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憋不住了。”由於不能說話，王禮只能在水裏打手勢。他指手畫腳的樣子，再加微胖的體型，像一個蹩腳的演員的拙劣表演，甚爲滑稽。
“你先忍一會兒，我去看看。”孫沉商也打着手勢。
唐詩瀠一把攥着他的胳膊。他推開她的手，打手勢讓她放心。
孫沉商冒出頭，發現紫氣盤踞在高出水面20釐米的空，這裏的空氣應該還可以呼吸。他嘗試着呼吸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你們可以去呼氣。”孫沉商下水打着手勢。
他們分兩批來呼氣。
郝剛道：“這也不是個事呀。”
孫沉商擡頭望着洞口。洞口裏的紫煙應該是冒完了，面應該這裏安全。“是呀，我們得想辦法去。”
“還是老辦法。我踩着你去，看看情況，怎麼樣？”郝剛問。
孫沉商斟酌再三，才道：“還是我去了。你保護好他們。”
“也好。那你小心點。”
洞口周圍沒有紫煙，如果憋氣的話，踩着郝剛的肩膀差不多能去。是不知道，洞裏會有什麼？
郝剛蹲在水裏，讓孫沉商踩在自己的肩膀，隨後站起來。“能夠到嗎？”
孫沉商的雙手差一點能抓住洞口了。“差一點。”
“那我踮起腳尖。這下呢。”
孫沉商雙手緊抓住洞口牆壁，用腳使勁一蹬，爬了去。
“你保護好他們。我進去探探究竟。”
“我有在，你放心吧。”
洞裏深邃，牆壁掛着火把。藉着火把發出的羸弱的亮光，他可以看到裏面的情況。離洞口不遠處的方，有一個拳頭大的蛇頭。這個蛇頭雕刻精細，栩栩如生，兩顆大尖牙冒出殺氣和寒氣，令人不寒而慄。蛇嘴裏有一個圓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纔的紫煙應該是從這裏噴出來的。
蛇頭會不會有什麼機關？孫沉商仔細檢查着蛇頭，沒有發現什麼機關。
繼續往前走，他發現洞壁都有雕刻。看到這些雕刻，孫沉商心緊抽了一下，血液飛速往大腦涌，令他腦袋漲疼，雙耳嗡嗡直響，眼飛金星。
這些壁畫不是別的，正是和他出現的幻覺，和他裝在衣兜裏的照片一模一樣。他拿出照片，揉了揉眼，仔細對，的確一模一樣。小河、大樹、油菜花、父女，甚至連魚鉤和放生的魚都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爲什麼？如果沒有出現這些壁畫，他還能勸自己是出現了幻覺。可是現在，鐵證的現實出現在眼前，那麼說明之前的事不是幻覺。
可又爲什麼僅僅是他自己看見了，其他人卻沒有呢？
他想不明白。
“該不會這也是幻覺吧？”他掐了自己一下，很疼。不，這不是幻覺！爲了再次確認，他跑到洞口喊道：“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
“都震得我耳朵發聾了。”郝剛被他突然這麼一喊驚到了。“你這是咋了？”
這次，絕對不是幻覺！是真真實實的事！
“孫沉商，你怎麼了？是不是面發生了什麼？”唐詩瀠覺察道。
“不。沒什麼。”孫沉商想把事情搞清楚再告訴他們，於是草草道，“我再找找。”
現在，孫沉商可以肯定，這次絕對不是幻覺。
可問題是爲什麼呢？爲什麼會發生如此離之事呢？
反正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還是先探清道路吧。他這樣安慰自己。沒錯。他耽誤的時間越長，他們幾個越危險。他必須要與時間賽跑。
他用手觸摸着這些壁畫，用真實的觸覺來告訴自己，這些也不是幻覺。這些壁畫毫無規則，反覆無常，大小不一。有的人物雕刻形狀很大，有得卻小的只有一個手指頭那麼小。但無論多小，都是雕刻的異常精緻。
這些壁畫是誰雕刻的？又爲什麼雕刻這些畫面呢？雕刻的人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很顯然，它絕對不僅僅是要表達一對父女郊遊的故事。那麼，故事的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諱莫如深的祕密呢？
他繼續往前走，開始左拐。拐進去，這裏沒有了火把。他用手摸着牆壁，摸到了什麼突出的東西，從手感看，應該也屬於一種雕刻，但由於這裏沒有燈光，他看不見。
他走回去拿出一個火把，剛一拿。突然一道石門堵住了前面的洞。完了，都怪他太急於想看清哪個雕刻物，忽略了裏面可能會有機關。
“都怪我大意！”孫沉商後悔地直跺腳。
“喂，你到底整好了沒？我們這樣泡在水裏也不是回事。水很涼，很消耗我們的熱量。”郝剛抱怨着。
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也不能總是泡在水裏。不如，先叫他們來，然後一起破解謎團。
“好了，你們可以來了。”
“媽的，總算解脫了。”郝剛興奮道。
他們幾個還是按着那個方法來，最後孫沉商把衣服擰成繩子拉郝剛來。
“媽的，這裏還有火把。怪不得你不想讓我們來，原來是想獨佔火把。媽的，早知道面有這好玩意，我先來了。”說着，郝剛打算拔出火把。
“別動！有機關。”孫沉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阻止道。
“你少忽悠我。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我是因爲拔了火把，才斷了前面的路。”
“哪裏有路？”郝剛不信。
“你往前走，看到了。”
“去去。你要是忽悠老子……”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唐詩瀠關切地問。
“一言難盡。”孫沉商把火把遞給她，“你先拿這個烤烤火，別凍感冒了。”
“媽的，果然前面有個石門攔住了去路。”郝剛罵罵咧咧地回來了。
“我沒有騙你吧。”
“告訴老子，剛纔發生了什麼事？”郝剛說着，用火把烘烤衣服。
孫沉商把之前在水裏產生的幻覺，和洞壁的壁畫都告訴他們。他們聽到雲裏霧裏。
“你的意思是說。之前你在水裏所產生的化覺，和這些壁畫一模一樣？”聽完，段陸總結道。
“是的，沒錯。”孫沉商悲涼無助的目光掠過火把跳動的火焰，最終落到石壁的那些怪的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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