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炮灰,要逆襲麼 >77.世界四 大唐才子13
    這是和抓文機器作戰的防盜章, 跳定的妹子別急稍後就可見正文了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面色冷峻到近乎麻木的青年,聞言沉聲道:“陛下和楚公主大婚之日將近,齊王派了使者前來道賀。”

    琴歌這纔想起, 楚公主到秦都四個月了,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婚期。想到秦鉞易安他們之間亂七八糟的關係, 琴歌微微皺眉,其實這種事,別說在向來不講規矩的大秦, 就算南楚也不少見, 可琴歌卻很難像其他人一樣, 將這些當成一件風雅事去看, 只覺得厭煩透頂。

    忽又輕輕嘆氣,他來秦都,到如今滿打滿算不過兩個多月,可發生的事,卻比前面十多年還多。甚至現在想起在南楚時的事, 都彷彿是發生在夢裏一般,朦朦朧朧並不真切。

    馬車停下, 琴歌下車敲門, 好半晌無人應門。馬車不等他進門便已經走了, 但同車的青年卻下來, 靜靜站在他身後。

    琴歌皺眉:“你不走”

    青年道:“陛下令我跟着你。”

    他說話的腔調似乎永遠那麼平, 不帶絲毫感情。

    秦鉞親自下的命令, 不管是監視還是保護,琴歌都沒有拒絕的餘地,沉默片刻後,問道:“如何稱呼”

    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感覺這個問題很棘手,好一會才道:“我以前,叫玄一。”

    “秦鉞的暗衛”

    青年瞳孔一縮。

    琴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現在既然已經不是暗衛了,不必再如此緊張。”

    青年神色有些僵硬,卻是想放鬆卻不知道該如何放鬆的模樣,過了片刻才問道:“你如何知道我是”

    他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下,琴歌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道:“這並不難猜,以數字爲名原就少見,且聽你的語氣,玄一這個名字,此刻應該已經屬於別人了,可見它只是一個代號會完全以代號代替姓名的人,不是暗衛還能是什麼”

    青年不知道該如何答話,琴歌又問:“你本名呢”

    青年思索片刻後,搖頭道:“不記得了。”

    又道:“既然陛下令我跟着你,你就替我賜名吧。”

    琴歌搖頭:“姓傳自先人,名寄託期望名字是很慎重的事,不要將這個權利隨隨便便授予他人。”

    不再理他,又加大了力度繼續敲門。

    青年看着琴歌,神色有些恍惚,按說他該恨這個少年纔對,若不是他刺殺秦鉞,他也不會因失職差點喪命,雖然最後保住性命,可承受的刑法卻讓他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慄但或許是因爲從記事起,便不被允許擁有自己的愛恨的原因,他面對着少年時,竟絲毫恨意都提不起來。

    “餘生,”青年道:“以後,我就叫餘生。”

    琴歌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高興就好。”

    此時,門終於吱呀一聲開了,裏面的人微微一愣:“是你你還有”

    他終究是不慣罵人,難聽的話沒有出口,只冷冷道:“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砰”的一聲將門猛地關上,落栓。

    琴歌抿脣,沉默片刻後繼續敲門。

    由秋韻親自來開門本來就已經不正常了,而且秋韻的狀態也很不對勁,神色憔悴,人消瘦了許多不說,頭髮也有些凌亂。身上的衣服雖然乾淨,卻有不少皺褶,顯然是洗過以後沒有經過熨燙的原因,而且他手上還沾着少許水污漬,似乎是因匆匆來應門而沒來得及擦拭乾淨。

    質子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門再一次被打開,一見還是琴歌,秋韻神色不耐,轉手又要關門,卻有一隻強勁有力的手及時按在門上,餘生木然道:“陛下令我送琴歌公子回質子府。”

    秋韻咬脣,冷冷看了琴歌一眼,轉身就走。

    琴歌默默跟在他身後進門。

    原是四月芳菲天,質子府中,卻瀰漫着一種蕭條的氣息。開敗的玉蘭依舊掛在枝頭,無人修剪,桃花早已謝了,但零落的花瓣卻還留在石板路上,廊檐下,甚至還掛着些許蛛網反倒是地上蔓延的野草藤蔓,顯出一片生機勃勃。

    質子府不大,但人原是不少的,易安、琴歌、秋韻都各自帶了從人,還有南楚帶來的廚娘、馬伕、園丁等可如今卻一個不見。

    “發生了什麼事”

    琴歌問的是餘生,餘生茫然搖頭,自從秦鉞遇刺之後,他就一直在受刑和養傷,對外面的情況所知甚少這一點,和琴歌倒是很是一致。

    “他們說質子府暗藏刺客,未免意外,將所有人都遣送回去了。”秋韻淡淡答道,又回頭看了眼琴歌,還有半句沒說卻把真的刺客又送了回來。

    “我還有事,你自便吧。”秋韻說完卻並不回房,而是轉身去了廚房。

    琴歌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剛走出一步,耳邊傳來一聲極輕的嗆咳聲,頓時神色一僵,腳步一頓,轉身快步越過秋韻,進了廚房。

    易安正蹲在地上,朝竈膛裏喂柴,木柴青溼,冒的黑煙薰的他眼睛都睜不開,聽到聲音後扭頭問道:“剛剛是誰來”

    待看清楚門口站的人時,卻是一愣,而後一時無語。

    琴歌看着他紅腫的雙目、額頭上沾的黑灰,張了張脣卻說不出任何話,轉身向外走去。

    “琴歌”

    琴歌回頭,易安笑笑:“這裏還有點熱水,你先洗洗,粥一會就煮好了。”

    “不必了。”琴歌走出兩步又停下,聲音乾澀:“多謝殿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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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步離開。

    他的房間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東西擺放整齊,案上也不見灰塵,似乎時常有人打掃。琴歌徑直打開箱子,從裏面取出一隻沉甸甸的木匣,打開木匣,裏面滿滿的金銀耀花了人的眼。

    琴歌將匣子狠狠丟回箱子,胸口劇烈起伏。

    “公子,”餘生跟在秦鉞身邊日久,卻是第一次看見琴歌發怒,有些不安道:“可是丟了東西要不我”

    琴歌搖頭,沉着臉蹲下來,將散落在箱子裏的金銀又慢慢放回匣子。

    餘生上前幫忙,道:“把下人遣走的事,應該不是陛下的意思,陛下當時身受重傷,數度昏迷,哪裏顧得上爲難他們”

    琴歌打斷道:“我知道。”

    餘生知道琴歌不欲同他多言,頓了頓,道:“我去給你準備熱水。”少年一向愛潔,從那地方出來,應該是想要好好洗洗的。

    琴歌道了謝,等餘生出門,臉色又沉下來,手指緊緊撰住手裏的金錠,胸中一股怒火燃起人走了,可錢還在。楚人不許用,可以僱秦人,秦人僱不到,去買幾個奴隸總可以吧故意將日子過得這麼悽悽哀哀,難道還等着什麼人來憐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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