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顧天白用審視的目光看着白芷和海風秋的背影,白芷在光團中站的筆直,海風秋的目標明顯是白芷。“他們幾個的配合,絕不是一天兩天能磨和好的。”
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八卦的顧天白其實沒有猜錯。這裏面的三隻,有一年半的時間每天最少四個小時組隊打架,不是幹boss就是和人羣架混戰。實在沒的架打還要切磋。還有一隻,其實一直在和他們打架。
光球消散的很快。大家幾乎是同時恢復行動能力。張天照看着白芷,問,“難受嗎”
“還行。”白芷走了一步,極度的肌肉痠疼襲擊了她。她蹲下來,輕聲喊:“三哥。”她沒有看見,張天照伸向她的手臂。
顧天白跑過來把白芷抱起來,說,“這裏不能留了,快走。”
“三哥,我們的車”小七惋惜的看着他們的車。車子幾扇玻璃全碎了。車裏一片狼籍,所有的椅子全爛了,破損的地方還有黑色惡臭的唾液。每一輛車都差不多,張天照他們的大巴情況格外糟,放食物的車尾部和行李艙爛成了有巨大孔洞的篩子,只有車頭是完整的。
“走路。說不定路上能找到車。”顧天白扯斷火焰發射器的揹帶減輕負擔。陰沉的天空雪花緩緩飄落,寒風嗚咽如同鬼哭,他滿含深意的看了張天照一眼,說:“我們先走了。滬城再見。”
“一起。”張天照說,“我們能弄到車。”
嶽洞庭立刻說:“我去休息大廳清點人數安排分組。”他小跑着回休息大廳去了。
“你怎麼樣”藺雲來問,他的意思是指張天照身上濺到的變異鳥的黑血。
“現在沒事。一會我和你們分開坐車。”張天照說。
藺雲來伸出他的腳,他的鞋子散發出黑色的惡臭。海風秋苦笑着伸出他的左手,虎口上的牙印已經變淺,“那撥人沒剩幾個了,我們的人死了四個。”
顧天白把白芷抱回那個小房間,小房間裏的氣味和外面一樣難聞。嶽洞庭的媽媽死死抱住朱翠翠在嚎哭,看到他們完好無損的進來,她放開了朱翠翠,朝他們身後看。
張天照他們三個出去幾分鐘就從高速公路上開來三輛公交車。其中一輛送給了原來在休息站裏的倖存者。他們只剩下七八個人。
吳楚東的兩個保鏢都死了,孫和平的兵也死了兩個。吳楚東和孫和平看那幾個倖存者的目光都很不善。嚴柏森和任曉南來接朱翠翠的時候,眼圈都是紅的。
嶽洞庭喊顧家兄妹上那輛人多的車。顧天白說:“我剛纔不小心濺到變異鳥的血了,我上人少的那輛。”他和小七扶着白芷上了只有張天照海風秋和藺雲來三個人的公交車。
嶽洞庭看着他們的背影愣了一下,沒說話,回頭召呼老弱孕上車。
公交車上很冷。白芷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她還沒有緩過勁來,她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藺雲來和張天照坐在最前面的座位上,一言不發。海風秋下車和開另一輛車的吳楚東交流了一會兒,上來關門開車,他揚聲說:“我們三個暫時不去滬城,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們也要找個地方休整一下。”顧天白說:“先一起吧。”
海風秋嘆了一口氣,在下一個出口把公交車開出高速。在寧城歡迎你的大廣告牌前,張天照把他換下來。海風秋走到白芷前排坐下,“白芷還好吧”
“有點疼。沒別的事。”白芷輕聲說。
“等會給你們弄輛車,你們走吧。”海風秋背對着白芷說:“我們在寧城還有點事。”
“別裝了,你被喪屍咬了。”顧天白笑,“他倆的變異也快開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