白色髮帶束起,衣衫與髮絲隨風而動,卻是那麼出塵絕世,染憶一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緩緩轉身,當觸及到他如玉的容顏時,眸染喜色,像是孩子看到了糖一般,一把扔掉手的花,向他飛奔而去,撲進他的懷便不再鬆手。

    夜傾憐看着他們,這一刻她竟能感受到一種溫度,是懷抱,她不自覺向前走去,卻始終看不出白衣公子的樣子,只知道他是南辰。

    在愣愣間,一道掌風掃來,夜傾憐明顯的感覺到掌風的急促與殺氣,她一驚,想躲開,卻發現那種威脅的感覺消失了,再看南辰,他已經與染憶分開,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帶着怒氣聲音,“南辰!”

    循着這聲音看去,只見在不遠處站着一襲青衣的公子,此時正緊緊咬脣看着他們。

    “顏歌?”染憶一愣,不解的看向他。

    聞言,夜傾憐猛地一驚,看向顏歌的水眸染複雜,爲什麼這個名字好熟悉......

    在她頭痛欲裂間,周圍的景色全然變換,視線再次清晰時,已經站在一處街道,擡頭便對一雙妖嬈的桃花目,夜傾憐一愣,又是這個畫面......

    在她想向前靠近時,腳步卻邁不動了,她知道,自己該清醒了。

    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末亦焦急的臉,卻在下一秒變成喜色,衝了過來,“世子妃,您醒了。”

    夜傾憐點了點頭,彷彿將所有夢境收回,呆泄的看着牀頭的輕紗,無意間瞥到下方站着的初元,她猛地想起一件事,快速坐起身來,她記得,沐雲塵沒死!

    “世子妃,您怎麼了?”末亦被她的舉動下了一跳,只覺得若是世子妃再出個什麼事,他第一個能夠被嚇死。

    “沐雲塵呢,他在哪?”夜傾憐一把抓住末亦的衣袖,問道。

    “世子妃別急,九皇子還活着。”

    聞言,夜傾憐看向初元,只見他同樣點了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末亦的衣袖。

    “世子妃,您要是在暈倒,屬下這膽要被下破了。”末亦見此,抱怨道。

    “呃......”夜傾憐呆愣的看向他,彷彿還沒緩過神來,當觸及到他滿身被割破的衣衫時終於清醒了些,“末亦......你這是怎麼了?”

    “世子妃,提起這事屬下是一肚子委屈,您要是真想知道,問問他吧。”聞言,末亦一副憋屈的模樣,好像在說世子妃您終於想起屬下了,然後指了指初元,一屁股坐在了身旁的長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些時日,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當真是嚇死了。

    見此,夜傾憐狐疑的看向初元,只見初元眸光微閃,有些不好意思,緩緩對末亦開口,“末,末亦兄,此事確實是在下不對,在下賠禮了。”說着便對他抱拳。

    末亦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轉過頭來,不搭理他,留下初元一人尷尬。

    經過這幾日的瞭解,夜傾憐深知末亦並不是什麼記仇的人,想必此事定然有蹊蹺,便問道,“初元,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小姐,我......”

    “唉唉唉,還是我說吧。”末亦擺了擺手,依舊不理會初元,開始將所有委屈娓娓道來......

    “世子妃,屬下按您的命令帶着髮簪去找他,他卻說屬下意圖不軌,更說髮簪是假的,還與屬下大戰了三百回合,要不是屬下拼了命帶他回來,這會子還不知會發生什麼呢......”

    聽着他的話,夜傾憐皺了皺眉,看向初元,“初元,此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按理說,初元曾是看過她的髮簪的,更何況人命關天的事,他怎麼會如此決絕呢?

    “確,確有此事。”初元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小姐,此事是有原因的,說起來,初元也甚是不解。”

    “其實,在末亦帶着髮簪來找我之前,弟子還收到了公子的一封信。”說着,他將信從袖拿出,遞給了夜傾憐。

    夜傾憐接過,張開紙條,當看清面寫的是什麼時候,竟愣了愣,後問道,“你確定這是言殤親筆?”

    “弟子確定。”初元點頭。

    聞言,夜傾憐抿了抿脣,這怪了?言殤要真是吩咐,他在雲天之巔完全可以親自去找初元,爲什麼還要送信呢?想到此處,她問道,“初元,若這真是言殤的親筆,可他在雲天之巔,爲什麼還要已送信的方式告訴你?”

    見此,初元一愣,道,“小姐,公子並未在雲天之巔。”

    “不在?”

    “對,小姐......難道不知?”

    夜傾憐搖了搖頭,只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她問道,“言殤他去了哪裏?”

    “屬下不知。”初元搖了搖頭,“連公子的暗衛斷情也留在了雲天之巔。”

    聽此,夜傾憐更是不解,言殤明明身受重傷,他又會去做什麼呢?難不成是來尋自己?可在落王府這麼多時日,也未曾見過他,他到底去了哪裏......

    “此事暫且放一放吧。”不知過了多久,她重新說道,這件事絕對不簡單,定然是針對沐雲塵的。

    “是。”初元點頭,卻見夜傾憐仍舊皺緊眉頭,不由道,“小姐還有什麼不解嗎?”

    “恩。”她點頭,“沐雲塵......他不是了劇毒嗎?爲什麼還會有救?”

    “是這樣的,弟子趕來時看了那公子的脈象,確是沒了氣息有離殤之徵,可若仔細探聽他的心跳,便可以感受到還有氣息,按理說若真的受了重傷在了劇毒不應該有救,但他偏偏沒有死,想必是之前服了什麼解毒的藥丸。”關於沐雲塵如何受傷了什麼毒,這些天末亦已經全部告知於他,對於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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