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問道,“你那同窗去青陽府是參加鄉試麼?”

    許婉的動作都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許文達應了一句,“嗯。荷包網”

    “秀才相公,你不打算去麼?”佟雪抓着許文達的衣袖,直接問道,“若是錯過了這次,除非聖上加開恩科,否則的話你可要再等三年了。”

    佟雪有些着急的問道,“全家都等着你考上舉人光耀門楣呢。”

    許文達奇怪的看了佟雪一眼,覺得此時佟雪的反應太過激動了,“現在離鄉試還有三月有餘,青陽府不比我們鎮上,到處都是花費,等考前三日我們再去便可了。家中銀子本就不富足,怎麼能提前去。”

    再過三月……

    佟雪腦海中飄過大寫的懵逼,她覺得這個地方跟她所理解古代風土民情都差不多,下意識的就覺得都是一樣的。

    所以纔會覺得這邊的科考,也是秋闈,差不多在這個時間開始的,沒想到竟然要等到十一月。

    佟雪覺得以後關於科考這種事,她還是少說爲妙,免得說多,錯多,不過佟雪還是嘟囔了幾句,“鄉試竟然定在隆冬之際,不會冷的握不住筆麼?”

    許文達笑了笑,不以爲意,自建朝以來,一直都是如此,他早已經習慣這個制度,並沒有覺得不妥,“自古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不過是握筆寫字而已,不足爲懼。”

    看到佟雪皺眉的表情,許文達本來打算伸手撫平,可是在距離佟雪額頭一點距離的時候,把手指弓了起來,在佟雪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不過都是些小事,看你愁得,眉頭皺成這樣。”

    佟雪擡手摸着額頭瞪了許文達一眼,就聽許文達解釋了一句,“可能跟京都的方位有關吧,京都所在的鄴城地處南方,書上記載,四季如春,氣候適宜,冬季不落雪,並不寒冷。”

    聽到定都南方,佟雪也不奇怪了,反正這邊的歷史跟她記憶中的歷史已經完全不在一個走向上了,都城在哪裏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真的得快些掙銀子了,許文達要科考,許婉很有可能會退親,這都是錢錢錢啊。

    許文遠也從李氏那裏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拿着一串前,看那數目倒是不少,估計有千文了,佟雪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許文遠還真的能要回來了。

    只是許文遠還是有些不滿意,他雖然揍了許正陽一頓,但是他是一個把握分寸的人,許正陽疼得嗷嗷叫,也就在家歇歇就行,連筋骨都沒傷到,哪裏就用的了九兩銀子來看大夫了。

    早知道就應該打的更狠一些,許文遠憤憤不平的說道,“那一家子都是不是好東西。”

    佟雪給許文遠倒了杯水,“好了,別生氣了,你大哥說了,先找他的同窗問一下,看看這鄭家公子爲人怎麼樣,若是真的不好,我們再做決斷,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有時間把這錢湊齊的。”

    佟雪繼續說道,“你大哥過些日子還要去青陽府鄉試,到時候正好把這事情給處理了,是繼續還是退親,直接做個了斷。”

    許文遠聽到佟雪這說,心情稍微低落了一下,他覺得他跟他大哥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他是真的不喜讀書,會的那些東西也都是大哥逼迫他學的,但是他大哥不一樣,不僅會讀,而且愛讀書。

    只可惜生錯了人家,若是生在大戶人家,想必以大哥的才華,必然是另一番光景吧,許文遠有些遺憾的說道,“聽說青陽府有書院,裏面的先生都大有學問,如果能進那書院學習,通過鄉試就更有把握些,只可惜,家裏沒有銀子,要不然真的應該讓大哥去學習。”

    佟雪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剛纔她問起許文達的同窗之時,許文達愣了一下,也許那位同窗就在許文遠所說的書院之中吧。

    可是曾經是同窗的人,現在卻是天壤之別,許文達的同窗在青陽府被名師教導,而許文達現在都不能安心的看書。

    佟雪安慰道,“你大哥可是說過他的天資,註定考得上麼,我相信他。”

    不過佟雪還是暗自下了決心,她不能這麼慢慢的賺錢了,雖然剛纔許婉和許文達都反對了她的建議,佟雪還是覺得應該這麼做。

    佟雪拉着許文遠問道,“文遠啊,你知不知道縣裏頭除了福臨樓,還有什麼比較有名氣的酒樓啊。”

    許文遠撓了撓腦袋,在鎮上的一畝三分地他還是很熟悉的,但是縣裏,除了給他大哥找大夫,他壓根沒去過幾回,“這我哪知道啊,大嫂,你問這個幹嘛,我去幫你問問虎子。”

    佟雪搖了搖頭,直接就朝着門口走去,“算了,我乾脆自己去劉嬸子家好了。我自己問問,正好看看他們家想好了沒有。”

    “劉嬸,我來了,在家麼?”佟雪剛到門口就衝着裏頭大聲喊了幾聲,然後就看到劉嬸熱情的走了出來,把佟雪拉了進去。

    “你看這真是巧,我剛要去找你,你就來了。我正想跟你說說,這個做生意的事情呢。”

    佟雪笑着說道,“這個不急,我今兒來,是找虎子問點事。”

    劉嬸立刻就把正幹活的虎子叫了過來,“虎子快來,你許家嫂子找你問點事。“

    劉虎看着佟雪,憨厚的臉上一臉的侷促,“許嫂子好,你找我有啥事兒啊。”

    “虎子,我就是想問問,這縣裏頭,除了福臨樓,有沒有什麼別的有名氣的酒樓啊。”

    劉虎一聽佟雪是問這個,頓時鬆了一口氣,“以前是好幾家的,但是後來生意不太好,就關了幾家,現在縣裏頭除了福臨樓,就只剩下仙來閣了。”

    “仙來閣?”

    劉虎雖說只是個幫廚,不過畢竟是在這一行許多年,還是知道的不少的,“仙來閣跟福臨樓都是後面有大東家的酒樓,所以才能一直堅持到現在,不過我估計也開不長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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