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捉鬼仙師 >第九十九章 席若白:做該做的事
    馬蹄紛踏疾行於凹凸不平的道路,一個個如同幻影在風中穿梭,許是臨近昭溪,大家都加快了進程。未至城下,就見城樓處站立一人,雪色長衫一把劍,身姿甚是挺拔,見到衆人他也算是鬆口氣,急忙迎了上去。

    席子期立刻翻身下馬,見對方神色嚴肅,惟恐是門內出了事,問道,“嵐蕭,你怎麼來了”

    “二師兄,清邑沒了。”

    席子期聽完人有些恍惚,“你說什麼”

    “半月前,荊令空回谷前去拜訪清邑掌門,可到清邑山門時無一名弟子防守在外,就是半點結界都無。後來進了清邑才得見滿門殞命,掌門和衆長老的屍首離奇失蹤,現今無任何消息。四國府前幾日剛命百家查探,煦雁和唐河已經帶弟子前往,奇怪的是所有首席弟子屍首全部都在,可唯有一人不見了。”

    “丹楓可對”

    席杳點頭,神色略微複雜,“不僅如此清邑奉經閣結界也被打破,那只有本門弟子才能進入,大家都在猜想是不是門內弟子裏應外合所做。”

    “丹楓找不到或許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他靈力強悍被幕後之人看中隨着長老們被一同帶走,要麼他就是那幕後之人。”席子期嘆道,“看來這事果真沒完,固懷堂事情傳開,或許丹楓怕暴露於衆便搶先一步動了手。”

    “結果達成,就索性毫不遮掩了。”江溢看向甘青司問道,“從這些你可看出什麼”

    甘青司擺首道,“不過是猜測罷了,當初一個封屍血沼鬧得百家不敢將弟子分散,門內集中不少弟子,反倒讓他們坐收漁利。收集靈屍的目的,就怕他們爲的不是封屍血沼。”

    “可他們爲的什麼”

    甘青司道,“這就不知道了,饒是幕後黑手再厲害,總不能現在跑去通都弄一個放着。現在多門愈加防範,除非有內鬼,要不然他們也無法得逞。”

    “那他們帶走長老的屍首有何用”

    甘青司淡道,“也不一定是屍身,萬一是活人呢”

    “你是說拿去做召鬼強行用作弒靈”

    “他們起初就是鑽研靈鬼雙修之人,若是如此,海上那日我遇到的便是有靈鬼兩力之人,也許與十年前之事有關。清邑掌門長老是何修爲”

    “長老們有的未至高階,最高的是掌門,去年百家盛宴我記得是高階氣門。”席子期道。

    “高階氣門化作召鬼少說也是木行兇鬼,能收復下來的也實在不簡單。那個黑衣人到底什麼來頭”甘青司琢磨着就見江溢滿臉疑問。

    “青司兄,單從鬼道講你覺得他比起你如何”

    “他很厲害,我的木行厲鬼並不是弒靈而是獻靈,光這一點我就少去不少苦頭,可要單說鬼道,他不如我。”甘青司並無往日揶揄樣,反倒很是認真,“我自小便是修鬼,骨子裏最純的怕就是這鬼力了。玉堂是靈鬼兩力,他有仙脈仙骨,那黑衣人想必也一樣。能熟練掌控兩力雖是萬險可升階十分快當,但缺點很明顯,靈鬼兩力必須持平,否則很容易被反噬,從而成爲怨屍。”

    “你是說清邑應如故也是由此”

    “上次聽歡察覺到微弱的靈力在他體內,想必就是被有心之人引了出來,一個完全修鬼道的人怎會突然去修靈。怨屍本就稀罕,應如故又怎會知道這些,應是有人清楚後果得很,加以利用罷了。”

    “前回那黑衣人可是開了破鬼陣金光。”

    “所以我們被他誤導了,以爲收集靈屍是爲了封屍血沼,其實他想的是高階靈屍。我說他鬼力不精是因爲他只會放一堆亡靈,高階的召鬼我卻沒看見幾個,他定是不斷用人替補,而他本人出現又幾次想把我抓走就是他快等不及了。”

    “等不及”

    “受襲的百家弟子不夠平衡他的兩力,他要找我來當作替代。”話說的雲淡風輕可其他人反應卻是不小。

    江溢有些後怕道,“你是說他要你做召鬼”

    甘青司笑眯眯的點頭,“嗯,這不是說明我很厲害嘛。”

    “厲害你個腦袋厲害這是能開心的事嗎”

    “我現在可是人家的重點捕捉對象,你也應該重視起來啊,無浪兄。”甘青司見大家表情有些陰鬱,道,“上次我不就沒被抓住嗎不必擔心。”

    江溢貼心提醒道,“是差點被抓住了,你這人什麼時候能嚴肅點”

    “好,我嚴肅話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去喫飯,我餓了。”

    大爺的你丫天下第一嚴肅

    飯沒喫成,反倒被席杳帶着直接回了夢嶺本門,一行人齊刷刷往山門奔,沿路下來各個弟子對他們鞠躬行禮,模樣看上去甚是安心。多日來門派遇襲加上江湖傳言,大多弟子都提心吊膽生怕走了黴運。這一見自家師兄齊整回了師門,實是士氣大增,就算敵人上門也多了許多底氣不是。

    大家一路也不耽擱就往夢嶺議事殿走,席子期和江溢率先跟着席杳進入大殿,席若白叮囑甘青司幾句後才往門內走。甘青司本是覺得待在殿內不自在,可不想待在門口更引人注目,上百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瞧,莫說他,就是甘雲歸、白瞳和金玉堂都莫名感受到壓力。

    “都圍在這做什麼呢”一聲低喝,所有弟子如同見了鬼立馬彎下腰稱呼不敢擡頭。

    甘青司見了也立即行禮,“見過席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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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席嚴生眉間一抹深沉,道,“你小子命大。”

    甘青司如被人施了定身咒不知如何接話也不敢亂動,你說要是和江溢鬥嘴皮子他張嘴就來,隨便一個人他都能瞎掰,可這人是席若白父親,他生怕說錯一句第二日就給你一瓶參商,到時候他上哪說去。於是他討喜笑着也不答話。

    “聽嵐簫說聽歡爲了你茶飯不思,還有輕生的念頭”席嚴生喜怒無形,話卻是問得很有分量。

    “抱歉伯父,是我當時欠思慮。”說出這話的甘青司掌心無意扣緊,他甚至不敢去想後果,又怎能和席嚴生交代。

    “我兒子的命結綁在你身上,切莫隨意解開,饒是你下了地府,我也會找你算清楚。”

    甘青司鄭重答道,“謝過伯父。”

    席嚴生嘆了一聲緊接着步入殿內。

    等甘青司回過頭一看,外邊一衆弟子仍是方纔的姿勢半點都不動,晃眼看去還以爲是在拜自己,差點沒把他嚇出病來,這種禮自己哪能受得住,他二話不說就拉着金玉堂和白瞳艱難穿過人羣,悠哉往空地溜達。剛緩過氣對面又是幾聲呼喊。

    “前輩”

    “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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