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說玩了之後就出去了,看着許婉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帶來的東西,蘇恆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命運的捉弄。荷包網

    蘇恆指着桌上的東西,不敢置信的看着許文達,“這東西,你家的出的?”

    許文達看了蘇恆一眼,眉眼一擡,然後點點頭。

    許家之前的情況蘇恆知道,蘇恆也曾提出過要幫忙來着,但是許文達怎麼會接受,只推說自己抄書有穩定的收入,想到許文達的一筆好字,書鋪子裏請他抄書總是比別人多給一些銀錢,蘇恆也只能作罷。

    到了青陽府之後,兩人更是幾乎斷了聯繫,沒想到數月不見,這個許家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能嘆一口氣,“我怎麼不曾聽說。”

    許文達說道,“你去了青陽府許久,自然不知。這是拙荊的手藝,也是她進門之後纔有的,那滷味是家裏一直在做的買賣,縣裏鎮上不少人知道,所以供給了仙來閣和福臨樓兩家,那蹄髈卻是單獨賣給仙來閣,只有我家裏人知道。那個時候你已經去了青陽府。”

    聽到許文達這麼說,蘇恆自然的點點頭,“此事入我耳,卻不會從我口出,許兄放心。不過說起來,你成親,竟沒有書信知會我?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當日在青陽府偶遇,只顧着談天說地,竟忘記了這一茬,現在蘇恆想起來,有些心塞,總覺得許文達沒把他劃入好友的行列裏頭。

    關於蘇恆的人品,許文達自然是信得過的,所以在許婉說破之後,他纔會直接跟蘇恆說了實話。

    許文達對蘇恆解釋道,“我成親之時,情況實在是有些不太好,有些複雜,所以並未通知你,是我的錯。”

    蘇恆想了想。心裏的氣還是有些不順暢,“那日我說仙來閣人聲鼎沸,很是熱鬧,你們兩個可是什麼都沒說。”

    “這你可錯怪我們了。我們離開之時,仙來閣可沒那麼多人。”

    蘇恆說道,“我去仙來閣,聽說最近仙來閣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弄來了一批水靈靈的青菜,現在那青菜可是都快趕上蹄髈的價錢了。我昨日很是遺憾,沒能喫上,你別告訴我,也是許家的吧。”

    “嗯。”

    “我就知道不是……”蘇恆說道一半,才反應過來,許文達剛纔說的是什麼,“你剛纔說嗯?”

    許文達點點頭,蘇恆不死心的又問一遍,“嗯?”

    蘇恆覺得今日會友,真是令人震驚。蘇恆看着許文達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許兄,真行啊。”

    蘇恆衝上去拉着許文達胳膊,連讀書人平日裏注意的儀態都顧不上了,只是焦急的問道,“快給說說,你還瞞着我什麼事?”

    許文達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沒有了。”

    蘇恆覺得短短的時間內,他對許文達信用產生了質疑。嘴裏嘟囔着,“真沒有了,這次沒騙我?”

    許文達看着好友這般,很是無奈。嘆了口氣,“真沒有了。”

    蘇恆心中好奇的不行,雖然知道這是人家的方法,但是心頭如同貓抓一般,他本來以爲那青菜是南方運來的呢,如若不然。怎麼配的上那貴的嚇死人的價格。

    可是沒想到竟然是許家種出的,這怎麼能讓人不好奇,“冬日怎麼種出的青菜?”

    許文達也不隱瞞,“不過是雪兒一時間突發奇想,覺得青菜無法在冬日生長,定是溫度不夠,於是就把種菜的地方挪到了竈房裏,靠着火,溫度暖和,就長出來了。我當時也沒想到,能長得這麼好。”

    蘇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聽說有那豪富之家,爲了培植南方的花草,在家中置辦暖房,將那南方花草放入其中,就讓其度過我們這北方的寒冬,倒是沒想到嫂子把這個用在種菜之上卻也合適。”

    蘇恆笑着說道,“嫂子真是個通靈之人,竟能想到用此法種菜。”

    許文達想到佟雪,就是一臉擋不住的笑意,眼帶桃花,如同星辰閃爍,一看便知心情甚好,“她確實很好。”

    蘇恆覺得自己牙有些泛酸,許文達雖然言談舉止跟以往還是相同,卻不完全是原來的那個許文達了,“許兄身有大才,卻一向不擅夸人,我們同窗數載,也不見你誇我一句,倒是在短短几日之內,聽到你幾次誇讚嫂子了,你們夫妻真是伉儷情深。”

    許文達聽到蘇恆的抱怨,從善如流的說道,“蘇兄,你也很好。”

    雖然感覺這個稱讚是自己出言討來了,但是還是覺得高興啊。

    想到許氏夫妻的和睦相處,蘇恆頓時有些羨慕,湊到許文達的跟前問道,“嫂子這麼賢惠,家中可還有姐妹,我去娶來,我們還可做連襟。”

    連襟這個想法是不錯,不過佟雪的姐妹?

    許文達腦子裏浮現出了佟玉還有劉桂花,這樣的人若是進了蘇家的門,簡直是災難吧。

    看着許文達不知道想到什麼,似笑非笑的,臉上的表情變得頗有幾分微妙,蘇恆只覺得脊背一冷,總覺得剛纔許文達想的不是什麼好事,“許兄,你這是什麼表情。”

    許文達說道,“她家中倒是有姐妹,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想了。”

    蘇恆好奇,一般來說一家的姐妹雖然品行不同,但是教養到底是差不多的,他覺得佟雪手藝既然這麼好,那家中的姐妹應該也不差纔對,“爲何有此一說。”

    許文達將自己婚事一事跟蘇恆提起了,當然這一次說起的,是他上一次當着所有人的面的說辭。

    聽了許文達的話,蘇恆很是感慨了一番,“我倒是沒想到許兄的婚事竟然這麼坎坷,既如此,想必是嫌貧愛富之輩,倒確實非良配了。”

    蘇恆想到親事,心裏頭變得有些堵,他今日本來也不是來找許文達談學問的,也就開始閒聊,“說起親事,我這心裏真不知是什麼滋味,我有時候想着,我若不中了舉人其實也好,說不好家裏頭就準了我選一門合心意的親事了,有時候又奢望着,我若中了舉人,家裏人會不會覺着我才華也行,允我憑藉自己的努力光宗耀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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