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捉鬼仙師 >第八章 江無浪:我今日就死給你看
    甘青司才知道他曠世奇才的爹原來是這般響亮的拐跑了他娘,若他早些知道,一定去好好嘲諷嘲諷他爹。這法子太下作,除了他爹也是沒別人了。

    席若白躍身踩在樹枝上,看着喝酒的人道,“令尊很厲害。”

    “嗯,嘴皮子一等一,做菜一等一,鬼術一等一,就連追姑娘也是一等一。”甘青司猛然想起還有的忘了誇,“那本聖鬼經也是他的成名之作,你最好告誡那位小師兄別學。”

    “前輩的絕學可是非常人所習”

    “的確是非常人所習,除非能召出金行兇鬼,用在其他召鬼身上,必受鬼氣吞噬。當年他爹作出此書是因爲他身上有金兇伽曄,他寫着玩,別人卻拿去添了個聖鬼經的名兒當寶貝,罪過啊。”甘青司說起自家老爹來,那可以鄙視的事太多,想着想着他真後悔沒能召出個金厲來氣他。

    “嗯,我會轉告他的。”

    “我待會就往長州去,你們是要去驚雀吧,一定多加小心,屍陣這東西怠慢不得,強弱取決於開陣人,下回要碰上,記得先去找他,開陣人要守陣,跑不遠的。”甘青司說完又不放心,從頭到腳打量席若白,他們這弟子服是真浪費,斬妖除魔搞個勞什子白衣。一件像樣的法器都不給,小家子氣。

    不過,避鬼怪的法器本就稀少,東吳的檀木靈珠也是少有,大多都是放置本門鎮守,誰會拖着大件法器在身上避邪,這倒怪不着人家。

    甘青司想着想着,既方便攜帶又能避邪的東西他不正有,“聽歡,你身上可有佩戴什麼首飾”不過想想應該也沒,他們成天打打殺殺,戴着多有不便,他又琢磨起來。

    席若白失神一陣,有些不自然的擡起手道,“有的。”

    甘青司把他長袖掀開,見右手腕上綁着根紅繩,翻過手腕,一顆桃核掛在上邊,桃木驅邪,桃核也是這麼個理兒。

    手指剛遞到嘴邊,就被另一隻手指抵住,“你的手指都破了,每次如此,傷怎好得”

    抽氣聲一片。

    下面的人看過去,就是甘青司抓着一罈子酒,另一隻手握着席若白的手在嘴邊欲行輕薄之事,席若白的臉又若有似無的緋色。

    這是犯罪調戲貌美青年

    等等,誰貌美

    “大膽還不放下我師弟”

    席真這長吼嚇得甘青司腳下打滑順着往席若白身上撲,他也是沒反應過來往下倒。瞬間甘青司摟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翻,兩人立刻換了位置,妥妥當當摔在草坑裏。

    一個大男人砸在身上,甘青司差點沒吐出來,五臟六腑都要碎了,卻擔心道,“聽歡,沒沾着泥吧”他五大三粗怎麼摔都沒事,席若白可不成,一片樹葉貼着也不成。

    席若白當即起身又不敢隨意拉他,“夙冶,怎麼樣有沒有傷着哪起得來嗎我,我拉你”

    席七師兄擔心了

    席七師兄竟然在給他拍灰塵

    我師弟竟然說了十九個字

    我師弟竟然有表情天殺的何方邪祟

    甘青司原地蹦蹦,抓着席若白的手就往身上乾淨的地方擦,“你說你,就怕你弄髒,你還自己往手上蹭,下次不許”

    你說不許就不許

    誰給你的臉

    誰借你的膽

    兄弟你很有骨氣嘛接下來就該先一個上踢後一個連刺再一個錯骨。

    席若白輕笑,“知道了,不許就不許。”

    “他摸了吧”

    衆弟子點頭。

    “他命令他了吧”

    衆弟子憤慨點頭

    “他應了”

    衆弟子捶胸頓足

    江溢邁開步子破口大罵,“天殺的若兒你要是不老實交代這人是誰你五哥哥我,我今日就死給你看”

    席若白一回往日神態,信步走到他身邊,“那你就死吧。”彷彿沒看到那人痛哭的模樣,翩然離去。

    “這人是若兒。”江溢撫摸着劍,眉心一沉,“那人到底什麼來頭”房間內,席若白正在收拾行李,甘青司還是打斷了他, “手指都破了,不用太浪費。”也不管桃核大小,手指便開始在上邊畫符,血一滴也沒落在地板,全滲進桃核。“普通行屍見你就會躲,這般我就放心了。”

    等兩人再次出現,大堂裏又是鴉雀無聲。席真本來不打算說什麼,在看到席若白背上東西后,急道,“若白,你收拾行李做什麼”

    “我與你們不同路。”席若白淡淡道。

    “不同路”

    “我要去長州。”

    “你去長州作甚驚雀臺的宣式還未開始,第一場比試也未必是在長州啊。”席真心思凌亂,他師弟做事向來小心謹慎,絕不會如此。

    “不是因爲四更天,只是與他同行。”席若白沒給甘青司說話的機會,他想做便做了,誰都勸不住

    他的性子別人不清楚,他們夢嶺還不清楚席真嘆氣不言。

    “所以若兒,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只能用神來稱呼這位兄弟了。

    “故人。”

    “胡鬧”席真動怒,臉色十分難看。他師弟再怎麼無常,也絕不會違抗師命。

    江溢拉住席真,“若兒真要去”

    “要去,師兄,別攔我。”

    “誰攔得住你”江溢拍着席真的背,生怕他氣過頭。

    甘青司見眼下這情形十分不妙,他明白席若白的好意,道,“我不想你爲難。”

    席真一愣,他這般果斷,哪裏爲難了

    江溢也不明白。

    “聽歡,一月之後你在哪裏”

    “大抵是在西越。”

    “等我從長州回來,到時我來尋你。”甘青司彎起嘴角,“到時候給你帶好喫的。”

    神色掙扎片刻,席若白道,“好。”

    不是說誰都攔不住嗎

    &

    nbsp;誰說的

    反正不是我說的。

    大家面面相覷。

    席若白解下行囊東摸西摸,半天也沒找到,直接來到江溢面前伸手,“師兄,信號彈。”

    江溢愣愣從袖口拿出。

    “一月便是一月,不能再多。”

    甘青司收下,“嗯,我總不能再讓你去通都找我。”

    “嗯。”

    “雖說有些得罪,能請問一下你說我師弟爲難是怎麼回事嗎”江溢想破腦袋也猜不透。

    “此前他未提和我同行之事半分,焦心許久,昨日也未睡着。”何止沒睡,抓着他的手臂一晚上,生怕他跑了,“聽歡擔心一路險阻,多個人手比少一個好不是當然不會貿然決定。剛纔這位師兄出現他才安心下來說了此事,只是怕我出事所以忘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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