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炮灰,要逆襲麼 >69.世界四 大唐才子(05)
    這是和抓文機器作戰的防盜章, 跳定的妹子別急稍後就可見正文了

    等易安幾個離開, 秦鉞自己掀了簾子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少年抿脣垂眸的模樣, 若不是他緊緊握住鐵鏈的右手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他倒要以爲這少年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呢。

    秦鉞在易安坐過的椅子上舒服坐下,接過侍女俸來的茶盞喝了幾口,揮手令她下去,才懶懶道:“不是說寡人是草包嗎怎麼又成了絕非平庸之輩了”

    琴歌心情不佳,懶得同他說話,半點反應也無。

    秦鉞放下茶盞, 看向林諾:“剛纔話不是挺多的嗎怎麼, 要讓寡人把他們叫回來陪你說話”

    聽出秦鉞話中的威脅之意,琴歌擡眸看了他一眼, 淡淡道:“陛下沒聽說過非禮勿視, 非禮勿聽, 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嗎”

    秦鉞輕咦一聲,道:“寡人還真沒聽過什麼意思”

    琴歌微楞,在他的印象中,這句話不是應該人人都耳熟能詳的嗎但此刻他卻真的想不起這句話是聽何人說過的, 索性不吭氣。

    秦鉞放過他, 伸了個懶腰, 道:“看你也像個聰明人, 今天做的這事兒可是蠢透了。”

    琴歌垂眸不語, 看着琴歌握着鐵鏈的右手因太過用力而微顫,秦鉞心情大好,道:“行了,別捏了,手指頭捏斷了你也捏不斷那鏈子,當然更收不回你說的蠢話。”

    自從在牢裏見的那一面以來,秦鉞雖依舊高高在上,掌控少年生死,卻第一次感覺自己佔了上風,甚是得意,再接再厲道:“今天你最少做錯了兩件事,第一,這些話不該由你來說。同樣的話,若是秋韻來說,是同病相憐,是同舟共濟,換了旁人來說,是同情憐憫,是爲其不平,而這話從你琴歌嘴裏說出來,那是什麼嘲笑諷刺羞辱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話,寡人也親耳聽到了啊你讓他日後該如何自處”

    琴歌低垂着眼,恍如未聞。

    秦鉞繼續道:“第二,你這些話根本就不必說。你以爲整個南楚就你琴歌一個聰明人你能想明白的事兒,難道南楚君臣就沒有一個人懂只怕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爲何還要和親、納貢、送來質子因爲他們怕啊他們安樂了幾十年,他們怕打仗,怕大秦,怕寡人就算你告訴他們,大秦如今外憂內困,就算你告訴他們,他們一出兵就能打的大秦數十年不能翻身,那又如何他們敢嗎所以哪怕自欺欺人,哪怕飲鴆止渴,也要換得短暫的歌舞昇平所以,你的話,別說在這裏說了無用,便是站在你們南楚的朝堂之上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琴歌默然無語,片刻後才喃喃低語道:“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

    秦鉞雙目大亮,拍掌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妙啊這是你們南楚哪位大家新寫的文章如此大才,寡人定要見見”

    又問:“全篇頌來聽聽,寡人便解了你的鉄鐐,如何”

    琴歌冷冷道:“不記得了。”

    如此文章,但凡是讀書人,誰會不將其視爲至寶,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不過秦鉞知道這少年生性倔強,他既不肯說,那麼再怎麼逼迫都無用,淡淡一笑道:“方纔聽易安說,要讓你回國你說,朕要不要答應呢”

    琴歌道:“我非秦人,亦非質子,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與陛下何干”

    秦鉞一瞥他手腕上的鐵鏈,輕飄飄道:“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見少年一雙好看的脣又抿了起來,秦鉞又意味深長道:“你說,你家主子爲了讓寡人放你回國,會怎麼來央求寡人呢你怕是還不知道吧,你家主子雖然看着冷清,在那牀榻之上,卻”

    “閉嘴閉嘴”琴歌怒極,將鐵鏈扯得嘩啦作響:“無恥下流”

    秦鉞滿意一笑:“入則無法家拂士,前面呢”

    琴歌劇烈喘息幾下,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平靜,道:“陛下以爲過了今日,殿下還會在陛下面前奴顏婢膝、毫無尊嚴,任由陛下予求予取”

    秦鉞神色一變,幾乎立刻反應過來:“剛纔那些話,是你故意讓寡人聽見的”

    “不錯”琴歌道:“這些話,只有出自琴歌之口,入得陛下之耳,殿下才不會繼續用所謂的爲國爲民來麻痹自己,才能在陛下面前活的更有尊嚴些你也休想再動不動用南楚安危來要挾殿下”

    秦鉞冷笑着打斷他道:“你以爲他會感激你”只怕他此刻羞憤欲死,恨死了將遮羞布一把扯開的琴歌。

    琴歌淡淡一笑:他又何嘗是爲了他的感激。

    只要能讓他稍稍過得好些,便是恨他怨他,又有何妨

    這是秦鉞第一次看見琴歌真正意義上的笑容,脣角勾起幾分暖意,眼角帶上幾分悵惘,連臉上的輪廓都顯得柔和了幾分最是少年懷春時,煞是動人。

    秦鉞莫名驚豔的同時,又帶了幾分無由的憤怒,再想起先前自己可笑的長篇大論,一種暴虐的情緒便蔓延了上來。

    身前多了一道高大的陰影,琴歌猛地驚醒過來,一擡眼便看見秦鉞不知何時站到了牀邊,雙眸中帶着熟悉的嗜血的味道當初他將烙鐵烙在他下屬的肩上,向他一步步逼近時,眼中便是這般模樣。

    琴歌心中一凜,恐懼從心頭升起,又被他強行按捺下去,淡笑一聲,道:“秦王殿下可還記得外臣前幾日說的話”他聲音清冽寧醇,又帶着一種奇特的韻律,讓人清醒的同時,也讓人沉溺。

    秦鉞不自覺被他吸引:“什麼話”

    琴歌語氣輕飄飄的,似帶了種漫不經心的味道:“謊話說上一千遍,自己也會當真。陛下十七歲登基,如今已經九年,九年內連滅三國,除大秦歷代君臣勵精圖治外,更是陛下雄才偉略只是,陛下爲迷惑諸國,做出暴虐兇殘、好色無度的昏君姿態來,難道就不怕真的變成了昏君、暴君嗎”

    秦鉞一愣,神色有些恍然。

    “陛下當初對我,原是存了借題發揮、殺雞儆猴,以挾制楚國的心思吧否則也不會大費周章讓我認下那份所謂的罪狀,可是爲什麼最後卻變爲純粹的發泄施1暴,以至如今束手束腳難道此事竟未引起陛下的警覺嗎”琴歌見秦鉞目光已經恢復清明,冷笑一聲道:“陛下在刻意縱容、甚至放大自己心中的慾望而爲所欲爲的時候,是不是覺得身心舒暢,痛快淋漓這種感覺一旦上癮,你還戒的掉嗎陛下沒發現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嗎陛下身爲國君,無人可以約束,若是有一日真正沉溺其中只怕大秦別說是滅了三國,便是統一天下,稱皇稱霸,也躲不過二世而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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