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捉鬼仙師 >第八十二章 甘青司:可以接受
    敲門聲起,甘青司嘆了口氣,“無浪兄。”

    江溢推開門,頷首後來到他身旁,他一把攬上甘青司的肩,道,“幹事情,你可千萬別再搞事情了,我就算守得住,若兒他怎麼也受不住第二次了。”

    “不會了。”甘青司鄭重道。

    江溢伸手烤了烤,見甘青司仍是緊盯不放,他哀嘆一聲道,“那日你落海後若兒立馬跳了下去。”聲音頓了片刻,江溢眉心緊繃,他道,“你知道嗎若兒他壓根就沒想活着。在船上的日子,我罵過打過可他就是不聽,非要去找你。之後我根本一刻都不敢離開他,生怕他趁我不在又做什麼傻事,後來他索性不喫不喝,病也拖着不給人瞧。我實在沒了法子就問他,青司最放不下的是什麼,他爲的什麼才這麼拼命,若兒說家仇,我說若是家仇不報,仇人未明,你沒臉去見他。因爲這個,他纔開始放棄去找你的念頭,他每天都會問我,說師兄,四更天還要多久”江溢吐了口氣,悶聲道,“我那時巴不得四更天再晚一點,他再撐久一點,你就會回來。青司兄,我們若兒是不是特別死腦筋”

    甘青司點頭,嚥下喉間苦楚,“可不是嗎死腦筋的等了我十年,還死腦筋的什麼都不說,又偏偏死腦筋的一心向着我。無浪兄,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救世英雄才有的這福報遇到席聽歡”

    “是啊,所以別再嚇我們一次了,救世英雄。”江溢輕嘆,“我們定會一起查出來的,不要一人赴險,我們不是都在嗎”

    “我也是大哥我也在”金玉堂認真道。

    “嗯。”甘青司見氣氛有些低又道,“我說無浪兄,你可別整天垮着個臉,要是嚇壞了子期師兄怎生是好”

    江溢順手給了他腦袋一掌,“前些日子桑讓的臉比我還黑,都是你給折騰的。”

    “這也能怪我”

    “不怪你我還能怪誰去”江溢又睨他一眼,“話說回來,唐輕塵是怎麼回事那島上除了你們確定無生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島上我也沒走全,可應是沒生人的。還有他不是唐輕塵。”甘青司一本正經的樣倒是把江溢看得迷糊。

    “他不是唐輕塵還能是誰那模樣我能看走眼”

    “他是殘魂,真正的唐輕塵已不在人世了。”

    一席話把江溢的笑臉收拾得乾乾淨淨,他凝重的表情無比嚴肅,道,“唐輕塵怎麼會在那處出事青司兄,你可有想過你攤上大麻煩了。”

    “的確是大麻煩。”

    “此事我和桑讓再說說,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答完甘青司又問金玉堂,“小玉兒,你的靈鬼兩力可有再反噬身體可還好”

    “放心吧大哥,有莫遊哥和江師兄在,我可精神了,你趕緊回去陪師父吧。我等等還要去蘇幕裏找莫遊哥夜修呢。”金玉堂紮實往胸口來了一掌以示自己硬朗,沒讓兩人感受到男子氣概倒是把他們逗得不輕,足足笑了半刻鐘。

    天矇矇亮時牀鋪上的人有了動靜,許是久睡頭腦昏沉,雙目仍是迷茫。蜷縮多時的身子骨好不容易能活動,手還沒伸出被子就被人帶了回去。

    “天冷,彆着涼了。”

    一聽這話他得了一激靈,半天才轉過頭,“夙冶”

    “嗯,是我,沒別人了。”甘青司沒好氣答道。

    席若白低笑兩聲,“是沒別人了。”

    甘青司挪了挪身子視線與他齊平,“聽歡,我想回答你一個問題。”

    摸不着頭腦的話讓席若白頓了一下,他道,“嗯。”

    “甘青司最放不下的是你席聽歡。”

    甘青司話完席若白兩眼微微刺痛,他一頭埋到甘青司胸口,沒出半點聲。

    “聽歡,你至少給我露個臉,昨天光摸夠了沒看夠。”悶拳砸在甘青司小腹卻跟彈棉花似的沒半點勁,更讓甘青司樂呵許久。

    席若白沒再繼續發火,擡起臉就看向甘青司,“夙冶,不許胡說。”

    “我沒胡說啊,何況我才說了沒看夠,都沒說沒做夠呢,”

    話還沒講完嘴巴就被席若白捂住了,他唔唔唔說了半天也沒停下,席若白也堅定的不移開手,突地席若白麪上一抹緋色立即把手縮回被子,徒留甘青司得逞的笑個不停。

    “夙冶不許,”

    “不許什麼”甘青司逗弄他一點也不覺得害臊。

    席若白話堵在喉半天也不吱聲。

    “你不說我就繼續了”甘青司賊兮兮笑着湊近席若白就聽得他低低喚了一聲,他故作聽不見又問,“聽歡,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他惱火瞪甘青司一眼,道,“不許舔。”

    甘青司反倒老實應下,接着又把人抱得牢實,道,“成,那親總可以了吧。”不等席若白回答,輕柔的吻已經落在他眉心,甘青司道,“聽歡,我也一直在想你,很想很想,做夢都想。”

    “嗯。”

    “以後不許拖着病。”

    “好。”

    “也不許下水。”

    “嗯。”

    “還有,聽歡,下次不準亂來。”

    “什麼是亂來”甘青司一時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席若白淺笑擡起身親在他嘴角,“這種”

    恍惚

    的甘青司還沉浸在席若白親了他的喜悅中不可自拔,接着他脣一動,道,“這種亂來的話,可以接受。”

    席若白笑得再無陰霾,就像冬日融了雪,暖了甘青司一個孟春。

    “聽歡,你介意我亂來一下嗎”

    席若白無奈笑看他一眼,隨即傾身到他眼前,兩人不過一指距離,他答道,“不介意。”

    不知是誰的汗打溼了誰的髮際,也不知是誰的笑染了誰的紅脣,更不知是誰的熱度傳到了誰的身體。彼此吐息化作勾人的催化物在呼吸間纏綿不已,心跳聲隔着心跳聲作響,一個個低吟落得情切,在兩人交換的繾綣中引人神往情迷。

    雪天的第一個清晨,是兩個灼燙的靈魂傾情交融,沒入骨血的盛情。

    許是大家都理解二人相見難得也未曾有人打擾,可這回甘青司卻是一點也不敢耽擱的把席若白帶到大堂用膳。

    正在喫飯的衆人也帶着別有深意的笑,其中最猥瑣的當屬江溢,他筷子一收打趣道,“喲,溫存得可夠勁”

    甘青司自是知道席若白麪薄經不起,可他經得起呀,迎着笑就接話,“多得無浪兄體貼,得勁得勁。”

    江溢忽然覺得怎麼都是自己喫虧,還道,“青司兄你好不道義,佔了我若兒便宜還不賣乖,正應了那句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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