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衆的驚叫聲中,兩人平躺在地,劇烈起伏的胸膛不難看出方纔是一場惡戰。
左思藺笑得痛快,他摸了摸發疼的胸口道,“他孃的,你竟然是咒術師。”
“你第一天知道”甘青司也齜了齜牙。
“真第一天知道,要是曉得你會咒術,說什麼我也不對付你,讓子矜來纔對。”
“呵,你要是碰上我家聽歡你早就下臺了,得虧你碰上我。”
左思藺一敲臺邊緣道,“我碰上你不是也下臺了嗎”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躺在臺邊的甘青司沒臉沒皮的吹着。
方纔自己奮力一搏卻被陣法束縛,靈刺受鬼力侵蝕,而自己也被甘青司在臺下佈下的法陣給生生拖了出去,想起都讓他有些後怕,“你這空子鑽得我害怕。”
“哼,要不是我之前耗費太多鬼力,我就把你們一起拖下去了。”甘青司因和莫遊對戰時就大傷元氣,到最後只能盡力一搏把左思藺送了出去。
“鬼扯,你當我們傻啊”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很有可能是真傻。”
兩人宛若無人的在一旁耍嘴皮子耍得極爲開心,左思藺自然是看不到臺上是何光景,可甘青司轉頭就能瞧見,隨後他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左思藺互懟,直到見席若白收了弦殺這才收了玩笑話慎重起來。
要說席若白控靈氣出神入化,操縱弦殺這類的兵器無人能及,可甘青司知道席若白最爲可怕的除了強勁的靈力就是強悍的劍術,他不止是厲害的靈師更是厲害的器師。
同樣蘇子矜也把拂塵搭在手臂,臉上輕笑不現,周身靈紋遍佈。蘇子矜與席若白不同的是,他向來對咒術造詣極高,兩人雖控制能力都強,可席若白是在兵器之物,蘇子矜善於人心之術。
突地兩人腳下出現一立法陣,席若白默默持劍不動,看着地上法陣不斷涌出靈紋,他道,“子矜你竟然從一開始就佈下了。”
比賽開始時蘇子矜佈下的並不是一個攻擊的靈法,而是兩個,先前席若白因爲專心抵擋並不曾發現第二道陣法,而自己方纔的所有行動更是將自己的靈力在陣法上標記了個遍。
“現在被你發現還是有些早了。”蘇子矜本想在席若白髮動全身靈力時用鎖靈陣制約他的所有靈力,可沒想到席若白收了弦殺,更是沒用半分靈力。
席若白眼光一動,道,“那便如你所願。”霎時間紫光浸滿劍身,他單手一劍入地,紫光順着法陣蔓延。
蘇子矜瞳仁微縮,道,“你早就看出來了”
“夙冶說的。”
四個字讓蘇子矜愣在當場,若是咒術可以牽制席若白那麼他還有勝算,可是法陣已被其靈力所擾,自己卻無半分知覺,硬是以劍術相拼他絕無可贏之機。
席若白此時毫無顧忌以靈力反噬,元夕破地回到他手,他幾個起落來到蘇子矜面前,對方拂塵又起兩人混戰。
“甘青司你作弊”左思藺控訴。
“我哪裏作弊,我又不會讀心術,我怎麼知道子矜要幹嘛”
“若白都說是你說的了”
“是我說的,可是我猜的嗎”
“怎麼猜”
“很簡單,往常比賽子矜都是爲你們加持,可這次不由分說上來就拿靈力打我們,可有用嗎你想啊,若白定能擋下那一道靈牆,而我們剩下的都是鬼師,不給你們加持反倒浪費靈力纔算是失誤,可子矜會犯這樣的失誤嗎”
“不會。”
“是啊,他更不會無聊到拿一個開場給大家炫技,所以我只能猜測其中有詐,再後來他一直在與聽歡周旋,不像是出招倒像是故意將聽歡引到一些位置,所以我就給聽歡提了個醒。”
“什麼時候”
“你以爲莫遊師兄那道靈牆我擋不下嗎”
左思藺氣的牙癢癢,怒罵道,“你個心機男”
甘青司不以爲意的回道,“你說子矜去。”
“混蛋”左思藺又一拳砸在臺邊。
“幹嘛又罵我”甘青司生氣道。
“因爲你說對了。”
甘青司笑得無良至極,一臉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