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溢一見到二人就開始抱怨,“若兒,三長老的心是真黑啊。”
聽完江溢一席話,就是剛解禁的兩人聽了也沒什麼可樂呵的了,尤西洲更是心中有苦,好不容易以爲可以少遇見甘青司,可這要是和席若白負責年會的事,這人能不跟着嗎想完,他就覺得自己一年的尾巴很是疲憊。
兩人剛回到本門就見弟子們在操場上齊刷刷舞劍,甘青司誇讚道,“你們夢嶺弟子都這麼勤快”
“勤快自是勤快的,可什麼時候這個時間也需要演練了”
一衆弟子連眼睛都不敢亂瞟,生怕長老們把晚上演練也安排進去,那到時候就不是噩夢,是煉獄了。
甘青司打量着上百人動作流暢的揮劍,突地發現一羣白衣子弟中偏偏混了個黑衣人十分扎眼,他想也不想就走過去把人逮了出來。
金玉堂方纔太過專注於練劍根本沒看到回來的兩人,興奮道,“大哥,你怎麼放出來了”
一拍他腦袋瓜,甘青司沒好氣道,“什麼叫放出來”
“一不注意就,嘿嘿嘿,”金玉堂不好意思的笑着。
一名弟子急匆匆趕過來,道,“七師兄,三師兄找您,讓您去書齋一趟。”
“我知道了,多謝。”
席若白回身看向甘青司,還未開口對方已經搶了先,“你先過去吧,我在這等你。”
“嗯,好。”
人走後,金玉堂也不往夢嶺弟子人堆裏跑,就陪着甘青司在假山上坐着閒聊。
“對了,小玉兒,小瞳和雲歸上哪去了”
“應該和修鬼道的弟子們在一起研修,我最近靈力有些欠缺就在這邊混,江大哥就帶他們到西場去了。”
“沒想到這短短几日你們竟還混熟了,夢嶺長老還真夠大方。”
“是啊,我以爲連看看都不成呢,可是他們還很好心給我指導。”
“不錯不錯,最近幾日喫睡可還好”
“哇啊,大哥你不知道夢嶺多有錢,那喫飯的碗都鑲着寶石呢,還有房間可舒服了,我還是第一次睡這麼軟乎的牀,晚上一點都不冷。”金玉堂晶亮着眼和甘青司擺着幾天的新奇事,而甘青司見他說得開心也是歡喜。
接下來的日子極爲平淡,甘青司也總算過上了金玉堂所說的富貴生活,衣食住行皆是上品,不愧是遠古門庭。席若白白日裏基本不見人影,而白瞳、金玉堂、甘雲歸比起甘青司那懶惰人士可謂是十足的好學,又因爲幾日與夢嶺子弟打得火熱便成天往弟子堆裏說經道法。甘青司呢,一個人無聊在屋頂賞風景,偶爾碰碰運氣還能看見路過的席若白,但他也不敢打招呼生怕耽誤了他,就是見上一眼他也能高興半天。夜裏,他怕席若白休息不夠也不會扯着他夜聊,一見對方回來就立馬招呼上牀,當然也只是簡單的蓋棉被睡覺。唯一不變的只是彼此貼緊的體溫。
“夙冶,你這幾日好生安靜。”
“嗯。”
“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
“當真”
“未曾。”
“那轉過來給我瞅瞅。”
席若白聞言便翻了個身,恰巧對上甘青司溫柔的眼光,他有些無所適從,低下頭髮出蚊吶之聲,“如何了”
“我想你了。”
幾個字雖短卻仍是將席若白弄得慌亂,他錯開對方的視線,有些不自在道,“我就在這。”
甘青司收緊了幾分手臂,“你可有好好喫飯我這幾日都無法監督,你是不是又瘦了”
席若白知道他對這件事異常上心,急忙交代道,“三餐照時,絕對沒有耽擱。”
“嗯”聽他急着解釋甘青司就越不信,“席大公子,說謊的孩子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你,”因話中幼稚席若白哭笑不得道,“就只是缺了一兩次罷了。”
“爲何缺”
“因爲想趕緊解決事情好,”席若白說到這便停了下來。
甘青司好巧不巧沒有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問道,“好”
“不是,想着能早些回來見你。”
甘青司嘴邊的笑都快繃不住,他故意問道,“是想着能早些回來見我,還是不是想着早些回來見我”
席若白見他一臉得意,回道,“不想回來見你。”說完人就轉過身也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席大公子真不老實,說謊都不打草稿的,比我厲害多了。”
對方以沉默迴應。
“方纔我說的席大公子可聽明白了”
“你說了那麼多,我怎知你指的是何”
“說謊是要打屁股的。”甘青司嘚瑟笑完兩聲,感受到對方用意席若白便急着掙脫他的懷抱,可對方顯然有所準備,一個大力就把人重新拉入懷中,桎梏得他掙脫不能。
“夙冶”少有的慌張情緒讓席若白分不清是生氣還是羞惱,叫了對方几聲他也半點不讓步。
甘青司嘴上說着要打,可也不過是輕輕在對方臀上拍了一下,而後就沒聽見席
若白吭聲。
壞了壞了,該不會真生氣了吧,甘青司突地滿懷歉意,輕聲問道,“聽歡”
席若白仍是揹着身子沒理他,見此他索性翻過身,兩人剛一對上視線甘青司就被震得腦袋發懵。他經常逗席若白,也不止一次見過他害羞的樣,大多時候他耳朵會發紅得緊。就是席若白麪紅的樣他也從不會錯過,這人情動之時,雙頰的紅暈就像醉在陳年佳釀般讓他神迷。可這般害羞的席若白他是從未見過的,不斷躲閃的目光,疊着淺淺緋紅染了雪膚,竟透露着與他平日穩重不符的羞赧之感,十分好看。
席若白也不知對方爲何會如此出神,除了愈加燥熱的臉,他心跳聲都變得愈漸清晰,他開口道,“夙冶”
甘青司吞了吞口水,正經問道,“席大公子,我情況有點不太好。”
一聽他說完席若白便緊張起來,“你如何了可是舊傷復發”
是啊,大大的情傷,好多年了。
“多半是不會好了。”甘青司緊盯着席若白,“要不席大公子給治治”
聽到這席若白也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便問道,“如何治”
“親一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