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兩格就九十七了。”白芷說，“致命一擊我升過級，目標血量上限是百分之四十五。現在試試嗎”
“試試。”張天照說：“外面的水塔可能要塌了。”
白芷檢查藍條，對準boss使用致命一擊。發出技能之後，張天照立刻摟住她的腰，把她朝後拖。巨鼠的尖叫聲嘎然而止。白芷輕輕呻吟了一聲，冷汗從她的額頭滲出來，她喘着氣說：“我升級了。”
“我九十六了。”張天照沒有放手，摟抱着她走向巨鼠的屍體，和她開起了玩笑，“你先摸。”
“師姐”白芷笑罵：“把我放下來，你快去。”
張天照嘆着氣把她放到牆邊，大團大團的白色光球從巨鼠的屍體上空冒出來，飄向他們。
張天照掏出橡膠手套戴在手上，繞開光球跳下去。
白芷吸收光團的效率很高。張天照在下面停留的時間又有點長，她吸收完光團，張天照還在下面。白芷跳下去，張天照把握着的拳頭伸向她，“看看。”他展開拳頭，掌心是一枚彈珠大小的金色晶體，渾圓，晶體的內部略帶混濁，看上去就像一枚漂亮的彈珠。
“哪來的”白芷吸氣，“頭部”
“松果體的位置。”張天照掏出一個透明的袋子把晶體放進去，遞給白芷，“收起來。”
白芷轉身使用剝皮技能，“不要，我揹包裏全是食品，放這些東西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吧。”張天照把袋子收起來，“剝出來的是什麼”
“沒區別，五張皮。”白芷甩手，深一腳淺一腳朝通向辦公室的走廊走。門廳靠大門的那一半全塌了，從辦公室的窗戶出去比較方便。張天照搶在她前面進入一間辦公室，把窗戶卸下下來。白芷跳出來的時候，水塔以越來越快的速度的倒向辦公樓的一角，發出的響聲極爲巨大。
張天照跳出來摟着她避開揚起的煙塵，得意洋洋的說：“只偏了五度。”
“你弄的”白芷驚奇看着他。
“算了一下受力點。”張天照好像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變異動物的力量真心不小。下次有機會弄到炸藥，我帶你回我的母校，炸教學樓給你看。”
“哎，人家男朋友
都是放煙火的。你炸樓好看嗎”白芷笑罵。
“放煙火多沒技術含量。”張天照拉白芷的手，“弄到炸藥，我找找資料，給你做一個煙火，炸完樓放給你看。”
巨鼠們的松果體還是松果體，張天照沒有收穫，白芷的揹包裏多了十來張皮毛，不是每一隻變異動物都能剝到皮。他們掉頭回到鼠羣最初聚集的地方。張天照拿出一柄鋤頭在惡臭中挖了很久，從boss拱的那個牆角挖出來一塊茶杯大小的黑色石頭。他用水球把這塊石頭洗乾淨，戴上手套拿到有光的地方觀察。
昏黃的光線下，星星點點的金光顆粒遍佈整個石頭的表面。張天照把石頭翻了一面，另一面同樣如此，金色的光點在石頭的表面聚成光團，帶着一點類似光球降臨時的香甜氣味。
“看着像是隕石。”白芷說。
“應該是。相當重。”張天照拿出透明密封袋把石頭裝進去，“回滬城要想辦法查一查最近一兩個月的天文資料。”他把袋子放進揹包。
白芷回頭看看那個地方，問：“還回村莊嗎”
“找你哥哥他們去。”張天照的興致非常高，他走到一塊雪裏，點出幾個點，標註方向，然後他挪了幾次位置，在幾個點之間劃線，最後總結說：“順着外面那條公路朝北走，應該能遇上他們。我揹包裏還有一輛汽車。房車被炸掉真可惜。”
到公路上，張天照掏出汽車，他們上車一直向北。大約二十多分鐘之後，經過了一片田野，他們進入一座城市的邊緣。路邊隨處可見戰鬥過的痕跡。微明的雪光中江清月的白色光罩非常醒目。離光罩還有一公里遠的地方，張天照停車，和白芷說：“我們在附近找個地方進幫會領地怎麼樣”
“找個地方休息可以，沒必要進幫會領地。”白芷輕聲說：“快四點了吧，再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江清月的光罩不見得能支持到天亮。”提起江清月，白芷想到變成喪屍的小寶，情緒低落很多，她不由自主把手搭到右肩，“小寶變成喪屍之後還認得我。”
“別想了。”張天照摟住她，“他還小，變成喪屍時間長了他就會忘記自己曾經是人，他一樣會過得很開心。”
“小寶是個很可愛的孩子。”白芷把頭埋到張天照的懷裏。
白芷非常喜歡那個乖巧的小男孩兒。張天照輕輕嘆氣，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關掉車裏的燈，在黑暗中用體溫溫暖她。
過了一會兒，白芷擡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說：“我沒事了。”她在副駕上坐好，輕聲說：“你先睡一會兒，那邊有動靜了我喊你。”天亮之後回到車隊，做爲被照顧的女性，她可能沒有站出去戰鬥的機會，休息的時間很多。
“好。”張天照沒有拒絕，靠在椅背上睡上眼睛。天亮之後，他有很多事要做。他的體力消耗很大，現在確實需要休息。
白芷換了個坐姿，眯着眼睛盯牢遠處的白色光罩，光罩的白光比剛纔要黯淡一些，維持光罩的江清月應當很疲倦了。每個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裏，江清月如何和別人沒有關係。白芷笑着輕輕搖頭，拉開幫會面板，不出她所料，幫會發展點數增加了一倍。看來boss掉落的白色光球是發展點。白芷掏出記事本，藉着雪光把時間、boss的種類和發展點的總數記錄下來。
白芷對着科技樹反覆琢磨，分析出幾種點法，記在記事本上。最後她拉開自己的異能面板，異能面板上並沒有新的異能可以加點。白芷對着沒有任何提示的異能面板發了一會呆，決定把這次升級的加點留起來。她從揹包裏取出一塊鼠皮仔細分析。這塊鼠皮放在揹包裏並沒有任何說明，拿在手裏有點沉，沒有任何氣味，一邊是栗子色的短絨毛，一邊是光滑的皮，尺寸是規整的兩米乘兩米。這個尺寸好像真的只能做地毯。白芷摺疊皮毛的邊角，很軟。她打開技能面板查閱。縫紉的技能面板出現了一個新選項。白芷迅速點開新選項，面板裏只有一項：皮衣，製作材料：二分之一塊鼠皮五根金絲線。消耗精力五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