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三之末世行 >第四個成員
    白芷沒有聽到海風秋說話。她被這個突然的吻驚到了。海風秋的嘴脣很硬很燙,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啄,帶着蘋果的清甜香氣。他的身體離她還有幾釐米的距離,但是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熱量排山倒海一樣向她襲來,把她和涼意浸人的秋日隔開,讓她窒息,讓她不由自主想到在車頂上,他把她牢牢壓在身下的漫長的幾分鐘。

    失控的那幾分鐘是應該忘記的,怎麼能總是想太盪漾了白芷的臉立刻紅成蘋果。白芷的反應讓海風秋非常得意,他笑着湊到白芷的耳邊呵氣,問她:“怎麼了”

    白芷立刻變成白小兔跳開,“海風秋你離我遠點。”

    海風秋意思意思朝外挪了兩寸,“別鬧啊,大家都看着呢。回來坐。”

    師姐的笑容有點僵。嶽洞庭一臉驚奇,伸手理襯衫領口的扣子。孫和平站他倆身後,他不知道前天晚上是誰和白芷同牀共枕,很夠膽的朝海風秋伸大姆指。

    海風秋對着觀衆們得意一笑,倆深酒窩又甜又蜜。

    白芷很惱火,雖然她沒被人調戲過,但是她堂哥顧天白調戲姑娘她是見識過的。海風秋這個就叫調戲只不過海風秋調戲人的手段更高一點而已,捏準了她的脾氣,挑的都是以她的家教絕對不會發脾氣的場合。

    “海風秋,”白芷氣呼呼的咬嘴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無聊,有事沒事就跟人磨磨蹭蹭的”

    海風秋站起來,笑得好像白芷只是在和他撒嬌,“下次不當着人親你了,乖啊,別鬧。”

    白芷想撞牆,這鳥人什麼態度,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似的。顧天白調戲姑娘偶爾也會踢到鐵板,鐵板姑娘是怎麼對付她堂哥的來着,擡膝踢小丁丁白芷眯眼想找個合適下腳的地方。海風秋很壯,還是個專業幹架的。如果不用技能,就憑白芷的細胳膊細腿,肯定幹不過他。對這種人使美人計和當衆投懷送抱沒區別。而且跟他太接近,她的身體總會起反應,白芷帶着羞愧退後一步,決定快刀斬亂麻,使用語言做爲保護自己的武器,“海風秋,你總這樣,給我的困擾很大。我希望我們只是夥伴。”

    現在輪到海風秋驚奇了,他睜着又黑又大的圓眼睛,表情天真無知的可恥,說:“我們本來不就是夥伴嗎”

    “”白芷語塞。

    在白芷從小到大的人生經歷中,確實沒有多少拒絕男人的經驗。從初一到大學畢業,她身邊出現的男人,除了姓顧的,只有汪承鵬。到a城之後,桃花雖然不少,但是白芷根本沒有和人交往的打算,一句有男朋友就把人打發了。白芷雖然長的很不錯,但是工作並不怎麼樣,聽說家裏還是農村的特別窮,人還宅,在婚戀市場上吸引力並不大。

    要說相處比較多的異性,差不多就只有小林。小林那個人又特別老實,叫他幹嘛就幹嘛。白芷在殘忍無情拒絕死皮賴臉追求者這個技能上,根本就沒有加過點。

    海風秋過去摟白芷的肩,壓低聲音哀求:“小師傅,就算你不喜歡我,假裝一下救命啊。”

    白芷掙扎不動,重重用力跺海風秋的腳。海風秋巍然不動。白芷再跺三跺四五跺。海風秋嘴角微微抽動,笑容依舊,

    張天照搭上海風秋的手腕,把他倆分開,“你倆有問題回去解決。嶽洞庭有個提議,要和我們商量。”

    “什麼提議”海風秋見好就收,美滋滋跟着轉話題。

    張天照把幾個人帶到停車場的辦公室裏,連門都關上了。

    “是這樣的,我和小孫打聽了一下軍分區的情況,覺得很不妙。”嶽洞庭在桌上找到一本考勤花名冊,翻到背面空白處,捏着根圓珠筆問,“軍分區有多大,能容納多少人,你們清楚嗎”

    “我們到過的地方,”張天照估算,“如果每一個房間都住上人的話,四五萬人擠一擠是沒有問題的。”

    “四萬”嶽洞庭在背面寫上四萬,“你們的配給是一餐兩個饅頭一碗粥。四萬人一天要消耗多少糧食和水軍分區能維持這樣的配給多久”他在四萬後面打上了兩個問號。

    “不能不救。”海風秋的回答很簡略。

    “是的,不能不救。”嶽洞庭的聲音沒有剛纔激昂,他傷感的說:“明知道救了沒有用,你們還要救。我敬佩你們。可是軍分區的倖存者越多,大家死的越快。”他把圓珠筆丟到花名冊上,“以你們的能力,以我的能力,以我們大家的能力,我們完全沒必要寄人籬下”

    張天照冷笑,海風秋和孫和平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白芷的聲音非常冷靜,“我們在附近一個學校裏發現一個會說話的喪屍,它甚至會假裝倖存者哄我們開門放它出來,殺死它非常艱難。那一層樓除了它,全是骨骸。這樣的喪屍可能分佈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現在沒有地方比軍分區更安全。”

    “只是現在安全。”嶽洞庭直直的看着白芷,“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團結一心,可是還有人玩弄權術。八十多輛加滿油和氣的公交車,撤離的時候可以帶走多少人他們讓你們自己想辦法是假的,是想等你們放棄之後再來摘桃子吧。我猜肯定有人跟着你們。”

    孫和平點頭,“是有一個人遠遠跟着我們。”

    “我知道a城第一糧庫在哪兒。”嶽洞庭把目光轉向張天照,“我們把糧庫佔下來,怎麼樣”

    張天照毫不留情的澆冷水,“a城幾大糧庫的糧食在末世之前一週就調運到滬城去了。”

    海風秋看張天照一眼,說:“不只a城,長三角城市羣絕大多數的糧庫應該都是空的。”

    “這些該死的他們知道要出事,卻什麼都不和大衆說”嶽洞庭頹然退後,靠在牆壁上,無力的呼吸。

    “姓柳想把這批公交車黑下來,應該是想給他們自己人用。”張天照把花名冊拋到牆角,“就這麼把這批車交出去,沒必要。你們覺得呢”

    “我們還有一筆欠的帳要去收。”海風秋捏拳。

    “不急。”張天照知道他說的是哪筆帳,“開三十輛車回去,我們幾個人後走,剩下的車全開隔壁中學的操場去。如果軍分區真的在這幾天撤離,我們回來開車,完全跟得上。孫和平,你把你的人和吳老闆小嚴他們帶上先走。我們四個留下來轉移車。”他看了看嶽洞庭,“把小嶽的家人安排到你們住的那屋裏去。”

    孫和平走到門口又蹭回來,“你們打架能

    等我不”

    “等你覺醒異能”海風秋把他錘出去,“人少太危險,現在帶你,是拿你當炮灰呢。回去吧你。”

    嶽洞庭的一個妹妹敲門進來,看到沮喪的哥哥靠在牆上發呆,很喫驚。她用救助的目光看着張天照,張天照完全過濾了她的目光,把白芷拉到身邊,小聲問會說話的喪屍是怎麼回事,海風秋立刻擠到白芷的另一側去,親親熱熱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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