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三之末世行 >第122章 女伴
    臨時拼湊的小車隊推進速度不慢,兩百多公里只花了四個多小時,中午停下來休息透氣的時候,四個男人沒有下車,和大家道別後直接離開。海風秋賭梁緋不會跟着他們,跟着前車拐上滿是車轍的沙土路。

    白芷回頭看,梁緋確是一臉愕然,雙胞胎倒是鎮定自若,甚至還遙遙拋了個飛吻。

    “他們沒跟上來。”白芷從揹包裏掏頭一回打變異鼠從人家辦公樓摸的筆記本,練習充電,

    陸續報銷了七臺筆記本之後,成功的做到了一秒鐘充電不傷電池,給張天照的筆記本充好電。張天照把筆記本收回揹包。土路太顛,陽光也太刺眼,查找資料的事只能等停車再幹。

    前面的車上下顛簸拐進一座山谷。海風秋謹慎的沿着土路繼續朝前開了幾公里才停下。這附近極爲荒涼,目之所及全是沙土,幾百米外一個小山包中間有個只剩綠色門框的土窩子,土窩子外面的羊圈頂棚已經沒了,空蕩蕩的羊圈一覽無餘。海風秋問纔看過備註的張天照:“雲來怎麼說”

    “以鄉政府辦公樓爲座標中心點,西南方向三十公里。我算一下。”張天照掏地圖出來看。白芷繪的地圖很精細,詳細標註了公路和鄉鎮的所在地。張天照的手指沿着公路划行,說:“鄉駐地在那個山谷後面,”他在草稿紙上上劃了幾道線列了兩個算式,說:“一點鐘方向,二十六公里。”

    張天照指的方向山連着山。走回頭路可能會遇到那四個男人,結伴同行有方便也有不便。直接切過去,以他們的能力來說,大概需要步行兩到三個小時。白芷朝外掏午飯。張天照喫飯的時候有點暴燥,海風秋問他:“怎麼了”

    “雲來剛纔好像很憤怒,情緒不大穩定。” 張天照有一口沒一口喫飯,海風秋喫完他就把飯鍋放下了,說:“我帶路。白芷,等會你可能會看到不好的東西,求你忍耐一下。”

    “好。”白芷答應的很乾脆。

    步行兩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到了一個只有一條街十幾戶人家,一個雜貨店兼旅店的小村莊。村莊雖然偏僻,但是人不少,每戶人家的門口都蹲着幾個背槍或是提着冷兵器的人。之前和他們同行的四個男人中的一個,就坐在一戶人家的門口吸菸。

    張天照無視或者警惕或者敵視的注視,徑直走到一戶人家門口,安靜等候。靠在這家門口曬太陽的兩個男人由上至下打量張天照,又用充滿懷疑的目光審視海風秋,最後目光久久停留在白芷的臉上。白芷坦然面對,既不羞也不惱。

    有人走到院子裏傳話,說:“藺哥的朋友是吧,進來吧。”那個人把他們帶上二樓,靠在過道,說:“進去吧,裏間。”

    二樓是個大起居室,中間火塘裏有一堆火,火邊躺着兩個懶洋洋的青年,這兩個人對張天照和海風秋點點頭,有一個指了指房門虛掩的裏間。

    裏間的煙味帶着奇異的香甜味道,張天照在門口止步,喊:“雲來。”

    “進來吧。”藺雲來的聲音有氣無力。

    張天照推開門,輕輕咳了一聲,說:“你又抽上了出去”

    一個個子高挑,長髮及腰的漂亮女孩兒出來,和張天照擦肩而過的時候,喫喫笑着,還對着海風秋拋了個媚眼,海風秋面無表情讓開半步。張天照進去之後把窗戶全打開了,等房間裏的味道散盡,才喊海風秋和白芷進去。

    面色蒼白的藺雲來躺在牀上,眯着眼睛看白芷笑,“好幾天不見,變漂亮了。”

    海風秋退出去,從外面把門關上了。白芷掀開藺雲來身上的薄毯子,藺雲來只穿着平角內褲,兩條腿上全是擦傷。

    “斷了”張天照彈水球洗手,“爲什麼不說,要是我們晚到,你怎麼辦”

    “你會讓我的腿再斷一次。”藺雲來樂呵呵看着白芷:“徒弟啊,給我一塊巧克力。”

    “巧克力好像不能讓你的傷口很快長好。”白芷撥出匕首,“你是要保留左手還是右手”

    張天照一邊摸腿,一邊說:“其實你吐他一臉口水也有同樣效果。死要面子受活罪,就該呸他一臉。”

    “這事我做不出來。”白芷拉住藺雲來的右手,“閉上眼睛。”

    藺雲來眨眼又眨眼,美滋滋說:“來吧,我看着。”

    白芷一刀紮在藺雲來的指尖,張天照同時把他的斷骨對上了。藺雲來一點都不慘的慘叫宛轉曲折。白芷在自己的指尖扎了個口子,指尖對指尖,讓兩個人的血混在一塊。

    “你倆看上去像是在進行邪教儀式。”張天照摸上另一條光腿,迅速找到斷處,用力一一扳。藺雲來慘叫一聲,額頭慘出冷汗,但是他的指尖仍然頑強的貼在白芷的指尖上,高高興興說:“再貼一會,時間太短沒療效的吧。”

    白芷收回手指頭,拿酒精球擦去血跡,亮給藺雲來看,沒好氣說:“我的傷口已經長好了。”

    “浪費。”藺雲來把手指頭含嘴裏,“以後我是不是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了”

    張天照再次洗手,然後倒了一小杯水給他,“喝吧。”

    藺雲來依依不捨把手指頭抽出來,喝完水還想把手指頭塞嘴裏,張天照一巴掌打開他的手,“你敢要點臉嗎”

    “要一點還不如不要。”藺雲來喝完纔想起來問:“這是什麼東西”

    “進化源的浸泡液。”張天照把一大瓶交給他,“收起來吧,一次最多十毫升。”

    “我教福利徒弟教主威武啊。”藺雲來接過揣揹包,大大方方亮腿讓張天照給他打夾板,“明天能好”

    “一個月。”張天照給他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別蒙我,”藺雲來對白芷眨眼睛,“徒弟,教主是不是還有額外加持效果,開光什麼的”

    “我現在覺得師姐的建議不錯,就該呸你一臉。”白芷幫他把毯子蓋上,“餓不餓”

    “餓。”藺雲來嘿嘿嘿,“餓死了。”

    “餓着吧。”白芷拍拍手,在張天照彈出來的水球裏洗手,“我出去了。”

    白芷推門出來,火塘邊的幾個人一齊看她。剛纔那個長髮姑娘挾着煙,一邊吞吐菸圈一邊說:“藺哥剛纔喊的真盪漾。”

    “師兄給他接骨。下手可能重了點。”白芷在海風秋身邊盤膝坐下,“姑娘,把你那個煙掐了,那種致幻劑喫多了人會傻傻的。”

    “致幻劑是什麼”長髮姑娘舉煙對亮看,笑容嫵媚,“這是好東西,會讓人忘記煩惱。”

    白芷擡身把煙搶過來,彈火球燒了,把煙霧凝成一束射出門外,說:“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把這幢屋子裏所有的好東西都找出來燒了,滾。”

    長髮姑娘哼了一聲,白芷第一個火球彈到她腳邊的一個鐵煙盒上,第二個火球鑽進了牆角的一個登山包。兩篷白煙凝成兩束撞在一起又聚成一團,嗖一聲飛出去了。

    “陳白原”長髮姑娘拖長腔調撒嬌,“她欺負我。”

    “滾。”懶洋洋躺在方墊子上的男人嘴裏只蹦出一個字。

    長髮姑娘怏怏出去了。白芷坐端正,低眉順眼玩手指頭。

    “你們特地來找雲來,給他治療斷腿,是他的伴生”陳白原問。

    “是。”海風秋答的很簡短。

    “三個人的組合還是頭一回聽說。”陳白原微微一笑,看白芷,“你是”

    白芷對他微笑,“我是什麼,也許只有死人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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