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境逃生 >51.第51章 碎片記憶
    “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告訴保姆的?是通過什麼方式?”

    “我不會告訴她。一切都由她安排,她給我買什麼,我喫什麼。他給我買衛生紙我用,不買,我不擦屁股。這樣,我什麼都懶得說。”

    “除了保姆,你還跟誰交流嗎?”

    “自己。”

    “自己?”

    “嗯,怎麼,你不信?”

    “你和自己怎麼交流?”

    “是和自己聊天,一問一答,如此而已。很簡單的。”

    “噢,你很介意跟外人溝通?”

    “也不介意。是懶得理。”

    “你平時做運動嗎?”

    “如果你說廁所算運動的話,那我做過。”

    “除了這個呢?”

    “賞花算不算?陽臺有有一盆花,叫什麼我也忘了,不過它開出的花很好看。可惜前幾天它乾涸死了。是我沒有給它澆水。我只顧得賞花,卻忘了給它澆水。”

    “真是遺憾。”

    “世遺憾的事太多。有些事,當你知道錯了的時候,是回不了頭的。你說是不?”

    “是的。晚飯時間到了,我們一起去?”

    “你自己去吧。我沒那興趣。”

    “那——好吧。”

    *

    鐘聲驟然停止,那扎心的痛楚也隨之消失。

    他們幾個好受了一些。只有王禮趴在地,口吐白沫,像只大蝦一樣蜷縮着顫抖的四肢。

    “他這是咋了?”郝剛不知道什麼情況,乾着急道。

    唐詩瀠前看看他的眼白和脈搏,語氣低沉道:“估計是癲癇。”

    “癲癇?有沒有搞錯?”郝剛驚呼了出來。

    “八九不離十。”唐詩瀠的表情和語氣一樣肯定。

    “那該怎麼辦?”

    唐詩瀠對段陸道:“把衣服脫了?”

    “不好吧?這麼多人?”段陸露出一絲略微怯弱的表情。

    “別廢話。快脫了。”

    段陸把衣服脫了放在地,唐詩瀠撕開一塊衣服,揉成團狀,塞進王禮的嘴裏,慢慢道,“要不,他會咬斷自己的舌頭的。”

    “爲什麼是我脫?”段陸一臉無辜地瞅着唐詩瀠。

    “誰叫你衣服穿的最多。”唐詩瀠冷道。

    嘴裏有東西咬,王禮好多了。他們見他逐漸消停下來,也坐在一旁,時不時觀察着。

    “他不會有事吧?”段陸問唐詩瀠。

    “應該沒什麼大礙。如果他能挺過去,沒事了。”

    “不知道剛纔的鐘聲是從哪傳來的。”郝剛自言自語。

    “什麼鬼鐘聲!”段陸啐了一口。

    “你爲什麼盯着我看?”郝剛直勾勾的眼神令唐詩瀠心裏直發毛,“我哪裏有不對勁嗎?”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並沒有什麼特別,“你這是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郝剛眼神依然死盯着她。

    “記得什麼?”

    “我救過你。”

    “什麼?”唐詩瀠吃了一驚。

    “事情是這樣的。”郝剛把剛纔記憶起來的事一一說來。

    “真的假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唐詩瀠苦思冥想,卻還是沒有一點印象,“你別瞎編了。”

    郝剛猛然站起來,舉起左手手掌,嚴肅道:“老子發誓,沒有一句是假話。否則,天打五雷轟!”

    “看來他不像是鬧着玩的。”孫沉商冷靜道。雖然這件事讓他很不自在。

    “可怪的是,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呢。”唐詩瀠想不明白。爲什麼發生的事,她卻沒有一點印象?

    “那你想起了什麼?”段陸問。

    “我想起我是護士。”唐詩瀠也說出自己想起的事情。

    “你難道一點都想不起來嗎?”郝剛不信。

    “真的,毫無印象!”唐詩瀠很肯定地說。

    “我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段陸把自己想的事說了出來。不過,他只說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其他沒必要的沒說。他只說了自己是某個公司的老總,而對祕書、嫩模什麼的沒說。畢竟,這說出來影響不太好。

    “呀呵,沒想到你小子還他媽的是老總呢?啥老總?”郝剛笑道。

    “不知道。這個記憶很瑣碎,我只記起了一點點。”段陸道。

    “你不會忽悠老子吧?”

    “沒有。忽悠你幹什麼,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

    “也是。”

    “孫沉商你呢,想起了什麼?”唐詩瀠瞅着孫沉商,眼神有好,有興奮,還有些許期待。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起。”孫沉商聳聳肩。的確,剛纔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可什麼都沒有記起來。一點都沒有。

    這是爲什麼呢?孫沉商也是想不明白。

    “爲啥我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但你卻沒有呢?”郝剛盯着他,那眼神似乎是在說,你在撒謊。

    “真的,什麼都沒有。我不會騙你們的。請你們相信我。”孫沉商見他們都不太相信,又加重語氣重申了一遍,“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發毒誓!是不是這樣,你們相信我了?”

    “行了。別整這些虛了吧唧的!盡跟老子學!”這下,郝剛信了。

    “你們說,王禮想起什麼了沒?”段陸此時想起昏迷的王禮。

    唐詩瀠回頭瞅瞅王禮,看到他已經安靜地睡下。“不知道,等他醒來,我們問問他行了。”

    “太怪了。”郝剛感概道。

    他們又討論了一番,覺得這件事有幾大怪之處,於是他們總結了出來,如下:

    第一,郝剛記得事是真的假的?爲什麼只有他自己想起來,而唐詩瀠卻毫無印象?

    第二,爲什麼孫沉商一點記憶都沒有恢復?

    第三,爲什麼他們之間的記憶並沒有交叉點?他們又爲了什麼原因被困在這裏?困他們的人究竟目的何在?

    第四,王禮想起了什麼?他會有什麼重大的發現嗎?

    前三點他們毫無頭緒,最後決定等王禮醒來,再問問他。也許王禮的記憶,能解決之前那三個疑點。

    他們把希望都寄託在王禮身。但令他們很不安的是,若王禮跟孫沉商一樣,毫無頭緒該怎麼辦呢?

    王禮什麼時候能醒來?他還能不能醒來?他又能給他們帶來什麼驚喜?真是想不到。這個平時畏首畏尾的人,此時卻擔當着如此重要的角色,那麼他能不能解釋這些重重疑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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